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完针,苏卿墨走出门!
太阳光在头顶倾斜而下。
魉站在小院的阶梯下,站姿笔直,身后是低着头的魍。
“少夫人!”
“少夫人……”
两人见苏卿墨出门,恭敬的喊人。
“嗯!事情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魉答。
“我们到前院说吧!”
前院大厅。
苏卿墨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示意魉和魍也坐。
“在我这里不需要有太多的礼数,你们也坐吧!发生了何事,初心哭的如此伤心?”
苏卿墨没有主仆之分,魉和魍仍然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首的位置。
“魍,你和初心一块出去买草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你欺负她了?”
苏卿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手里拿着糕点吃着。
“回少夫人,并非魍欺负了初心姑娘,不过事情与他有关。”魉先开口,看了一眼如木头人的魍。
苏卿墨吞下口里的糕点,看向魍。
魍低着头,一如往昔的沉闷。
苏卿墨挑眉,“作为医者,如果你活成了背景墙,你的医者之路走不长远。”
苏卿墨是在提醒魍,要想跟着她学医,性子不能太内向。
看诊讲究,望、闻、问、切,性子太多沉闷,不与人交流,往往很容易发现不了病人潜在的病症。
魍听懂了苏卿墨话,单膝跪地,“请师傅惩罚。”
苏卿墨未让魍起身,语气变的凌厉,“未说出事情的原尾就下跪求原谅,我苏卿墨的徒弟,可没有那么没出息。”
“话说回来,你求我惩罚,是不是得说说在外你们遇到了何事?”
魍是个闷葫芦,一般情况下,能不说话,绝不开口。
苏卿墨话落,托起魍的手臂让他起身。
“你和初心在外,可是有人欺负你们了?”
初心性子坚韧,不会轻易流泪,既然不是魍欺负了她,那便是外人。
“请师傅责罚,是我没有保护好师姐。”魍抱拳。
“究竟发生了何事?”苏卿墨的耐心有限。
“回少夫人,属下在外查到,初心姑娘似乎被轻薄了。”魉替魍回答。
“被人轻薄?何人?”
古代女子的名声何其的重要。当初在青山村,知道她有孕时,全村的人恨不得淹了她。
“刘御史丞家的公子。”
“御史丞?”苏卿墨重复。
“是!他们回家时,刘御史丞家的公子刚从花楼出来,误以为初心姑娘是花楼的姑娘,欲轻薄与她。”
听完魉的话,苏卿墨眉头紧蹙,“魍,当时你在何处?”
魍闻言,惭愧的低下头,“当时还缺一味草药,属下在店里挑选,师姐先出店门,将草药放进马车里。”
“也就是说,你当时不在?”
“是!”
“你看到后做了什么?”苏卿墨盯着魍,似要看穿他一样。
“揍了他一顿。”魍简单的回答。
苏卿墨感觉魍没有说实话,看向魉。
魉看到魍红透的脸,轻声在苏卿墨耳边说了几句。
苏卿墨嘴角上翘,露出邪魅的微笑。
“既然这样,这事交给骆归留处理。魍,你跟着魉一同去见骆归留。”
光天化日之下扯坏了她徒儿的衣服。
她会让她知道惹了她的下场。
来到后院,何初心似乎哭累了,坐在炉火旁,拿着医书在看。
红肿的眼睛,憔悴的面容。
苏卿墨上前,唤道,“初心。”
与之前在大厅凌厉的语气不同,柔和了下来。
“师傅。”何初心起身。
苏卿墨按着她的肩膀,“坐吧!我给你将一个故事……”
知道了何初心为何哭,苏卿墨给她讲了自己的故事,正确的说是原身的故事。
听了苏卿墨的故事,何初心早已经泪流满面,“师傅有着身孕,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还有十四年前的事又不是师傅的错,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师傅?”
何初心心疼苏卿墨,义愤填膺的为她打抱不平。
苏卿墨摸了摸何初心的脑袋,“所以,你看我这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吗?有些人,有些事,不必要太过放在心上。学医的人,眼光要与别人的不一样。在别人眼里或许是惊世骇俗的事,在医者眼中,不过是常事。”
“还有啊!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我,你是我苏卿墨的徒弟,谁也不能欺负你。”
苏卿墨话落,何初心便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眼中含泪,在苏卿墨鼓励的眼神中,狠狠的点点头。
“徒儿定不辜负师傅的教诲。”
“这不就乖了吗?你早上那会,舅母她们担心死了,我这会有事忙,你去和她们聊聊天,中午让舅母多做一些好吃的,我饿了。”
经过苏卿墨的开导,何初心心境变了,眼神看人,看事的目光也变了,唯一不变的是,性子又活泼了。
解决完何初心的事,苏卿墨再次回到浴室。
林清珏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红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