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两个男子,就像三岁的小朋友斗嘴起来。
恭维的话,一个比一个惊世骇俗。
苏卿墨夹在他们中间,表示已经见怪不怪。
何初心可能在何纪的口中得知过骆归留的身份,毕竟他有着天下第一公子之称,掌管的商铺遍布全国,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至于林清珏,何初心接触的不多,概念中知道他是当朝太傅。
作为辅臣,身为当朝丞相,柳丞相权势滔天,林太傅能与之抗衡,没来京城之前,何初心对太傅二字只限于传言中。
一个全国首富,一个权利万万人之上。
两个人斗嘴,开启的气势,让何初心不该抬头,打心眼里的敬畏。
苏卿墨厌烦他们两人的斗嘴,选着装聋作哑。
林清珏不说,苏卿墨也能猜到个大概。
南宫大将军戎马一生,含冤九泉十年,当今圣上是明君,作为儿子,他无法让自己死去的父皇承受世人的唾弃,身为外孙,明知外公是被人陷害,他又该做出如何抉择呢?
无非让所有的土匪为十年前的恶事买单,这样既保全了先皇的面子,又还了南宫大将军一个公道。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停在了荣景街的一处私人住宅门前。
门前没有匾额,大门口放着两个镇宅麒麟,高高的围墙,魍下车敲开了紧闭的大门。
听到声响,华丽厚重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
看穿衣打扮,应该是这座宅子的管家。
“谁啊……”当他见是魍,门口停着的马车,少年老成的脸上出现惊喜。
“是主子回来了?”男子问魍,魍点点头。
何初心下了马车,苏卿墨跟着下来,其次是骆归留,林清珏。
在见到骆归留的一瞬间,做管家打扮的男子,激动的上前行礼,“属下,魉见过主子。”
魉单膝跪地,骆归留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一行人陆陆续续下马车,在魉的带领下进入宅子。
宅子坐北朝南,三步一亭,五步一阁,小桥流水,假山奇石,延路栽种着不合时宜的花卉,大雪中开得争艳,别致的建筑风格,大有江南水乡诗情画意。
前院已经如此雅致,后院更是别有一番韵味,穿过青砖石板铺成的道路,奇草仙藤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圆形的拱门,镂空的墙壁精雕细琢。
延路而行,遇路开河,蜿蜒的河流,九转十八觞,一处梅花,至苦寒来。
美轮美奂的景色,犹如仙境!冬雪飘落,为它的美,镀上了一层,让人向往的的神秘。
天然大理石铺成的阶梯,拾阶而上,里屋大厅尽显奢华,昂贵的木制座椅,就连铺在桌上的餐布,都是极为难得的蜀锦,精美的茶壶,用精致的托盘放着,周围是成套的茶盏,墙上挂着名家之手的烟雨图,白墙,灰瓦,北面,角落里放着一个一米来高的青花釹窑,几株含苞待放的红梅,是今天早上刚插的,花骨朵上还有残留的雪花。
苏卿墨眼睛似有应接不暇,骆归留得意的看着林清珏,挑衅味十足。
果然首富就是首富,家里的随便一件物品都能让普通的老百姓衣食无忧一辈子。
左手边是卧室,推门而入,靠窗的位置,放置着一张偌大的软榻,塌上摆放着一张四方小桌,桌为红木。精雕细琢,不知名的镂空花纹是身后窗户的的框架,软榻靠大厅的角落,放着口方身圆的名贵花瓶,里面放着不少的名贵字画。墙上挂着春意盎然图,一看就是出知名家之手。
中间放着暖炉,上好的银丝碳,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将整个屋子暖和起来,四季分明图的屏风后,一张铺着富贵花开的床单,两床同为浅色的被子,折好放在床尾。
床头有床头柜,背靠西方,这是一张苏卿墨前世见过无数次的席梦思床。
魉拿着苏卿墨的东西放在房间,退了出去。
软榻上的清茶冒着热气,骆归留懒散的靠在软榻上,坐等苏卿墨的夸奖。
“骆归留,床做得不错,宅子也很漂亮,说好的二八分成,每月留给我一下生活费,剩下的就当我先借钱买了你这套房子。”
无功不受禄,如何奢华的房子,苏卿墨不卖下来,都有点说不过去。
“娘子,为夫有御赐的太傅府,虽然不及骆大公子的宅子奢华,也是别样的雅致,你随为夫回家吧!”林清珏不让自己的目的,央求这苏卿墨。
骆归留没说话,看着苏卿墨。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喝着。
“御赐的宅子,是你的。骆大公子的这个宅子我很喜欢。”
苏卿墨的意思很明显,她是不会跟林清珏回去的。
闻言,骆归留的嘴角上扬,露出胜利的微笑。
“墨儿,你写给了为夫的婚书,你便是我的的娘子,你既然不跟我回去,我便留在此处。m娘子在哪,为夫便在哪。”
话落,林清珏对外面的冬至吩咐,让他回府让他的东西搬过来。
见状,骆归留不甘落后,吩咐魉将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他也要留下来。
苏卿墨本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扯,奈何两人看对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