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婀恶狠狠的眼神,追星才意识到,她又忘了最关键的事了,一下子就哭丧个脸求道:“姑娘,饶命呀。”
“饶你可以,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罚你三天不许开口说一句话。”
“啊,这怎么成,奴婢一天不说话就得憋死呀。”
“憋死了你,正好换个丫鬟带去京城,也好过带你这个选择性话多症去。”关键的时候总是掉链子,害得她今天白白生了一整天的闷气。
追星可怜兮兮的捂着嘴,眼泪都快挤了出来,不敢再说一句话。
眼珠子却像会说话一样:姑娘求求您,不要换大丫鬟,我改,我绝不多话了,下次一定理性好。
姜婀却不想原谅她,这下子她可睡得着了,扯过被子躺下美美的睡起了觉来。
公主那边定的计划是三天后走,她要带程诺言回京一趟,去拜见一下母妃,顺道可能这次父皇就该给程诺言指婚了。
开了年就十六了,还成天只知道玩。
这件事不落下来,她这做娘的,始终心里不安稳。
早点定下来,和女方多了解了解,再筹备个一年半载,十七八成亲正当好。
而程诺言当初答应了说带曹自愿去京城玩,也通知了他收拾东西,曹自愿高兴的不得了。
这件事不但泾阳公主同意了,连秦凤西都没有说什么,还让曹自愿把诸葛仝的孙子,诸葛瑛瑛的哥哥诸葛武瑞也一起带上。
回家跟自家老爹老娘禀报了此事,老娘高兴得很,立马就吩咐人替儿子收拾准备东西。
曹大将军却不甚高兴,没事上什么京?
在家在冀州城,他是他曹祟的儿子,曹大将军的儿子,没几个人敢招惹。可这出了冀州城,去了京里,他曹祟算个什么,京里皇亲国戚,高官贵勋多不胜数,但凡出个什么事,他都未必揽得住。
曹夫人是个母老虎,长相却是好看的,瞧他那样,不忍骂到:“瞧你那熊样,还怕了不成。那秦小公子可说了,让我们儿子拉了那诸葛家的大孙子一起去,去了就住在镇国公府,有什么事,镇国公府担着,还怕什么。”
镇国公府可是四大国公之首,有揽天下大任于己身,护国卫僵保山河的使命。秦家仕途风顺,人才济济,家风严谨,是晋康的基石。
除了圣上,世上谁敢轻易审判秦家?
秦家一门两国公,老国公虽然已瘫,估计没多少时日。可如今年轻的国公正当风头。
朝堂上是超一品大员,统管三书六部。
二房由二老太爷带领着一家一直管理着并州。抵抗外敌入侵,镇守边疆百年,不退让一步。
三房由秦凤西一人之力,统管冀州城,朝堂之上,镇国公一人是两州坚强的后盾。地方上,两州是镇国公府的强力支援。
所以,镇国公府的地位轻易不可撼动。
晋康九州,这么多国公当中,镇国公为首。哪怕是豫州的闯王,统管豫州,还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和镇国公府公然叫板。
所以,一听说是住国公府里,曹夫人放心得很。
曹祟却一下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还让诸葛亮家的也一起?”
曹祟轻摸着胸前盔甲的护心镜深思,诸葛家和他们曹家可不怎么对盘,他们家那个小子与曹自愿关系可不好。平时根本没什么往来。
和秦守卿就更没什么交情了,秦大将军怎么可能发话?
若真是如此,必有图谋。
“坏了!”
曹祟一下反应了过来,对自己妻子道:“秦大将军自来冀州城三年,不曾回京。如今要回京,事事安排妥当,但以防万一。如今沐梵也要跟着秦大将军回京,冀州城军营里就我和诸葛仝那个老东西在。为了以防我们作乱,可不就要喊我们的儿子孙子去京里做客吗?咋们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妄动。”
曹夫人一听吓住了,还安慰说:“你怕是想多了吧,怎么会?”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镇国公府可不缺一墙一瓦。也不会缺了我儿一张床一口吃的,让他去京里见识见识也好。只要我们没有其他心思,我儿就是安全的。”
倒是诸葛仝那老东西难说,去就打蛇打七寸,就算他们想有什么动静,那也要投鼠忌器。
这么想来,曹祟又放宽了心,还高兴的朝自愿的院子而去道:“儿子,出门在外银子不能少,为夫把藏了一年的私房钱给你。”
曹夫人一听,曹祟竟还有私房钱,立马抄起鸡毛掸子就追了去。
三天后,秦府和泾阳长公主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要上京的,也都可以跟随其后。
毕竟这两家都是冀州城的顶端人物,跟他们后面,就意味着前面有人开道。
如今的道上常有积雪,没有专门的开道,寸步难行。
秦家一共上下四个主子,奴仆无数。
再加上拉的货物行头箱笼,前前后后一共十二两马车。
泾阳长公主府三个主子,一共八辆马车。再加上曹自愿和诸葛武瑞两人轻车简行每人两个马车,这一行,便是二十四辆马车。再加上随行护卫大多骑马,一路下来,浩浩荡荡,也算是声势浩大了。
姜婀一开始都还是和秦凤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