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将镰刀放回空间内,重新躺了回去。
等何氏和小赵氏进来时,见她仍然陷入昏迷,立马一个用麻绳将人捆住,一个套上麻袋,合力将白婉扔到前院的牛车上。
小赵氏道:“娘,你去吧。我要在家里头看着,不然那爷俩回来找不到咱们,到处问就糟糕了。”
何氏想想也有道理,拿起鞭子驱赶着牛车离开。
牛车晃晃悠悠,一路颠簸,震得后面的白婉浑身疼痛,毕竟之前酷刑所留下来的伤势还没有养好。为了缓解自己的疼痛,黑暗中一道蓝光闪过,她顺利得用从空间内拿出的镰刀将麻袋给割破,偷偷地坐起身来。
疼痛随着她起身后晃动减弱,已经明显缓和了些。
不过现在不是她放松的时间,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亲娘会将自己给扔到哪里去?
抬眸望向远处的天际,暮色降临,夜幕从远处拉来。
这个时候,不少农户已经趁着天黑赶回家,大街上几乎很少看到人,这让白婉先前敲定好的计划,一时间卡壳了。就在她思索着动用其他决策时,突然一个人影浮现她在的眼前。
只见不远处有个中年妇人穿着素衣吃力地走着,口中还不忘骂骂咧咧地嘀咕着。而白婉瞧在眼中,暗自偷笑起来。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立马躺了回去!
此刻的何氏正急着就后面的累赘给丢在哪里合适,未曾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妇人。
可她没有看见,妇人却注意到了。
“哎哟,这不是白家媳妇呢?天都要黑了,你是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招呼让何氏顿时就愣怔住,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眼神不自然地朝着后面的麻袋瞥了一眼。见它一切平常,方才暗自松了口气,停下牛车招呼道:“哎哟,原来是牛大婶。我要去接我家男人和儿子,他们这几日一直都在田里忙活着,肯定是累坏了。”
哪怕何氏隐藏得再好,也逃不过此刻要找茬的牛大婶,顿时就注意到后面的麻袋。
她狐疑了下,阴阳怪气地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家快活,这儿子成家了,女儿也出嫁了,根本就没有烦的事儿。就是听闻女儿找的男人病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现在村里都传遍了,到底是个可怜的闺女,年纪轻轻就守寡。不过我也是好心劝劝你,要么将姑娘接回来吧。总归没洞房,再嫁也不是问题。”
何氏听闻,脸色有些挂不住。
平日这牛家媳妇同自己就没几句好话,如今见了面,还不忘找事来挖苦自己?要是将那个贱货给接回来,自己岂不是要将五两银子还给王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毕竟一个接手的二手赔钱货,哪里还值得五两。
“牛婶子说得话,我和她爹也商量过了。可惜这个姑娘就想留在王家,我们也拦不住。”她心里头是气得很,可面子要顾得上。
牛婶子听了这话,颇为意外,眼神古怪地打量着眼前人。毕竟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何氏为了自己的儿子,可是能够把自己亲闺女都能够卖到窑子的人。如今居然良心发现,也是活见鬼。
就在她琢磨着里头古怪时,突然一道尖叫声传到耳边。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娘要杀我了,我不想死啊!”
糟糕!
何氏的心咯噔了下,想着赔钱货睡了那么多天,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醒来了。不等她去赶马车,牛婶子一把夺过她的鞭子,质问道:“白家媳妇,这麻袋里面该不会是你家闺女吧?”
“才不是,别瞎说。”何氏紧张不已。
没曾想话音刚落,白婉就从里头探出脑袋,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牛婶子,你千万要救救我,我娘要将我给丢了。我实在是不想回王家,那王婆成天想要杀了我,我求求你了。”
牛婶子愣了会没反应过来,何氏却气得破口大骂,呵斥道:“贱货,今天我非要打死你。我可是你亲娘,什么叫我要丢了你,让你个赔钱货胡说,帮着外人来欺我!”
啪啪啪!
何氏抬手就是连续几个巴掌打在白婉的脸上,而白婉故意没有躲开,她那逐渐被抽红的脸看得牛婶子胆战心惊,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这是做什么?再怎么样那也是你亲闺女。”
可何氏半点都不领情,早就看牛婶子不顺眼,当下就破口大骂起来。
“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是我闺女,我就是打死了关你什么事儿!”
“嘿!你这人怎么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狗嘴都你干净!”牛婶子来了劲,撸起袖子叉着腰就要吵起来。
与此同时,何氏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争辩道:“我要是狗嘴,你那个嘴巴就比茅坑里面的石头还硬。别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你,今天我非要让你知道我何氏也不是好惹的!”
话音落下,她冲上去就扯住牛婶子的头发,口中喋喋不休的骂着。而牛婶子也不甘示弱,凭借着肥硕的身体,同时也蛮横地拉着何氏的头发,另一只手还不忘掐着何氏。
就这样,两人那是打得难舍难分,很快将村里的人给吸引过去。
在看到白婉坐在牛车上,捂着红肿的脸哭得是梨花带雨,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