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隔数丈,张书晟手持停雪斜挎身后,枪头指地,经过这一个月的打磨,他对这柄停雪的使用是得心应手,张书文则是驻枪站立,枪头朝天。
张书文咧嘴一笑:“大哥,小心了。”
少年气势一变,提枪直刺张书晟,面露凶光。后者紧握枪身末端,一记斜劈将少年所持惊虹震开,随后凌空跃起,一记大力劈砍。张书文侧身躲过,地上扬起大片尘土。
两柄名枪的枪头与枪身激烈碰撞,乒乓作响,兄弟俩人都未曾留手半分,一旁的老爷子脸上有些笑意。
随着两人重重硬拼一记后互相弹开,张书文看了一眼绽开的虎口阴森一笑,借势枪身上挑,硬生生打在张书晟下巴上。
张书晟歪头啐了一口血水,牙床-震颤,笑骂道:“好小子。”
接着提枪猛的刺向少年下阴,后者大惊失色,以枪身末端为支点,身体腾空,堪堪躲过。一枪落空的张书晟却是抬头微笑,不好!少年心里一惊,只见雪白枪头再次杀向自己双腿之间,少年竭力侧身翻转,躲过这阴损一枪,大腿内侧却是留下一道猩红伤口,鲜血淋漓。
一旁观战的老爷子脸色有些黑,晟儿这些招数确实是极妙,可是不是太阴损了些。
见到自己负伤,张书文终于是变成了那个小疯子,抬了两下腿并无大碍后再次握枪刺出,枪枪要害。
左眼,脖颈,心口以及……下阴,见少年偷学的如此之快,张书晟也是有些惊讶,自己这便宜弟弟武学天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哇。随后以枪身将前三枪尽数当下,高抬左腿一脚将惊虹枪头踩在脚下,接着高举右手准备接上一记斜劈。
双手紧握枪身的张书文狰狞一笑,骤然发力,将踩在枪头的大哥抛向空中,进攻节奏被打乱的张书晟借力翻了个空翻,在空着看着那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弟弟,紧握枪身一枪掷出,气势如虹。
雪白枪尖眨眼便至身前,少年只能横枪抵挡,被掷出的长枪后力不足跌落在地,少年刚要重新锁定兄长位置,就看见一只拳头已经来到眼前,细小汗毛清晰可见。
惊虹同样跌落,少年被那一拳打的摔出数丈之远,再爬起来时,雪白枪头已经指在眉心,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银白光辉。
“对不起了,书文。”
张书晟收回长枪背在身后,笑道。
少年揉了揉红肿的额头,吃痛不已,捡起惊虹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在这场切磋中获胜的大哥。
大哥好强!
这是少年此时唯一的念头,老爷子也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晟儿刚才的一些招数在厮杀中是极好的,书文你可以多学学,至于以后你们兄弟二人的切磋,这种招数就尽量不要再用了。”
说到最后,老爷子恶狠狠的盯着好大儿,某人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着。
自从成为武夫以后,张书晟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再强再猛,跟你老二的能力与强度都是没有关系的。
他现在的体魄已经能做到从二十米的大树上摔下来只是略感不适,前两天作死,拿了把小刀想试试小兄弟的坚硬程度,不曾想一刀见血,疼的缩着身子在床上打滚。
然后翠翠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担心的不行,不知道少爷又受什么伤了,结果凑近一看……
梅开二度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张书晟笑着打哈哈,然后老爷子又安抚了一番小黑蛋,让他多熟悉熟悉他这大哥的招数路子,后者呆呆点头。
老爷子走后,张书晟摸了摸少年肿起来的脑门,关心的道:“还疼么?”
小黑蛋眼泪汪汪:“疼。”
张书晟把小老弟连哄带骗的弄到自己屋里,在院子墙角揪了一把新鲜艾叶,揉碎了敷在后者脑袋上。
小黑蛋眼睛一亮,又肿又痛的脑门凉呼呼的,崇拜得道:“大哥你好厉害!”
张书晟笑了笑,没说话,他可不敢让这便宜弟弟就这个样子回屋,被自己那个好姨娘瞧见了,那指不定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到时候往老爷子那里一捅,少不了一顿毒打,虽说肯定只是做做样子,毕竟是切磋时弄出来的。谁知道那老东西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动真格的,他可不想入品之后又在床上躺好几天。
“可是,父亲那里不是有止血消肿的丹药吗?”
小黑蛋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张书晟一愣,也记起来了那间小木屋,一巴掌呼在黑蛋后脑勺上,说道:“小比崽子挺聪明哈,大哥都给搞忘了,走!”
小黑蛋委屈巴巴的跟上。
“大力丸?”
“回春丸?”
“正阳丹?”
拿起一个个药瓶,看着纸条上的小字,张书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药,但是看这名字,怎么他娘的这么像是……春药?
张书文也看到了大哥手里的药瓶,说道:“大哥,我刚学武那会儿经常受伤,父亲就让我吃掉一粒回春丸,再把另一颗药丸用水融化敷在伤口上。”
回想起刚练武那会儿被付管事打的哭爹喊娘,小黑蛋一阵心悸。付管事是个心善的,大概是知道此生是无望中品了,所以对武道一事没有那么多执着,出手也极有分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