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莺被绑架的事情在整个禹州城内,可谓是闹的人尽皆知,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此事。
方夫人说方小姐现在回来了,别说是白婉和秦子轩了,就连其他工人也震惊不已。
“小姐居然已经回来了,还好小姐在!”
“谁说不是呢!只要小姐在,方家就能够在!”
“瞎说什么,分明是有夫人在,方家就能够在。夫人待小姐,那是当真的好!”
……
哪怕这个时候,仍然是有人不忘跟在方夫人的后面拍马屁。
白婉没有关心这事,她皱着眉头,似乎为方莺回来的事情感到疑虑。
只见她走上前去,问:“那方小姐现在在方府吗?”
方夫人却无奈地说:“白姑娘,我知道你帮助衙门断案心切。可莺儿已经回来了,我实在是不忍心她再次遭受刺激。你就当做是原谅我们母女,放过我们方家吧。”
见状,有人跟着说:“方夫人真是个好人,既然方夫人都这么说了,你们就别查了吧。”
不查?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她答应过芳娘,定然会将那个家伙揪出来,说什么也不让她白白丧命。
“不可以!”
只是这次白婉刚想开口,却不料话被抢走了。
她朝着秦子轩投入困惑的眼神,秦子轩没有多说,冲着她笑了笑。
方夫人不满,道:“合着我们方家不愿意再继续查,你们还不能够不查了?”
对比,秦子轩给出肯定的答复,应声道:“那是自然的事情,人已经死了,我身为县令,找出真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次,方夫人没有再多说。
她的视线落在秦子轩的身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希望大人好好查,不要让我失望。至于绑架莺儿的人,我已经送到了衙门,想来凶手就是他们,大人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说得差不多了,方夫人就主动离开了。
其余人见方夫人走了,当然都下意识地跟上去。
“方夫人,你等等!”
本来是想来米仓抓人,结果闹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抓到,甚至还被方夫人给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想到这点,白婉只觉得好笑。
她望着前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问的怎么样了?”
今天,白婉呆在衙门没有着急走,她在等秦子轩的口供。她很好奇,方夫人说得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凶手。
秦子轩疲惫的按了下太阳穴疼,他没有开口解释,而是从易饶的手中将卷宗拿了过来,递到白婉的面前。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总之你就先自己看看吧。”
白婉对他这种凌模两可的说法感到相当困惑,她稍稍迟疑后,还是将卷宗拿起来,认真地翻阅。
“目前听着口供,几乎是没有任何问题,绑架和杀人的凶手应该就是他们。”易饶站在旁边,不情愿地开口解释起来。
白婉没有回应,继续沉默地翻阅着。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坐在那里的白婉始终是没有任何动静。直至她将卷宗给翻完。坐在那里不吭声时,秦子轩和易饶都下意识地以为白婉会说些自己的见解。
不曾想白婉将卷宗拿起来,又认真地翻阅起来。
左思右想下,她摇了摇头道:“不对,这不对劲。为什么他们的口红里面没有芳娘呢?就算是跟方家的生意有关,芳娘为什么会死呢?”
这两个问题瞬间点醒了秦子轩和易饶二人台,他们看了一眼对方,恍然道:“难怪我就说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原来问题就在这里。”
“对,这就是我们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白婉看着秦子轩和易饶你一句我一言地交流着,可谓是一头雾水。她有些头疼,忍不住打断道:“行!你们两个都给我收住,现在是这些口供有可能是假的。”
“为什么是假的?”沉默许久的尤金忍不住插了一嘴,不过在感受到易饶的眼神后,他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对此,白婉冷笑:“没错了,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要作假,那就是方家在隐瞒什么。你还记得我见到了什么吗?很有可能,她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三个人里面只有秦子轩听懂了,而易饶和尤金完全是一头雾水。
“她们?他们是谁?”易饶感到有些纳闷。
白婉没有解释,她将卷宗给合上,起身道:“我想亲自审问下这些人。”
按理来说,白婉不是衙门的人,她没有资格触碰这些。秦子轩已经给她破格太多了,以至于易饶忍不住开口道:“大人,这不符合规矩。”
秦子轩不以为然,淡笑着说:“易师爷,你应该是最明白规矩这种东西是用来打破的。”随之他望向白婉,“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人。”
就这样,白婉跟着秦子轩离开了,只剩下易饶和尤金面面相觑。
“易饶,之前夫人没少给世子安排家事好的姑娘,他怎么偏偏看上了一个没有背景的二嫁女?”尤金万分不能够理解。
他对于白婉印象不差,可她同世子爷的身份,那就是天差地别。
易饶耸了耸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