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我们先以“神州直棋”的棋盘和棋子数为依据,并自己创造了规则:
棋盘是三个不同大小的同心正方组成的,每个正方的四角以及边的中心都是可以落子的,一共二十四个落子点。三个正方又是与相邻正方的最近处的落子点相连线的,这样八个方向也都连了起来。然后无论是横、竖还是斜都可以成三,成三后可以提对方的一子。棋子一共是十二颗,分别由两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和四个白子组成。四象之间依靠生克关系产生不同的效果。比如青龙克朱雀,朱雀克白虎,那么在我的青龙相邻棋位里,他是不可以走朱雀这个子的;朱雀生青龙,青龙生玄武,所以如果成三的恰好三个不同的四象棋子,就会构成生链,这样则可以在提子之后,再走一次棋。至于提子之后的位置变成空位还是弃位确实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我们先暂定为空位了。棋位的称呼则以先天八卦图为基础,棋盘中上的三个位置分别为上乾、中乾和下乾。
第一局,他先手。我只忙于自己的谋划,而疏忽了他的举动,后来真的是兵败如山倒啊。不得不说,男孩子的胜负心一旦勾起来,真的是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了。他说这个规则下先手优势太大,后手根本无法反超,我则不以为然,我承认是我一时疏忽,下一局打算用围堵策略。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至少是有来有回的这种回合制棋类,先手势必有优势。小的如象棋、围棋,虽然优势被弱化,但还是存在的;大的如五子棋、跳棋,几乎都是先手必胜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经过反复思考的规则应该不会这么的不平衡。总之,下一局见真章。
第二局,依然是他先手。怎奈我万般算计还是不慎丢了一颗子,他也以微弱的优势成功卫冕。我这一路围追堵截、纵横博弈,他并未触发过生链,也只能是勉强成三提了我一子。如此说来,在后手方足够谨慎的情况下,先手势必不能形成碾压局面。单就第二局来看,提子之后是空位还是弃位,在目前的规则来讲或许并不太影响比赛胜负。目前需要的是像象棋一样把棋子的能力提升起来,使得谋篇布局可以更复杂,更精彩。
两局之后,我们打算先歇一歇,去吃午饭了。出了棋社的门才发现雨已经停了。我们一路畅谈,午饭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这么多了,要赶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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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睡了……呵——咻——”
映入丹丹眼帘的是惺忪睡态的玄湖。身体向左侧卧,左手肘抵着床,手部托着腮,把脸上的肉堆起了厚厚的一层,嘴巴也被挤得向右偏了,右眼迷城一条缝,左眼被挤得完全封死了一样,还时不时地点点头附和,身体微蜷,呼吸有秩。
丹丹自然是不太开心了,缓缓地问玄湖,“我说到哪了?”
玄湖好像没有意识到,“睡……觉。”
丹丹又问,“那我之前说什么了?”
玄湖不假思索,没精打采地回答道:“靳川……下棋……成三……靳川……靳……川……呵——咻——”
丹丹没有办法,只能把日记倒扣在椅子上,将玄湖扶正,好让他继续睡去。之后便独自一人去后花园中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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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投入室内,她兴高采烈地走出屋子,退了房。临走时还和前台的姑娘搭讪,“姐姐,咱们这早点都有什么好吃的啊?我这第一天来,还没吃过早点呢。”
前台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要说早点,那还得是咱这的煎饼馃子啊。”
女子眼前一亮,“哦!对!我在凌幽陵的时候听说过!说是咱们这里的最正宗呢!那哪里有卖的啊?”
前台看了眼门外,“现在这个时间,应该都出摊了,无论是居民区还是商业街,都有卖的,都差不了太多的。”
女子喜出望外,谢别后便夺门而出。顺着食物的香气在附近还真找到了一个煎饼摊。摊子前面排着七八个人的长队,而排队的人竟然有手里拿着鸡蛋甚至油条的。女子向前走到摊主面前,摊主瞅了一眼女子,“哎这姐姐,咱不能卡个儿啊,您得跟后面排队。”女子纳了闷,“什么叫卡个儿啊?”摊主头也没抬,目光集聚在手头的工作上,“卡个儿,卡个儿就是加塞儿啊。”女子心想:要不是在凌幽陵待了两年,我寻思连加塞儿也听不懂了。
女子连忙解释道:“啊不是,我不卡个儿,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还有人带鸡蛋来啊。”
摊主用铲子铲了下铛上的面皮,用手一翻,并耐心地解释道:“您这看着像是不总吃煎饼馃子啊,这带鸡蛋啊,有俩好处。这第一呢,就是自己带的便宜,你要是市场买完了自己带来跟从我这买一比,得便宜个两毛三毛的。都是过日子的人,这两三毛攒着攒着那就是两三块了;这第二呢,诶,这学问就在里面了:”说着用手里的竹刮板一指玻璃罩子里位于桌子左下角的几个鸡蛋,“看见了吗,这鸡蛋啊,排着队呢。”
女子一听就笑了,“您还挺逗的,这鸡蛋怎么排队啊。”
摊主将手上的煎饼馃子打包装袋交给旁边的顾客,还半开玩笑地和顾客搭话,“我一猜这姐姐就得乐。”和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