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喊明峥去请人来,然而却半天不见明峥动。太子妃知道明峥的心思,可此时此刻,她不允许任何人坏她的事。
太子妃又提高了声音喊了两声,明峥才动。
她去将姬姜带了进来,姬姜不明白为何太子妃会喊她来,只规规矩矩的进来就给太子妃行礼参拜。
她盈盈而拜,明明是做些奴婢们做的事,跪拜可没有什么美感可言。但她却做到了连跪拜都娇媚可人,让人忍不住怜惜。
太子妃恨这张脸,可她也知道,唯有这张连才能打动那刻板心死的卓帧,她冷笑,嘴角扬起自信的笑。
卓帧,纵然你再坐怀不乱,也会败给这张脸。
“不必多礼,抬起头来。”
姜媚最讨厌太子妃每次都是那句抬起头来,她总觉得她像是店铺里的商品一般,任人打量摆布,更显得人奴颜婢膝。
可她不敢不做,所以面无表情的抬起了头。
站在屏风后的卓帧却一下失控,脚一下碰到了屏风脚,随动静不大,却还是发出了细微声响。
卓帧赶紧后退一步,他刚刚差点失态。
是她,那天将他误以为是太子的人!
当时他和太子爷本是在一起在湖边的亭子里下棋,亭子里放了火炉,本也不冷。
明峥却突然来对着亭子里行礼,请李属去太子妃那里一趟。
原本李属不太想去,可太子妃向来懂分寸,断不会无事生非,出于基本的尊重,他还是去了。
而被莫名其妙叫来喊去给太子爷送披风的姜媚,刚好从远处看到明峥对着亭子里行礼,然后请走了长慕。
自从那次回来以后,她倒是没再见过他,但他托明春送了两次东西过来,她便觉甜滋滋的。
长慕是太子少保,肯定有事忙去了。
待他走远后,看到亭子里还坐了一个人,想必就是太子爷了吧。
虽然送披风不该她的事,她也不知道为何被抓壮丁喊来干送披风这样的事。但如今是宫女,上面既然吩咐了,必然是要照办的。
她鼓起勇气走到亭子里,低头参见道:“参见太子爷,奴婢给您送披风。”
卓帧正想说他不是太子爷,府里怎么还会有分不清他和太子爷的人?
而且亭子里有火炉,哪里需要披风?
事实上,姜媚从来没在任何场合同时见过他们两个人,而且除了睡觉和去食堂吃饭,她基本属于封闭式的待在太子府里的琴房,又常年关着门,不认识真正的卓帧也正常。
可姜媚起身抬头放披风的时候,正想转过脸说她认错人的时候,他却勿自看见了那张与他发妻相似的脸。
他惊得一下起身拉住她:“吟娘,你没死?你还在?”
他还想去抱她,她却一下挣脱甩了他一耳光,骂他道:“滚蛋!”
丢下披风就赶紧跑了。
姜媚自从在菊花宴上见了国仗强了那婢女,还有李珍当时想强了她后,她就有阴影。
她怕男子的轻薄和轻浮的举动,刚刚卓帧的样子和行为已然吓到了她,她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巴掌,丢下东西便跑了。
而卓帧看着跑走的背影,却清醒了过来,刚刚那个人不是吟娘,吟娘都死了三年了。她只是眉眼像吟娘。一时没看清,他恍惚认错了人,可那个宫女真的很像吟娘,虽然她比吟娘更漂亮些,更妩媚多姿一些,可那眉眼太像了。
一如刚才,他看见姜媚抬起头来,又瞬间失了神。
只是这么安静的仔细看,又不太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太漂亮了,太娇媚了,美丽到摄人心魄。他的吟娘更清婉一些,平淡一些,长相跟她自然不能比,可那是他的爱妻。
太子妃见屏风后面发出了声响,便知道成了,也不枉她一场。
“是本宫养了一只猫。”
太子妃如是解释说。
姜媚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最近她有些心惊,这里是太子妃的地方,难保不会遇见太子。若是再像那天那样对她动手动脚,她该如何是好?
她如今后悔来了太子府,那太子跟李珍一个德行,色欲熏心,毛手毛脚的。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往后要更加谨慎才行。
而卓帧也愧疚异常,他那天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礼,他孟浪了。
太子妃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避祸才到了太子府,所以我一直让你深居简出在琴房,可是最近两天太子爷却跟我提了一些事。”
她不说透,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媚,姜媚吓得一颤,心肝胆颤,卡白了脸。
见到姜媚的样子,太子妃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道:“太子爷这些年来也不太近女色,我作为正妃,理应在妻妾上为太子爷分担。”
姜媚不想听,她想走了,她原本就有些怵太子妃,今天这种情况下,她更是慌乱得想哭。
太子妃这意有所指,难道是想把她给了太子爷?
“你这孩子,本宫都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哭了起来。瞧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不愿意伺候太子爷?”
太子妃试探的说。
姜媚哪里想去伺候那天那个动手动脚的人,她心里喜欢的是长慕。
见姜媚的头摇得像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