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雨直至到了后半夜才堪堪停住,清晨的风带着雨后的清凉,从木窗的缝隙中吹进。
床榻上的郁之宁缓缓睁开眼,身上的酸痛让她不禁蹙紧了眉头,望着明黄色的帐顶,昨夜的一幕幕仿佛重现在了眼前。
那满室旖旎的场景,如今想起来,都让她不知如何自处。
“阿宁醒了?可有不适?”
厉沉修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帮郁之宁拢了拢锦被。
“嗯…无事…”
郁之宁轻轻应了一声,然而她刚出声便觉得自己喉咙又干又痛,声音也嘶哑得不成。
话音未落,厉沉修翻身下了床榻,走到了木桌边沏了杯茶。随后端着青瓷杯回到了床榻边,伸手将郁之宁扶着半坐起来。
因着腰间酸软,郁之宁坐得很不舒服,厉沉修好似看出了她的不适,又朝着她的身后塞了一个软垫。
待郁之宁做好后,厉沉修坐在了她的旁边,将刚倒好的茶水放在了郁之宁的唇边,轻声道:“喝点水,润润喉,待会传太医来瞧瞧。”
“过几日便…好了…咳咳…不必传太医…”
郁之宁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身子往后头靠了靠,抬手就想接过青瓷杯:“我自己来。”
“我喂你。”
“阿宁若是不愿,便让太医配点润喉的药物可好?”
厉沉修又将茶水凑到了郁之宁的唇边,准备喂她喝,但郁之宁并没有喝,只是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
“怎的了?”
厉沉修疑惑的往郁之宁那靠了靠,股熟悉的木香味萦绕在郁之宁的鼻息之间,让人觉得分外暧昧。
郁之宁面颊越发红润,伸手推了推厉沉修:“你,莫要贴我这么近……”
然而她的手使不上力,没等把厉沉修推开,自己的手便被那人握在了手心。
“怎么同我这般生分?可是气恼昨夜的事?”厉沉用另一只手重新将茶水送到了她的唇边,认错道:
“昨夜是我不好,饮了酒便有些神志不清,阿宁多担待些,日后定不会了。你喉咙不适,便喝一口可好?”
郁之宁看着拗不过他,无奈低头喝了两口他递到唇边的茶水,喝完后果然喉间好了很多,她缓缓道:
“我并未怪你,你莫要再说那些……”
话还没说完,郁之宁一抬头便瞧见厉沉修衣衫半解,紧实的胸口处露出了大片肌肤,上头有有点点红印。
郁之宁脸不自然的红了下,伸手将他胸前的衣裳拢了拢:“衣裳,穿好些。”
厉沉修看着规整好的衣裳,伸手握住了郁之宁准备抽离的手,暗含笑意道:“我若是不穿好,阿宁要如何啊?”
心知厉沉修又要开始不正经,郁之宁扬了扬眉道:“……我能如何?若是被人瞧见,有损的也是皇家的颜面?”
厉沉修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不怕,在这宫中,没有人敢议论此事。”
郁之宁一时无言:“你便不能穿好衣裳,不让人看?怎么就一点都不知羞呢?”
“可是……我就想让他们知道,你与我……唔……”没等厉沉修把话说完,郁之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免得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郁之宁皱着眉道:“莫要再说了,衣裳穿好!”
厉沉修被捂着嘴,眨了眨眼睛,乖巧的点了点头,显得分外无辜。
郁之宁松开了覆在他唇上的手。
刚松开手,厉沉修就低头将自己松散的衣衫整理好,系上了带子,一边系着一边委屈巴巴的对郁之宁道:
“阿宁,别捂我的嘴,哪次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郁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