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米仓内,秦子轩清朗的声音在周遭回荡着。
然而此刻正有一群神情激愤的工人将他团团围住,根本不愿意离开。
“没有方夫人的命令,你们凭什么将我们带走。别以为你们是衙门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是不可能的!”
工人们的情绪非常高涨,看上去他们无比的激动。
捕快在衙门干事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这般桀骜不驯的人。怎么说他们也是衙门的人,就算是不愿意,那也该很好说话。况且,他们口中的方夫人在衙门面前算个屁!
“怎么说话呢!”有个捕快看不下去,冲上前就指着工人的鼻子呵斥道,“衙门让你过去调查,那么自然有我们衙门的道理。要是你们的态度再这么强硬,就别逼我们动手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周遭的工人情绪纷纷失控。
他们拿起了手中的工具,激动地说道:“你们是衙门又怎么了,衙门就可以无法无天。想要带走他们是吧,今天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大伙谁也不走了!”
“就是啊!我们平时每天挣银子都是按照数量来算,你们现在让我们走就走,那么我们家里人吃什么!”
“你们就这个态度是吧!”捕快冷哼了一声,从腰间将佩剑抽了出来,“那么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眼看着双方的矛盾激化得越来越严重,秦子轩急忙出言阻拦。可他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小心!”
秦子轩下意识地朝着身后看去,不知道何时有个工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发现他已经察觉自己,立马举起手中的搬砖朝着秦子轩的脑袋砸下去。
眼看着搬砖要落下,等捕快想要上前阻拦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几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认为秦子轩肯定要遭殃,而他们没有注意到他长袖之下的手迅速变换着
“啊!”
一声吃痛的喊叫,袭击那人陡然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重重地栽倒下去。
对于这样的情形,秦子轩现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工人,他顿时就愣住了。
要发射出去的暗器还在自己的手中,怎么人就倒下去了?
然而就在他为此困惑不易时,白婉突然走上前来,她一把拉住秦子轩,神情紧张地询问道:“秦子轩,刚才你没事吧!”
听到这话,秦子轩抬眸望去,正好对上她满怀担忧的眼神。看上去,她似乎是在担心自己。
“没……没什么事情!”
防止白婉会看出破绽,秦子轩立马在暗中将暗器收了回去,观察着地上的袭击者,不解的说:“他怎么突然倒下去了?”
白婉朝着袭击者望了眼,有些自责地说:“虽说我不应该对他动手,但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太危机了。如果我不快点的话,我担心你……”
越往后,她的声音就越小,视线也在望向秦子轩的瞬间停顿了几下,迅速转移开,紧张地解释:“总之,你不要误会。我单纯是念在大家是朋友的份上才出手,你下次小心点。”
似乎是怕秦子轩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白婉立马将拉住他的手放下,蹲下身子将袭击者身上的银针拔下来。
随着她这一动作,刚才倒在地上仿佛要死去的袭击者,突然稍稍动弹了下。
“诈……诈尸了!”
工人们哪里见到过这样的阵势,立马吓得连连后退,口不择言地喊道,“鬼!这里有鬼啊!”
这一惊一乍的程度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捕快都忍不住犯怵,站在原地不肯上前。
白婉白了那些捕快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捕快的身上,没好气的说道:“你们都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啊!”
被这么一通训斥,那些捕快们都愣怔了下,立马急急忙忙地上前帮忙。只是在触碰到袭击者时,各个的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情绪。
“你们不用怕,我刚才只是将他的穴位点上了。没有什么大碍,应该会迷糊一段时间。”白婉看着胆小如鼠的一干人,冷笑着说。
得了这话,捕快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至于那些工人则神情古怪地望着白婉:“你,你是什么人?”
白婉没有着急解释,她认真地看着眼前人,脸上露出笑容:“我不是什么人,只是想提醒你们。虽然你们人多,我是一个女子,可你们为此能够打得过我!”
起初有些人当然对这话十分不甘心,在他们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女子,有什么好担忧的。可随着白婉手中发射暗器的动作那么一摆,吓得他们都情不自禁地后退,面露惊恐。这里面有些人,甚至吓得都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婉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掩袖轻笑:“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乖乖回衙门,方家那边的事情,我会亲自去说明。”
她的话掷地有声,总让人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原本情绪激动的众人,在听闻白婉所说的话后,倒也平静下来。
事情到了这里,也算是解决了。
考虑到秦子轩是县令,白婉则恭恭敬敬地看向他,回禀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