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拍拍她的肩头,“你最近多去席家帮帮忙,照顾下席漠,看得出来席老爷子也是喜欢你的,现在是最好刷存在感的时候。”
她不图席家的财势,是真心喜欢席漠才过来的,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家里过于安静的氛围。
刚刚席漠被席盛烨叫上楼,似乎是席魏有话要对他说,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听到铃声,一侧头,发现了席漠的手机。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对方是从国外打来的,还是个姑娘。
她一下子联想到席漠在中国留那么久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这个姑娘。
昨晚她受了凉,嗓音有些闷哑,那头迟迟不说话,她心里也猜到了些原因,可对方说她打错了。
看着挂掉的电话,她自欺欺人地想,既然打错了,那删掉通话记录也没什么吧。
不久后,佣人前前后后地忙,席家有些乱了。
9月22日,席魏去世。
温婳在假山后面坐了会儿,直到表姐打电话喊她才起身。
这年中秋,外公给她买了一辆劳斯莱斯曜影,这是她的第一辆车,车牌号是她生日,她喜欢的不行。
一切又开始回到原来的轨迹,她读书上课,回家的次数更多了,学校里追求她的人被她一一劝走,其中不乏很多优秀的人。
别人问她为什么,她半开玩笑地说:“毕业后回家相亲等着联姻。”
那个很短暂的出现在她高中时代和学生时代最后一年的人没有出现。
那通电话过去两个月后,某天深夜她接到一个电话。
彼时她正在赶一篇论文,那头迟迟不说话,她蹙了蹙眉。
打算挂断时,男人的嗓音终于出声。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你打错了。”
那边顿了几秒,低沉的嗓音开口,“你睡了吗?”
“你也知道现在打电话会打扰人?”
“抱歉。”那头的声音无端带了些沙哑,“快放假了吧?”
“嗯。”
“寒假想来瑞士玩吗?”
温婳继续打字,轻飘飘的一句,“不想。”
“这边雪景很美,我养了只……”
“我挺忙的。”
席漠默然片刻,问她:“我是可有可无的吗?”
他不找她,他们就什么都没有,她不会在意。
温婳觉得好笑,他这语气衬托得她像个薄情寡义的渣女,可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当初他是短暂地追她几个星期,也什么都没挑明,算是无疾而终。
他现在哪来的情绪质问她。
况且她给他打过电话了,至于他为什么不知道,她都懒得去想。
“席漠,”她停下敲键盘的手,清淡的声音道:“我们本该没有交集的。”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后别打电话过来了吧,万一我交了男朋友,不好跟他解释。”
瑞士今年的雪下的挺早,11月份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被挂了电话,席漠在落地窗旁瞭望雪景,俊脸线条僵硬。
半晌后,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打电话过去。
刚刚确实是他语气不对。
可这一次那边没能接上,继续打了几次之后他才发现被人拉进黑名单了。
父亲去世后,他需要料理的事情很多,除了后事,公司原本由席魏管的事业全落到他头上,还有很多要一一理清楚的业务,这两个月他忙的不可开交。
这边走不开,他必须撑着。
顾此失彼,没良心的小东西又变成以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了。
他总在等她的电话,可两个月过去,那边好像完全忘了他这个人。等能稍微喘口气的时候,他千方百计得到她的号码,打过去却好像把人惹了。
还说些什么交男朋友的话,很知道怎么气他。
他一声不吭走掉,不知情的她有气是应该,她没那么喜欢他也不是她的错。
什么都能想明白,可席漠就是控制不住地气。
那晚之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第二年六月份,温婳毕业,回了桐城,在桐大当辅导员。
学校离家近,每天她都自己开着车回家。
那辆外公送的劳斯莱斯曜影。
刚开始她还顾及到这车太张扬,想从爸爸的车库里随便挑一辆低调的,可进了车库后她才惊觉外公送这辆已经够低调的了。
而且用着顺手,不开也是在车库吃灰,索性就这么开着了。
小时候她还会刻意低调些,越长大越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了,别人怎么看她她都不关心了。
觉得她炫耀也好,低调也好,似乎没什么区别。
不过她上了两个月的班都没听见什么风言风语,可能是高校风骨,大家不屑于把这些事当谈资。
她不知道的是,学校里的同学们早知道了她的身份,都称她为‘明星辅导员’,年轻貌美又有钱,放着家里的亿万资产不去继承,来学校当辅导员。她带的几个财会班的学生都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这不是会计学院新来那个辅导员吗?”女生激动地拉同伴往学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