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敦梅道:“难道你不喜欢读水浒传!”
裘举笑道:“梁山好汉只是错听了宋江的,要是举旗造反不受招安,那高俅一伙也不能得逞。”
岳魁叹气道:“对呀,反对招安梁山才有出路!”
胡玫瑰道:“你呀,岳魁,你得好好学下裘举,隐藏自己的观点。莫要瞎说,往往是祸从口出。”
岳魁道:“别人不仁,我们何必跟他们讲仁义啊。江山丢了,再拿回来又得腥风血雨了。”看来他是反对把大总统之位让给袁世凯的。
裘举叹道:“原来的汉楚相争看来是重演了。”
岳魁道:“那时汉楚相争是帝家之争,而我们现在的相争是制度的相争,我相信三民主义一定战胜帝制。”
裘举笑道:“但愿如此,耕者有其田那就好了。那你家就不愁田种了。”又觉得说的不好就笑道:“我不是讽刺岳魁,他家本也属穷人,虽有耕地也不够养活一家人啊!”
岳魁笑道:“我知道你裘举是个有口无心的人,这话我不生气。我们莫过是看戏流眼泪,替古人操心。”言外之意他也是个愤男,姚敦梅是个怨女,就是空谈而已。
裘举知道这是托岳魁的光才得到姚墩梅的招待。他知道姚家对自己帮助颜大春在她家对面开医药店很有点憎恨,只是不明地说而已。原来,颜大春为了继承父亲的传承在姚敦梅加队们也开了个卖药店子。裘举有时过来管管账目,故此姚敦梅因狠颜家而迁怒过裘举。好在岳魁知道裘举为人,在姚敦梅面前跟裘举说了好些好话,使得姚敦梅谅解了裘举。
正好姚敦梅的一帮子有钱姐妹们又谈国家大事,裘举很有点不喜欢听,道:“你们这样下去,恐怕要与当今闹翻,到时候就是对你们招安也没好果子吃。依我看,既然如此,那就不受招安。”
岳魁笑道:“裘举说的对,现在就是不受招安,要真正地做到改变制度,就只有推翻袁世凯的统治!”
裘举道:“你小声点不行,隔墙有耳。”
岳魁道:“隔墙有耳又怎么样,大不了再来一次武昌一声枪响!”
裘举笑了,问道:“算了吧。现在各路诸侯称雄,军阀混战,百姓受苦啊。你看,都是同根生,为什么打得你死我活。其实是苦了是百姓,战争只给他们带来苦难与饥荒。不过我主张抗外,只要民族危亡就得与外敌拼命,这为的是我们的子孙们,为的是国家版图。打仗我不喜欢,生灵涂炭啊!”停了下又道:“岳魁呀,你家全为你读书不易啊,你看你娘、你爹,还有你弟为你读书吃了好多苦,为什么呀?为的是你成才成器,只要你有一官半职你家就可以学有钱人家那样了。你呀,还得去汉读书,何必那么血气方刚呀!常言道九流皆下品,只有读书高。好好为你家想想!”
姚敦梅道:“不是志士们献身,哪有今天清朝的灭亡!只要我们再战,一样可以要北洋军覆灭。”
洪花马上道:“好个姚敦梅,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太有才了,可小心无德不孝啊!”
裘举见洪花发表议论,马上又找个借口走了。洪花看着裘举溜走的样子非常好笑。
姚墩梅道:“裘举跑了,岳魁还在这里。”
洪花笑道:“裘举有事情忙,走也是应该的。”
姚墩梅转身对岳魁笑道:“你回了也该去看下你的老丈人!”
洪宝钗笑了笑,道:“岳魁为了你,又偷跑回来,他不怕他上面的人说他不守纪律!”
姚墩梅也一笑,道:“要都像你是个恶人,这日子该怎么过啊。难怪裘举被你吓跑了!”又对下人道:“给洪小姐上茶。”
这次洪花发现街上也有了变化,在街道中央处的姚家药店对面多了家中药店,它的对面街也又多了一家茶馆,这茶馆与众不同,都是些爱几口的瘾君子在这里出出进进,洪花嬉笑道:“我出去就长时间,镇上这条街上就是多了这两家,一家救世,一家害人!这不仅是我们市容乡貌的变化,而且是当年甲午遗风的继续。你们看我当年的小伙计们已经都是有孩子的爸爸与妈妈了。”她指了指在茶馆跑堂的何花的哥哥何明堂。
洪花看到了裘举在颜家中药铺正在忙乎,心想你越躲我,我越要叫你过来;正要叫他过来时,只看着他被几个岁数不等的小孩拖着他要中药铺的红枣吃,洪花去问姚墩梅:“他那里哪来的这多孩子呀?”
姚敦梅不知情,笑了笑,侃道:“一个是养,多几个也是养。只是多把米,多一瓢水的事!”她也调侃下裘举。
洪花笑道:“他哪有那能耐呀!”
她虽不知道这些孩子的来由,可知道裘举绝不会成家。她可怜这些孩子们,又道:“这些孩子长大了怎么办呀!不是要苦死了他们的爹娘了啊?”心想裘举的那家亲戚为什么要生这些孩子;她相信这些是裘举亲戚们的孩子。
这时,在洪花之后又来了一位女生,这位女生和姚敦梅一个样还以为这些孩子是裘举的孩子们,就道:“洪花,你才傻,难道这年青人就不能有这多孩子吗?”她看裘举已是个近三十好几的男子了,就打十六岁成家也快二十年了,生几个孩子也是常事;哪知道,她忽视了几个孩子年纪相差甚小,按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