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墨口里说出一位草药的名字,笔下便在宣纸上写下。
她的神操作,惊呆了周围的考生和高台上的考官和评委。
张德才张大嘴巴,半天没合上。
指着苏卿墨,气急败坏道:“你怎可以当场为他人作弊?”
面对指控,苏卿墨不慌不忙的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考场上,允许考官恶意报复,学生不过是帮诸位考官拨乱反正而已。”
“什么?”张德才气得脸通红,指着苏卿墨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难道不是吗?就因为学生是女子,连累了和学生一组的考生要认出比其他考生多一倍的草药。大人明目张胆的针对学生,其他考官与评委视而不见。既然如此,学生的此举,又有何不妥呢?”
苏卿墨笑眯眯的看着张德才,眼底却不带一丝温度。
张德才被问得膛目结舌,一双眼睛恨不得瞪出眼眶。
“你是什么意思?说在坐的大人眼瞎吗?”
苏卿墨耸耸肩,很明显,她就是这个意思。
“你……”
张德才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吼道:“来人,将此等侮辱考场之人,速速拿下。”
气极了的人才会忘记,高台上的某位大人还没有发话。
苏卿墨淡淡一笑,“张大人,似乎忘记了丞相大人和太傅大人都在哦。”
这时,张德才方反应过来,回头,看到柳不悔黑成墨汁的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前进,“丞相大人,你得为下官作主啊!”
好好的一场考试,弄得鸡飞狗跳,柳不悔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德才,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他是个蠢的呢?
“怎么回事?”
柳不悔怒声询问。
张德才添油加醋的参了苏卿墨一本。
林清珏与柳不悔并排坐着,听完张德才的话,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他这个娘子,还真是聪明绝顶,一点亏都不吃。
柳不悔听罢张德才的话,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在他的脸上。
滚烫的茶水,烫得张德才一个激灵,却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丞相大人,如此胆大包天,目无法纪的女子,就不该出现在考场上,坏了我天耀国的国法。”
“岂有此理!”柳不悔怒喝。
“来人,去将那女子带来。”
闻言,柳不悔身边的小斯,领命,带着苏卿墨再一次上了高台。
再次近距离的看到让他咬牙切齿的贱民,柳不悔恨不得当场弄死她。
一双眸子泛起杀意,周身的气势猛涨,“下首妇人,张大人状告你扰乱考场,公然为其他考生作弊,辱骂朝廷命官,可有其事?”
上来柳不悔就开了大招。
苏卿墨气势凛然的站在,不卑不亢的回答:“张大人所言非事实。”
“放肆!”柳不悔呵斥。
“丞相大人还没问学生,何以否认,怎么就断定学生放肆了?”
苏卿墨对上柳不悔的怒颜,回嘴道。
柳不悔显然被气得不轻,抓着座椅扶手的手指,陷入木屑中,不是顾及骆归留和林清珏联手,眼前的妇人,死八百回了。
压着火气,问道:“何以扰乱考场?辱骂朝廷命官?”
“张大人安在学生身上的莫须有的罪名,学生为何要认?扰乱考场,更是无稽之谈。”
“准许学生参见考试的是丞相大人,而张大人阳奉阴违,视丞相大人的名誉不顾,在考场上故意给学生那一组的草药,多加了一倍。”
“至于辱骂朝廷命官,学生可是什么都没说,是张大人自己说,在坐的考官和评委,是瞎子。”
“学生严重怀疑张大人是在公报私仇。”
苏卿墨的话音未落,张德才气急败坏的起身要对她对手。
林清珏眸光一闪,一道身影牢牢的抓住了张德才落下的手腕。
“啊!”
只听,嘎巴一声,张德才的手腕骨头粉碎,尖叫着倒在地上,一脸的惨白。
林清珏嘱咐过苏卿墨,张德才小肚鸡肠,专会使阴招,脑子不错,缺点是易爆易怒。
他为丞相一脉,是丞相的左膀右臂。
未免他在背后使阴招,首先就要将他给弄出考场。
骆归留不留情面的举动,证实了苏卿墨是他的人的事实。
柳不悔眼眸阴晴不定,脑子在飞快的运转。
“来人,去看看这位考生说的是否属实。”
就在这时,林清珏开口了。
他身边的人得令,快去快回。
“回禀太傅大人,参加考试的考生所言属实。”
“哦!”林清珏嘴角挂着笑意,讳莫如深的看向张德才。
“考场重地,张大人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胆大妄为之事,公然的针对考生,让本太傅不得不怀疑张大人是否对皇上下达的政策有所意见。本太傅,这就回宫禀明圣上,终止这场考试。”
林清珏轻飘飘的话语,消弥在空气中,余韵经久不散。
柳不悔听在耳中,大感不妙,忙拦下林清珏离去的脚步。
“林太傅且慢!”
“丞相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