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今在闫夫人那儿待到闫家主回来,两人一齐进入书房。
“阿今,两年后才是群英宴,按你的实力来说,明年进入禁地,时间是完全够的,不必这么着急。”闫文玉坐在书桌后面,看着思今,微微皱眉。他想不明白她那么着急做什么,十八岁进入禁地才是最好的时间段。
“爹,我也不想瞒着您,我这是事出有因,不得不进入禁地,获取本命法器。”闫思今坐在下首第一个位置,说道。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重要的不顾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想提前进入禁地。
有人想要吞并闫家,这件事不告诉闫文玉是不行的。闫思今从怀中拿出了寒仓,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简略的把寒仓的事说了出来。
“这是……”
“………”
“我怀疑这后面有魔族参与。”她还是把心里的猜测告诉了闫文玉。
“爹,你还记得李府吗?”当年李府举办寿宴,她跟随黑衣人进入地下的房间这事没告诉闫文玉和闫夫人。其一是当时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其二是她答应了余佳润。
那时,她在地下昏迷了过去,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任子东,他告诉她,他一路跟着珍珠过来,等了些时间就看见了余佳润抱着昏睡的她出现在这儿。
闫思今想回想起什么,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她是跟着谁来到了这儿,然后就不记得了,也不明白姐姐怎么醒不过来了。
后来她在求学期间,为了姐姐苏醒,服用了不少天材地宝,恰巧其中有一味药刺激了意识海,回想起了一切。
现在回想起李府发生的事,疑点重重,要重新捋捋才行。
闫文玉表情严肃,皱着眉头说:“李家寿宴,我没去,后来听说被审查队严查了。我会派人去查的,但相隔的时间太长了,变数众多,不好查啊。”
“爹,还有我们家出了内鬼的事情,我跟徐晔说了,希望他能带来点有用的东西。”
“这方面,我会注意的。”闫文玉面容严肃;“阿今,你想何时入禁地?”
闫思今不假思索道:“两日后。”
这个问题,她想过了。
根据从闫家禁地里出来过的族中长辈所说,里面没有危险,只有考验;但也不能毫无准备。
这两天她要好好准备一下。
“好。”
……
晚饭后,闫思今陪了两老一会儿便坐着马车回去了。
任府,小院。
夜已深,两人躺在床上,闫思今靠在任子东怀里说着话。
思今把两天后要去闫家禁地的事告诉了他。
“不管里面是否真的没危险,你也要小心,本命法器也不及你自己。”任子东伸手把她往怀里揽紧了一点,“你知道的,我会担心。”
“知道啦,我会小心的。”闫思今任由他的动作,笑的一脸温柔;其实她的心里不止有对禁地的紧张,也有对姐姐能不能醒来紧张。但把这件事告诉了他,感觉任子东比她还紧张,有点哭笑不得,心里稍微放松了些许。
本命法器会是什么样呢?
姐姐,你可要醒来啊。
带着这份期待,她进入了梦乡。
任子东也揽着她睡了。
外面天上星星一闪一闪的,时不时夜风吹过,带起一片又一片的粉色花瓣。
屋里一片温馨。
……
这两天闫思今哪儿都没去,一直在闫家的藏书楼的三楼里。
那是一座只有三楼的小巧阁楼,一楼是各类法决,二楼是丹药和法器有关的书籍,三楼只能嫡系一脉才能进入的。
这些年闫家人员单薄,藏书楼里只有闫思今一人在。
夜晚降临,她回到房里,在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只朴素的玉钗,手指微微用力,玉粉从指尖滑落在地,余留一张卷起来的薄纸。
‘寒仓线索断了,正在另寻他法……凤麒楼有异动,小心’
……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时间眨眼而去。
禁地在闫家祠堂后面,只有闫文玉和闫思今父女两人。
闫文玉抬头看着天色,此时月上中天。
“时间到了,记住,明日此时务必出来。”
他在思今腰上系了一个玉牌:“它会指引你出来。”
“爹,你放心。”闫思今退在一边,看着他起阵。
闫家禁地在祠堂后面,是一座由石头切成的屋子,小小的,在偌大的闫府里毫不起眼。
闫文玉站在石屋门前,释放灵力,念起咒语。
淡淡的月光跟随着他的灵力运转,像一条荧光的飘带。
“起。”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石屋的大门上绘画的封印阵缓缓隐退,它的表面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线条,微微发着光,在月光下整座石屋略显神秘。
呜呜呜…
石门打开了。
闫思今向里面看去,一片漆黑,只有地板上绘的图案有点亮光,延伸到最里面,直至看不见。
“去吧,阿今,我会在外面等你出来。”
闫思今朝他点点头,迈着步子进去。
跨过门槛,她明显的感觉到脚底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