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四五岁的孩子,轻轻碰一下就得哭老半天,没办法的事,他娘是既心疼又无奈。习武吧,就得挨打受伤,不习武吧,书文又怎么有机会当上家主?所以最后就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被烦的实在没办法,一股脑掏出一大把丹药,气的吹胡子瞪眼,小屁孩就是惯的,他老子我小时候哪有这么些东西?受伤就默默忍着,习惯了就不疼了……
把书文娘亲气的直抹眼泪,老爷子没办法,啊,我闭嘴我闭嘴。我小时候没条件,我给孩子创造条件,好了吧?妇人这才重新有些笑意。
“奥,那你还记得另一种丹药叫什么名字吗?”
张书晟闻言把回春丸递给了小黑蛋,示意他直接吃掉。
张书文接过丹药,仰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记不起来了,太多年没用过了。”
然后拔起木塞,咔嚓咔嚓嚼了起来。张书晟咧咧嘴,白问。想着这些药都摆放在一起,约摸都是疗伤药,便取出一粒正阳丹喂到嘴里,他牙龈现在还在晃悠。
“嗯?怎么有股腥味儿?”
张书晟边嚼边纳闷,不过也没深究,良药苦口,不管是前世今生都喝过多年中药的他对这话还是颇为认同的。然后就带着小黑蛋出了屋子,
不对,这个味道。
张书晟怔了怔,虽然药丸有些微苦还有股怪异的腥味儿,但是他的鼻子确实还闻到了另一股味道,而这个气味,在原主死前,也闻到过。
他猛的回头,脸色微白,朝货架深处走去,张书晟神色凝重,驻足在数盆植被面前。
这里的十余盆植物,他只认识三四种,其他的从来没有见过,不只是作为张晨的他,还有通读无数典籍的张书晟,前所未闻。
他想伸手去摘一片叶子再确认确认,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哥!别喷那个,有毒!”
张书晟缓缓转过头,死死盯着张书文,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什么?”
张书文听大哥的话,本来已经朝门口走去了,走着走着发现大哥没跟来。他突然想起来那几盆被父亲严令禁止触碰的植被,连忙跑了进来,就看见大哥伸手好像要干什么,情急之下就大声制止了兄长。
被张书晟的寒冷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少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张书晟也重新漏出一个笑脸,吓着这孩子了。
张书文这才皱着眉头道:“我小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进来过一次,也是好奇那几盆花草,然后把一盆紫花的花干掰断了,没过多久就脑袋发热晕了过去……”
听着少年诉说自己瞎捣蛋而差点丢掉小命,张书晟也是冒出丝丝冷汗,他妈的差点又死一次。不过老爷子明知道这些东西有问题,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他有些疑惑,脑子里生出了一个无比荒唐的猜想。
“他娘的,应该不能吧,不对,不可能,回头再问问老爷子……”
张书晟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听的一旁的小老弟迷迷糊糊的,他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没事,走,回去了。”
小黑蛋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跟着大哥出了屋子,就慢慢悠悠的回自己屋里了。在屋外和他分道扬镳的张书晟却是一身冷汗,不要瞎想,回头问问老爷子再说,他使劲摇头,遏制住脑子里那个狗血至极的念头,走远了。
……
“娘,没什么事儿,就练武不小心弄伤的。”
少年竭力和娘亲各种解释自己身上的两处伤口,美妇人面色惨白,心疼的不行。
“是你爹弄的还是付管事?”
妇人在宝贝儿子的小脑袋上揉了又揉,眼神慌乱,隐有雾气。
张书文挠挠大腿,说道:“爹让我和大哥拿着武器打了场架……”
美妇人一怔,然后怒道:“是张书晟?”
少年木讷的点点头,妇人气的咬牙切齿,胸口高耸起伏不停,她自从知道大房那小崽子自从病号以后就开始瞎折腾,可也没觉得一个病秧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没成想这才过了几天,就把我家书文打成这个样子!
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不对,那个小病秧子哪里有这个能耐,搞不好还是老爷刻意默许的!对,肯定是这样!想到这里,她紧咬银牙,一定要让那韩家丫头让这小崽子吃些苦头。
妇人沉浸在自己脑海里的争权大戏中,久久不能平静。
而此时的张书晟却感觉有些古怪,他脑袋上的汗一直冒个不停,这还哪里是冷汗?一路上与他请安的下人也是面色怪异,几个小丫鬟脸儿都红了。
张书晟莫名其妙的回到屋里,总觉得胸口燥热,他扯了扯衣襟,想敞敞凉风。
然后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高高耸起的……老表?
张书晟表情变得极为精彩,发热发闷,口干舌燥,这他妈的是
“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