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气结。
少年回怼,“你什么你?女子就不是人?女子不能学医?有些人自认为高人一等,到了考场,除了会闹事,屁大的没有。女子参加考试,人丞相大人都应允了,需要你来说三道四?若不是因为你没本事,考试时大吵大闹,人会为了堵住你喷粪的嘴,当众说出药材的名字吗?”
“哦!还有一点,你差了人十万八千里,人家不过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能准确的说出药名,你在那扒拉了半天,屁都不认识,我说你,长得丑就不要出来恶心人,还是赶紧回家找个麻绳上吊算了。”
少年的嘴巴就像一把机关枪,突突的说个不停,怂得那些闹事的目瞪口呆,反应不及。
秦慕淮靠在门框上,大冬天拿着个扇子摇啊摇!一脸的崇拜,咧嘴笑。
看着那少年怂人的模样,秦慕淮便想起初次遇见苏卿墨时的场景。
“好!说的好。”
秦慕淮拍着手,笑意满满的吼道。
“这样的蛀虫,就该逐出考场。”
“凭什么逐老子出考场,那女人不就是作弊吗?你是考官,可事先知道考题,第一公子提供药材,她看了一眼就能说出药名,明摆着是你们提前就告诉她的。”
闹事者说不过少年,矛头转向秦慕淮。
可他下一秒就后悔了!
“嘭!”
只见,秦慕淮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倒,踩在他的脸上,蹲下身子,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
“你说本官帮着作弊?你的眼睛似乎是不想要了。她是本官表哥的女人又如何?公报私仇的可是张德才那个老匹夫,他才是副主考官,考试的时候本官和本官的表哥都坐在高台上,你说本官要如何帮忙作弊?”
说苏卿墨作弊,秦慕淮第一个不答应。
林清珏,南宫君宇,骆九儿……哪一个不是那些所谓的名医束手无策的绝症?
在她的手中,轻轻松松搞定。
别说看一眼,蒙着眼睛她也能说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多加了一倍的药材对你们不公平,歧视她女子的身份,她认得的药材,你怎么不认得?还有,别以为本官不敢收拾你,在本官面前说老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慕淮怒了,脚用力的碾着,看向前来闹事的人群,官架子十足的说道:“国家政策让你们考试,你们不懂的感恩戴德,围在一起聚众闹事,是不是觉得御林军是摆设?”
“学子寒窗苦读,只为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给你们考试的机会,你们不知道珍惜,要翻天了不成?”
秦慕淮难得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人群中不缺乏脸皮薄的,羞红着脸,掩面离开。
而那些脸皮厚的,站在原地不动。
至于他们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就有待考证了。
“怎么,还想闹事?将考场当儿戏,本官见你们也没什么真本事。”
秦慕淮讽刺着他们,纨绔子弟的做派。
被他踩在脚底下的那人,又气又恨。
民不与官斗,看着满脸血肉模糊的那人,众人纷纷散去。
穿着补丁的少年想走,秦慕淮喊住他。
“喂!那位考生,报上你的名号,往后有事尽管来秦府找我。”
少年脚步顿了一下,没有答话的走了。
嘈杂的声音散去,原本拥挤的地方,剩下秦慕淮和他脚下的那个。
骆归留隐在别处看着,待人群散去走了出来。
衣摆大红色的玫瑰,绚丽而耀眼,黑如墨泼的头发,张扬又冷酷。
“表哥。”
秦慕淮打着招呼。
骆归留轻微的点点头,“去准备下一场考试,这里交给我。”
“好咧!”秦慕淮兴奋的回答,他是很想看表哥教训那人,苏卿墨考试的事更重要。
他得去看着那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们,免得他们又在背后给她使绊子。
秦慕淮走后,骆归留没有开口,隐藏在他身边的魑,将那人给丢到隐秘的角落。
“考试完,他可以上路了。”
短短的几个字,这才是冷酷无情的天下第一公子。
骆归留回到院子,苏卿墨已经醒了,坐在桌边喝水。
“是做噩梦了吗”
看着满头大汗的苏卿墨,骆归留掏出手帕给她擦汗。
苏卿墨沉浸在噩梦中,忘了躲闪。
“我梦到孩子们不见了。”
“不会的。有他们的爹爹在,躲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说着,骆归留蹲下身,摸了摸苏卿墨高高隆起的腹部,“你看,他们都还在。我也在!”
“嗯!”苏卿墨心有余悸的点头。
“下午的考试就快开始了,我带你去考场。”
“不用了!我认识路,自己去。丞相早上吃了亏,暂时应该不会针对我。”
骆归留揉了揉她的头发,勾魂摄魄的眼眸里散发着光芒。
“路上注意安全。下午的考试我有事要忙,秦慕淮在,考试结束我没来,你做他的马车回家。”
“好!”
……
上午的事情经过发酵,下午来考场参观的人数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