漂亮的小脸染出菲薄的羞红,时惟音掀起长长地眼睫,一脸的无辜,“你的腿也不是我想坐的啊!”
是他拉着她坐下的!
他还用了力气,她根本没办法挣脱!
傅行北瞪住她,视线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游离,掌心一阵刺痒,真想一把掐死她算了!
“那你可以走了。”他松开环住她的手,“离开前,把那瓶酒喝了。”
那冰凉的语气,俨然是让她自己看着办。
她气鼓鼓地瞪住他,看向摆在桌子上的那瓶酒,红艳艳的,好大一瓶。
喝下去,一尸四命!
旁边无一人敢吭声。
傅行北看中的时惟音,无人再敢觊觎。
傅行北要强迫的时惟音,无人敢求情。
深吸一口气,时惟音终于发问:“是不是只要把这瓶酒喝完,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傅行北颔首,只是眼中的冷光更加阴戾。
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明知道让他心软的办法,可她就是不做!
她这么硬气,是真准备找死喝下那一瓶酒吗?
她端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一大杯酒。
随即,递到傅行北嘴边,“你刚才说的,我喂的,你都吃。”
他错愕,在还没有想清楚要不要饶了她的同时,酒杯已经递到他嘴边。
温凉的酒液倒入,在她那双盈亮双眸的注视下,喉咙一滚,含着她指尖的温度,一块儿吞了下去。
接连三大杯,酒瓶里已经不剩什么了。
只剩下最后小半杯。
她用力绷紧面皮,不让自己笑出声。
只要再把这杯喂他喝下去,一切就万事大吉,可以开溜了!
他早就看穿了她打的如意算盘,也早就回过神来。
他知道该怎么对付她,偏偏……
该死的!
舍不得!
眼看那半杯酒就要喝完,他忽然将嘴移开。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打湿他的胸膛、他的裤腿。
时惟音抬起眼,看见傅行北眼里丝毫不掩藏的得意,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这下,不仅酒没喝完,你还得赔我衣服裤子了。”
“你故意的!”她喊出声。
他耸耸肩,笑得赖皮,“西装,十六万。衬衣,八万。裤子,十万。内裤,三千,皮带……”
时惟音耳珠都红得滴血,“你……你闭嘴……”
陆西森一看有戏,冲傅行北指了指包间里处供顾客休息的房间,然后,就带着一群还嫌狗粮没吃撑的傻瓜们出去。
临走前,还故意扯开嗓子喊了声:“你们尽情玩!我保证!七天七夜!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们!”
时惟音:……
她之前以为,自己一直有窒息的感觉,是因为包间里人太多。
可如今,他们都已经走了,她还是觉得呼吸困难。
被傅行北那双如鹰隼的眸子盯住,浑身上下火燎燎的滚烫。
“我可以给你洗干净。”
她认栽。
只想赶紧离开这儿。
“也行。”他本意也不是要她赔钱,“你给我都脱了。”
她慌乱得张开唇,纤长的眼睫微颤,懵懵地望着他,皎白若玉的肌肤细腻得没有一丝毛孔。
印入人的眼里,叫他口干舌燥的握住她的手,将杯里仅剩的一口酒倒入嘴里。
吞下。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她身子重重一颤。
还没来得及逃,手腕再次被他紧紧扼住,“你不脱我的,我就脱你的。”
来不及细想,她的手已经很听话的去解他衣服的纽扣。
她再也不想招惹这个男人了!
他有的是招数玩死她!
分明只是几颗纽扣而已,她解自己的能解得很娴熟。
但是,到他这儿,双手就是不听使唤。
“时惟音。”他的声音自上而下,低低地响起,“你是不是很期待磨蹭下时间,然后,我就可以对你做些什么?”
她吓得将他整个人都拉到身边,双手与他的纽扣作斗争。
思维专注,丝毫没注意到身前的男人眼里已经燃起了火苗,在她靠近的时候,仿佛加满了油,“噌”的一下就熊熊燃烧。
她成功脱下他的外套。
去解他衬衣的纽扣时,手指总会触碰到他的肌肤,滚烫。
深蓝色的衬衣褪去,露出他魁梧健硕的上半身,古铜性感的肌肉比例结实完美,没有任何多余赘肉,粗长有力的四肢叫嚣着要挣脱所有束缚。
这是她第二次看他了。
他不满她的退缩,“继续。”
老天!
她哪里还敢继续!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天晚上和“小蜈蚣”缠绵的画面,他粗壮的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温柔抚摸她的脸颊,极致温柔。
如今,这两个男人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重合了!
让她更加无法承受。
“时惟音!”他一声低呵,将她逼进小房间,“怎么?你想不负责?是你说要给我洗衣服的,你不脱,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