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凝让杨其昌送张路原出去,方才踏出了门,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张少爷,你可让本王好找,与本王走一趟吧。”
李璟琛身后跟着数十名官员,沈婉凝看了一下,发现福迎楼也被官兵包围住。
官兵毫不客气的将张路原抓了起来,然后就要带走。
“瑾王说抓人就抓人,好歹也要给一个说法才是。”
李璟琛看到沈婉凝,那双无波无澜的瞳孔动了动,“本王听闻张路原来福迎楼寻找女子,却没成想这个女子竟然是沈小姐。”
“我与他偶然碰见,说几句话,这有何奇怪?”
沈婉凝的目光如炬,“倒是瑾王,无缘无故就在福迎楼抓人,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说法?”
“本王奉圣明调查沈铭被毒哑之事,沈铭那日除了与崔萍儿接触过以外就是张路原,按照崔萍儿的供词,张路原给沈铭递了一杯茶水,现在张路原的嫌疑最大。”
“本王现在要将他带走做调查,福迎楼难不成还要阻拦?”
他的面色变得晦暗,“你可知阻拦公务之罪?”
沈婉凝知道他已经对此事确定,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这样兴师动众。
她衣袖里的手握紧,“仅凭一杯水凭什么就证明此毒是张路原所为?瑾王又凭什么把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带走审讯?”
“唔唔唔!”
一个声音传来,只见沈铭跑了过来,他情绪十分激动的指着张路原,好像看到了什么深仇大恨之人一样。
沈婉凝蹙眉,“沈铭,你要做什么?”
“唔!”
沈铭指着张路原,表情开始狰狞,就像指认凶手一样。
他嘴上虽然说不出话,但是心里很着急,那日就是张路原让他喝了水,那药也定然就是他所为。
他笃定了是张路原,他恨极了他。
把他害成这样,他恨不得直接将这样给杀了。
他支支吾吾的,表情越发狰狞,强烈的示意着李璟琛把张路原带走。
李璟琛冷笑一声,“沈铭这样指认,还不够证据吗?”
沈婉凝知道沈铭也只是胡乱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
“沈铭他也只是凭着自己胡乱猜想,这并不能证明就是张路原所为。”
李璟琛听到她还坚持为张路原辩解,皱了眉,“太医明确说过,沈铭是因为喝了什么东西才变成那样,而那天与沈铭喝过茶水的人也只有他。”
他原来还不确定,因为他并没有找出张路原这样做的动机。
毕竟一个与他无冤无仇之人,他根本不可能会冒着风险去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看到她这样袒护张路原,他便想起了偶然听说张路原向她求亲之事。
他认识她这般久,她一直都是一副平静的神色,他还从未见过她如此袒护一个人。
“你与他关系这般不浅,他的作案动机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你,如果真是这样倒也说的通了。”
李璟琛心思细密,对任何一个细节都十分在意,他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伸出细长的手捏起了她的下巴。
“你紧张了?”
沈婉凝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冷意,很厌恶这样的感觉!
她别过了连,躲开了他手的触碰,“瑾王真是说笑了,我为何要紧张?我只是觉得瑾王若是仅凭自己猜疑就抓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张路原皱眉,“别为难沈小姐,我与你走一趟就是了。”
李璟琛松开了沈婉凝,“最好像你所说。”
话罢,他带着人离开了。
绿竹看着人真被带走,她急了,“小姐,他们真的要把张少爷带走,我们要不再想想办法?”
沈婉凝站在窗前瞧着李璟琛带着人就要离开时,张路平赶了过来。
张路平好声好气的在说着什么,可是李璟琛态度坚决的带走了张路原。
她眉目蹙起,沈铭失声,李璟琛更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张路原所为。
可是以李璟琛的手段,只要心有怀疑便会使出一切手段,直到让张路原开口为止。
“他也是因为我,是一定要救的。”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对着张路原支支吾吾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在沈铭,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时,李璟琛也会把沈铭当做证人。
沈铭本身就是一个不利的存在。
……
牢房之内,张路原被动用了刑法,他此时被铁链捆在了架子上,遍体鳞伤,身上全都是伤痕。
他几乎就要奄奄一息。
站在他面前人面色冰冷,“本王再问你一遍,沈铭被毒哑之事是否是你所为?”
“不是我…”张路原撑起脑袋,他虚弱的说道:“瑾王难不成真的要屈打成招吗?”
李璟琛神色微变,高瑀拿起鞭子狠狠地抽打下去。
“撕。”
他在极力的隐忍着,因为太过疼痛,他昏迷了过去。
高瑀端起一盆凉水直接劈头倒了上去。
水滴溅在了那双蟒纹金丝长靴之上,李璟琛冷漠的瞳孔闪过厌恶。
“继续。”
一盆一盆的凉水浇了过去,张路原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