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云浅来到南宫星的院子里,隐隐听到一个女孩在哭,他寻声走了过去,只见南宫问正趴在自己房间的被子里痛哭着。
他正要迈步进去,南宫星拍了拍他的肩头朝他摇了摇头,他这才收回脚步,二人走了很远,南宫星这才小声把先前的事告诉他。
“王叔的女儿?这我还真不知道。”淮云浅满脸错愕,不过想想也是,淮谦泽三十多岁了,膝下却没有个一儿半女,确实有些奇怪。
“我记着以前不是有个燕然公主嫁给舅舅吗?怎么没见到?”南宫星觉得奇怪,她记得以前听母亲说起过这桩婚事。
淮云浅翻了翻白眼,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不过眼下无事,他便跟南宫星说起当年这桩扯不清的官司。
当时燕然为了和亲,提出把公主远嫁景国,可是燕然最开始的想法是嫁给南宫昌或是他的儿子,从未想过要与景国皇室联姻。
燕然从来怕的都不是景国皇室,而是那个险些把他们打到灭国的南宫昌,所以当初这个婚事条件传出时,也没有那么多人觉得不满。
南宫昌显然不可能答应这桩婚事,当时南宫宿还年幼,燕然公主都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年龄差的太多。
再加上南宫昌也不愿子女牵扯到这种联姻上,所以他就亲自出面回拒了这桩婚事,于是这桩婚事最终稀里糊涂的落到了成王头上。
当时的皇室子弟中,就淮谦泽一直没有婚配,皇帝就与燕然谈判,最后燕然也答应把公主嫁给淮谦泽,本来这些事情都敲定了,可中途却出了变故。
燕然公主听说自己嫁给一个不中用的王爷后大闹,然而国事岂容她一个人的脾气,燕然女皇自然没有答应她的说法,坚持把她嫁到景国。
可是那个公主性子极烈,既然女皇不答应她的要求,在举国都准备送她出嫁时,她挥刀自刎于自己的寝宫。
这一下惊动了两国皇室,然而人毕竟已经去了,燕然国内也没有适婚的公主了,就这么婚事不了了之了。
后来皇帝为了补偿淮谦泽,也询问了他许多女子,但是淮谦泽不知为何就一直回拒,要不就是把人家娶进门,然后就流连花坊。
久而久之他的两任王妃都受不住冷落,嫁来几年淮谦泽都不碰她们一次,最后不得不灰头土脸的回了娘家,这件事就再也没人提起过了。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这些事情她还真没听说过,淮云浅叹道:“这些年因为这些往事,皇室内部也很少关注到江南,也就没人会发现王叔还有个女儿。”
初一听说淮谦泽有个女儿时,淮云浅还觉得高兴,可是得知所有的事情后,他又忍不住叹息起来。
原本他想的是淮谦泽有个儿女陪伴,未来不会那么孤独,不料父女二人早已反目成仇,南宫问甚至连姓氏都改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南宫星怕揭开淮谦泽的伤口,让淮云浅去试探问问。
淮云浅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不敢问,我就敢问了?你可别忘了,王叔疼爱你,但是可不一定会关心我。”
或许是因为对皇帝内心的不满,淮谦泽对几个皇子的态度一向冷淡,唯独对南宫星的态度极其温和,如果南宫星都不敢问,其他皇子更没这个可能。
南宫星苦着小脸,她是真的很想了解这件事,忽然她眼睛一转,自己既然想知道干嘛要别人问呀?自己算不就行了吗?
于是到了夜里,二人偷偷溜了出来,南宫星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盘坐下来打开心眼,准备获悉着过去的事情。
此时的南宫问正躺在床上眼睛微肿,她正准备烧烧热水洗个澡,突然她坐起身来,眼睛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南宫星正推演着时间,还没等她算好,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南宫星,窥探别人的私密很有意思是吗?”
南宫星睁开眼睛,只见南宫问正咬着牙死死盯着她,在她的手上还升腾着一种蓝色的微光,那是星术的象征。
“你怎么也会星术?”南宫星刚一开口就意识到,南宫言在南宫问身边这么多年,有她的教导南宫问也不可能不会星术。
自己查阅往事时,一般人是不会意识到的,只有那些本身就会星术的人才会察觉到。
所以先前当她开始推演起南宫问的过去时,立刻就被她感觉到了,这才气势汹汹的来找南宫星算账。
她自然清楚南宫家里南宫星的地位,可是清楚不代表她服气,她本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自然不服另一个女子。
她一直认为如果自己从小跟在南宫昌身边,自己的星术不会比南宫星差,要知道在南宫言的传授下,她也已经到了第六重。
虽然心眼还未打开,连天劫她都没经历过,但是南宫言要比南宫星小上两岁,她一点也不服气南宫星在南宫家拥有的地位。
“南宫星,你不要觉得你是伯伯的女儿就能随意窥探别人的过去,我敬重的是伯伯,从来都不是你!”南宫问盯着南宫星的脸带着愤恨。
淮云浅在一旁微微挑眉,虽说南宫星有错在先,但是南宫问这话说的也有些重了点。
再怎么说南宫星也是南宫家的主脉,更何况南宫问是淮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