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女看向王富贵。
意思很明显,只有他去跟宋妈子说,好让两女上台。
这下可让他头疼了,这俩女人比来比去,最后还要自己来主持,但也无奈,总不能驳了她俩的兴致吧?
王富贵于是招了招手,叫来了宋妈子。
随便的交代了两句,那宋妈子一开始本不愿意,怕砸了场子。
可当一看到陈蓁儿和衡洛灵这俩的容貌时,顿时便愣住了,这两个,一个是衡家的大小姐,分量自是不用说,另一位虽说不认识,可以看得出来身份不凡
更何况,就这样的姿色,就是上去什么都不做,站着走上两圈,那也能引得台下众人一阵兴奋。
再者还是免费的,宋妈子可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于是乎。
很快,在那钩弋小姐一曲结束之后,衡洛灵和陈蓁儿两人便较量着上台,表面上客客气气,心中却都是暗自憋着一股气。
就在众人的一阵疑惑的眼神中。
陈蓁儿徐徐地落座到那张钩弋小姐的古筝上,衡洛灵则是徐徐的来到了舞台中央,手中多了一块丝巾。
因为宋妈子没有介绍,所以台下顿时一阵议论纷纷。
“这谁啊?”
“谁啊?莫非是怡红院新的花魁不成?啧啧,这小脸儿长得是真俏,别说,这俩还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什么怡红院的花魁,瞎了你的狗眼了!你没看见前面的那位是衡家的大小姐,衡洛灵吗?衡家就算再落魄,衡洛灵,也不至于落到妓院去!”
“这倒是,这两人上台,似乎是要给大家来一段啊,啧啧,这可了不得,衡家大小姐亲自来一段,那可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享受!”
“谁说不是呢,谁要是有福能娶了这俩做夫人,哼哼,那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就是少活十年都愿意!”
.....
就在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中,只见陈蓁儿率先拨弄琴弦,三弹五调,葱白的玉指在上面不断的拨弄,灵活无比。
很快,一道悠扬的曲子便徐徐传来。
宛如对面那杨柳江上的清波一样,映照着月光,缓缓流淌,曲子音色清脆,节奏时而轻快时而厚重,更为难得的是,那种对每一个音调的恰到好处的掌握。
不到眨眼时间,只见那台下原先无数质疑的观众,顿时便听得入迷了,鸦雀无声,无不全神贯注的望着陈蓁儿。
看到这一幕,宋妈子自己也惊呆了。
别人或许不懂,可她还能不清楚?别看现场的这些观众们,都是常年混迹在各大乐坊,妓院的老油条。
那耳朵听各种曲子,都能听出茧子来了。
可要说能对一首曲子听得如此如痴如醉,可见陈蓁儿的手法绝对是一流中的一流,甚至是上流!
就连不怎么懂乐理的王富贵也不禁暗自点头。
陈蓁儿刚才说的倒并不是空话,单单从听感上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出她与刚才那位从省城来的钩弋夫人的落差。
也就在这时,一个更让所有人眼前一亮的一幕出现了。
似乎是不愿意所有的风头都被陈蓁儿抢走,在找准了节奏点之后,衡洛灵袖子轻轻挥舞,身姿窈窕,便开始舞动起来。
要说舞动,衡洛灵的身材,简直就像是为跳舞而天生打造的一般,肌肤白皙,柔嫩如水,一头秀发飘在脑后,足足垂落到了腰间。
长裙之下,玉足轻轻点地,蜂腰柳袂,绕环挑颔,一颦一笑之间,都自带一股天然的灵气。
至于说舞姿,与一般的舞女不同的是,衡洛灵的每个动作,都天生有一种庄重,恢弘,大气,典雅之感。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欣赏山川万色,天地万物,超然磅礴,让人心中不自觉的涌现出一种对人生岁月的思量。
王富贵突然想起了上辈子他最喜欢的那篇曹植的《洛神赋》中的那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
就在这轻云蔽月般的舞姿伴随着那清风徐波的曲子,时间好像堵在这一刻停止了,因为所有人,都愣住了,停止了思考,只是看着那台上一弹一舞。
足足半刻钟后。
随着古筝的声音戛然而止,衡洛灵的物资也同时点到为止,两人在台上相视一笑,颇有一种英雄所见之同感。
而直到两人下台,台下的众人也是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无不赞不绝口。
“这....这可是比刚才那个什么省城来的钩弋小姐要值当多了,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是的,是的,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如此一对璧人,真是不虚此生了!”
“只是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才能请得动这两位姑娘了,要是可以,别说是一千两了,就是一万两,那也值了!”
“真正的仙女可是用黄白之物可以买得到的?我倒是觉得,这两女明显暗中有较量的意思,倒像是在争风吃醋!”
......
不多时,等到衡洛灵和陈蓁儿回到桌前时。
王富贵不禁轻轻鼓掌,轻笑道。
“好一曲高山流水,好一手惊鸿之舞,今晚上可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