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乎的小手,连忙探上男人的额头,也是冰凉到没有温度。
以为蛮子将军是受了风寒,云初暖连忙命人请来郎中。
郎中看过之后,说他的确染了风寒。
不过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两日便可,不然会发热。
原本,耶律烈还打算次日带那位大夏来的摄政王,去逛一逛王城。
也让他亲眼看看,边辽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贫困潦倒的边陲小国。
在他媳妇儿的努力下,王城最先富足起来,整座城市全都整修了一番。
尤其大婚在即,耶律烈可不想委屈了小媳妇儿,便是出嫁当日,这一路走过来的道路,都要修葺一新。
因为娘家在大夏,出嫁的地点,便定在了‘初夜’。
到时候耶律烈会用最高规格的迎娶之礼,将小公主从初夜娶回将军府。
可他却在此时染了风寒,被云初暖强行按在榻上休息。
甭说出去监工了,就连带那摄政王去王城炫耀,也交到了别人手中。
这个人,自然不会是云初暖。
正好巧儿垂涎那人都要流口水了,云初暖便吩咐巧儿和般莱作陪。
第二日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候,西厢房这边便有人送来早饭。
嬴策早已睡醒,瞧着食盒中的清粥小菜,笑容有些苦涩。
嫌恶至此,生怕他会去打扰呢。
不过没关系。
这次,一定会回来的……
他坐在桌前,对永夜招了招手,“快吃,赶时间。”
永夜:“?”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花了眼。
那个一脸欢喜,大口喝粥的男子……竟然是主子?
他这赶时间要去哪儿啊,怎地高兴成这样?
“主子,您准备回大夏了?”
他摇头。
正当永夜迷惑不解的时候,白衣男子却勾唇笑着,“挨打,去挨打。她想看本王挨打,要让她高兴。”
这一次,他不会躲了。
欠她的,都要还回去啊。
“主子!您是不是……”永夜整个人都傻了!
他很想问一句,主子是不是疯了啊。
可是他不敢,终究也没说出来。
那孩童一般纯粹的黑瞳,却落在他的脸上,一笑嫣然,“嗯,疯了。”
永夜都快哭了!
主子!你是怎么用这么开心的语气,说自己疯了?
为何从来到边辽后,就越来越不正常?
虽然……虽然他以前也有些疯批的属性在,但现在看起来,更疯了!
以前疯的是别人。
现在……开始疯自己了?
永夜憋在心里好多日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主子,您是不是……后悔了?若是后悔将公主送来和亲,咱抢回去便是了,何必还……”
“不可不可。”
他的笑容,忽然敛住。
一脸严肃地对永夜比了个嘘,“莫要再提,不可。”
永夜:“……”
他还能说什么?还能怎么办?
最后的结果就是,永夜心不在焉地吃了半个烙饼,便陪着主子出去……挨打。
永夜也不知道主子为啥就算计的那么神准……
没有等作陪的人,两人一路从主街逛到上街,又从上街逛到了下街。
看似闲散地在瞎逛,实际上却是有目的地,朝着某个偏僻的小径走去。
果然,刚一到那条空无一人的胡同,永夜便被敲‘晕’了。
敲‘晕’之前,还煞有介事地挣扎了一下。
而在他闭上眼睛时,便看到主子的头上,被套了一个麻袋……
永夜无语望苍天!
他活了二十八年,跟着主子二十年,从来就没这么无语过!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主子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飞鸽传书去请神医来瞧瞧?
“大夏狗贼!趁早滚回中原!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大胖虎本来就粗声粗气地,此时刻意压低声音,听着更是骇人。
不过他打人的时候,手下留情了。
毕竟这中原来的小王爷,身子骨看起来弱不禁风地很。
他怕自己一个失手,再将人活活打死。
麻袋里,没有动静,甚至不挣扎。
大胖虎心里一紧,照着那袋子踢了踢,“喂喂喂!咋这么不抗揍啊?死了?”
他其实也没寻思得到什么回应,毕竟这家伙从被套麻袋那一刻起,便淡定的不像话,全程也没有任何求饶。
谁知,里面却忽然传来轻曼的声音,“还没,这就结束了?”
大胖虎:“?”
啥?
啥叫这就结束了?
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又见袋子动了动,似乎从倒地的姿势,变成坐在地上。
但是麻袋,他却没有扯掉。
“再打几拳吧,或者,你有刀吗?”
大胖虎:“!”
这是个什么鬼啊!
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
永夜听到主子说刀,再也晕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