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村长的吩咐,几个壮汉立马上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将二人给拉开了。而反应过来的何氏才发现,自己将事情给闹大了。
“村长,你咋来了?”
牛婶子没好气地瞪了眼何氏,询问起了村长。
村长是个中年男子,身强力壮,不似电视剧那般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无奈地说道:“你们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身为村长自然是要来过问。再过几日,新上任的县令便要到了,可千万不可出什么岔子。”
牛婶子是讲理的人,解释道:“村长,也不是我想同何氏这个疯子打起来,纯粹是她没事找事。她自己的姑娘回来就回来,她却要将人丢出去。这要是出了人命,外头该如何说咱们村子?”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就响起了村民的议论声,就连看向何氏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平日就没少见她打自己女儿,可娘打闺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要将人给扔出去,这怎么都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再怎么说,白婉也是她何氏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白婉没有吭声,只是垂首小声地哭泣着。
何氏被他们盯得是一肚子的火,可念在村长在这儿,不敢发怒。万一回头村长一个不高兴,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去就完蛋了。要说起来,全怪白婉这个贱蹄子,要不是她来找麻烦,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倒霉。
顿时,何氏气上心头,扭头就要将怒火发泄在白婉的身上。
看着她举起地巴掌,白婉突然跪在地上,神情惶恐地说道:“不要啊!娘,你别打我,只要你不打我,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从此往后,我就去祖母留下来的屋子生活,再也不打扰你!”
一听这话,何氏的脸色刷得铁青下去,连抬起的手都停顿在半空。
“你在胡说什么!”
白婉抬起首,双眸含泪,更咽地说:“我知道祖母为我留下来一个屋子,以后我就去那里生活,也免得母亲看到我心里头不痛快。村长,这总可以了吧?毕竟衙门也出了告示,王家我是回不去了。”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村长,那张消瘦地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村长实在是难以拒绝。他点了点头,应声道:“也可以,那屋子毕竟是祖母留给你的,你住进没有什么问题。”
可何氏却急了:“不!坚决不行!你祖母什么时候将屋子给你了,我跟你爹完全不知道。再说了,你就是一个女娃娃,你祖母怎么可能会屋子留给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你给我回去,就睡在牛棚里头,别给我在外面添乱。”
按理说,何氏这么教育自己的女儿,村长和村民都是一些外人,完全没有插嘴的必要。可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白婉,许多人都不免有几分怜惜,到底是个可怜的孩子。
“白家媳妇,你那个靠山的祖屋平日也没人去住。且不说地处偏僻,这么长时间也年久失修,哪里比得上你家新翻修的屋子。就让白婉过去住着吧,总归有瓦遮头,你也瞧不到。”
“就是,怎么说也是你女儿,过两年再寻个好人家嫁了,那屋子不还是你的。”
……
众人佛口婆心地劝说,何氏却不想理睬,那是她的屋子,凭啥给个赔钱货。可不等她反驳,村长将话头给抢了过去,正色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身为一村之长,你婆婆生前来找我作证,的确是将祖屋给了白婉这个孩子。你就让她进去住吧,毕竟那是她的。”
何氏气结,浑身颤抖地瞪着白婉。
白婉却像是受惊的兔子躲在牛婶子身后,而牛婶子也很仗义地帮她拦住何氏。
“不孝女,迟早有天被雷劈死!”何氏恶狠狠地骂着,还想再说,却被及匆匆赶来的白父拉走了。
至于这个亲生父亲,对于白婉的存在根本无视,从头至尾都没正眼看过。
当然白婉不计较,可以拿回祖屋,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村民见没热闹看,各个摸着黑回家了,而村长也跟着他们离开。
唯独牛婶子还在,望着孤零零的白婉心疼不已:“婉婉,婶子家不如你家,可这天黑了,你跟你娘这么一闹,怕是也回不去。要是你不嫌弃的话,先去婶子家小住一晚?”
白婉正琢磨着带回怎么回祖屋,毕竟距离村子的位置有点远,再加上天这么黑,回去也不方便。如今见牛婶子这般热情,顿时有几分感动:“婶子,可以么?”
看着白婉那张白净的小脸,牛婶子欢喜的应下:“有什么不可以的,跟着婶子来就是了。”她热情地拉着白婉向着自己家奔去。
牛婶子的家距离此处不远,她丈夫和子女都在城里做活,平日有空才回来。为此等白婉过去时,破旧的小院子只有他们二人。远远看上去,的确比不上白家。可白家那么好的屋子,也是靠卖白婉才建起来的。
在牛婶子的操持下,很快就端来了热腾腾地烤地瓜。
“婉婉,俺家条件不是很好,这大冬天也没有什么好的招待你,你就吃点地瓜解解饿。”
看着面前磕破的瓷碗中盛着硕大的地瓜,白婉的心中尤为感动。
想她当初在末日,别说是地瓜了,就连树根能吃上一口都算好的了。
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