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个败类!身为妖界少主,胳膊肘往外拐,如今还在此污蔑大王!”
那妖自然对妖王忠心耿耿,他并未受什么伤,中气十足的这些话,险些吐南湛一脸唾沫星子。
被人从睡梦中拉起来,南湛心中不爽的很,如今再对上这个愚忠的妖怪,南湛挑挑眉,他打了个哈欠,后退两三步。
确定这样的距离,足以避开妖怪的唾沫星子,南湛满意的点点头。
“败类?妖界少主?”
“你以为我真想做这个劳什子少主?”
南湛的母亲,是九尾妖狐一族极其艳丽的女子,只是那女人脑子不大好使,为了所谓的,虚假的荣华富贵,就这么跟着苍浒离开了。
至死,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苍浒的生子工具,苍浒或许爱她年轻的容颜但是那又有几分真心呢?
这些年,苍浒身边的女人并不会少,他嘴上说着爱,眼里,心里却都是利用算计。
南湛自幼就聪慧,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遗传到母亲的智商,只是自己这副皮囊,倒是托了母亲的福。
苍浒算不得丑,甚至比起魔尊,苍浒要好看的许多,南湛猜测,这兴许就是当年自己的母亲选择跟苍浒离开的缘故。
他们妖怪就是这般肤浅,漂亮的皮囊远胜过有趣的灵魂。
南湛有漂亮的皮囊,也有有趣的灵魂。
“啧,本少主可比那个废物识趣多了。”
“你大胆!”
听到南湛这肺腑之言,妖怪又怒了。
南湛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是在执法堂的大牢,他撇撇嘴,眉眼带笑。
“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你说说,那个老家伙是不是特别看不清如今的局势?”
如今的天下,主张太平和谐,魔界就是前车之鉴。
魔尊想攻打玄天宗,于是江临渊亲自把魔尊抓进大牢。
南湛从来都是个聪明狐狸,且玄天宗有吃有喝,还有偶尔特别可爱的幼崽,最重要的是,他爷爷跟他爹都在这个地方呢!
“你如今也如此蠢笨了吗?”
“临渊仙尊什么修为你不清楚?还是玄天宗如今多厉害你还未见识过?魔界都要不存在了,你想妖界也变成那样?”
“大王他才不会…”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思索清楚了。
苍浒的意思可不就是不管不顾,只要抓到南湛,夺回不死树种子,妖界的伤亡?那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眼前这个妖怪也是三朝元老了,南湛不信他听不懂。
“你自己想想清楚,我太困了,每日吃了睡的日子太爽了!”
“???”
南湛笑笑,他可没有在炫耀,顶多算陈述事实?
妖界这些个老妖怪其实并不想打,他们只是习惯了服从,对他们来说,大王的命令就是完全正确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脑子里的水需要有人给他们抖落干净。
南湛打了个哈欠,不想再跟这些妖怪废话,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朝阳峰多捣几罐药。
“我晓得你们脑子里有泡,不过各位,我南湛是什么样的妖怪,相信各位也都有所耳闻,只是百闻不如一见,我这模样,难道就不配你们投奔吗?”
“那你当了妖王,会娶我闺女吗?”
角落里,某个黑炭一般的妖怪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
南湛也就只能看得到这个妖怪的眼睛。
“不能,你们会还是死吧。”
南湛冷酷无情,甩袖离开。
守在执法堂外的席玉正跟容与闲聊,二人正说起南湛,可巧他就飞一般的,嗖一下跑到容与身旁。
“嗯?”
看着仿佛被占了便宜的南湛,容与疑惑的看过去。
南湛咽咽口水,“说真的,你们不如直接把他们处死,他们想祸害我,呜呜呜呜我的清白啊!!!”
“你能有什么清白?”
楚珩翻了个白眼,瞧见席玉,他还是没把南湛这沈清秋面上曾一丝不挂的事情咽进肚子里。
要是在此刻说了,里面的妖怪死不死,楚珩不清楚,但是南湛的骨灰必然能被席玉扬了。
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念头,楚珩轻咳一声,转移视线,没再盯着就要钻进容与怀里哭诉的南湛。
容与拧着眉,一把推开南湛,“什么事?”
南湛添油加醋,满脸委屈,说起刚才的事情。
容与沉默良久,还是拍了拍南湛的狗头,“放心,没有姑娘会瞎了眼,嫁给你这种二货。”
“你知道你这话伤害了一个少年的心吗!可恶的爷爷!”
“咳咳咳,爷爷?你们这是什么辈分?”
席玉觉得神奇,他竖起耳朵,又故作不在意。
楚珩摇摇头,没让师兄跟狐狸精说自己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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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月站在桃花树下,望着桃树上开得正艳的桃花,模糊的记忆里,也是出现过这样的场景的,江羡月伸出手,花瓣轻飘飘的落在她手心里。
“囡囡。”
江行止自她身后走出来,他抬起眼眸,同样看着这一树桃花。
记忆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