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梨再见到南湛时,后者一副吃了大亏,被人欺负惨了的委屈模样。
彼时的锦梨牵着自己的大师姐,两人今日要去山下买漂亮衣裳,大师姐说得对,漂亮的衣裳再多都不算多!
被大师姐洗脑一整晚的团子,就连做梦,都梦到了一大堆新衣裳,同一个样式,不同的颜色花纹,收集起来也是非常有价值的。
这话嘛,自然就是出自小师叔之口了。
要说天启峰的办事效率是真高,临渊仙尊抱着不知名女子回来的消息传出去的第二天,天启峰就澄清了——
谢邀,是羡月仙子。
嗯,就是百年前那个跟魔尊同归于尽的羡月仙子。
什么?你说不可能?
来来来,玄天宗欢迎你来执法堂的大牢做客哦。
给你们看看复活的魔尊,免费的,不要钱。
执法堂的大牢?
谁闲着没事干,也不会去那个地方啊。
原本议论纷纷的人直接丑拒。
于是此事就不了了之,在玄天宗里,那就是江羡月,也就是锦梨的小师叔。
锦梨自然而然的改了称呼,随着师姐师兄们,喊江羡月小师叔,只是私下里,江羡月还是会逗着团子,叫她喊自己阿姐。
有江羡月回归朝阳峰的大事在前,如今再看着南湛这受委屈的模样,锦梨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多好笑哇?
“嘤嘤嘤,小梨梨你要给我做主啊,你二师兄险些把我喊聋了。”
“干得漂亮!!”
锦梨无底线支持自己的二师兄,尤其在对南湛这件事上。
南湛嘤嘤嘤的表情一顿,他啧了一声,百无聊赖,继续玩着自己手里的狗尾巴草。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不行吧?朝阳峰不相信眼泪。”
猫猫头翻了个身,继续照料屁股下面的三颗蛋。
这三颗蛋越来越懒惰了。
原本他们有破壳的趋势,这几日却不知怎么了,死活不肯出来。
猫猫头加班加点,就是为了快速孵出这三颗蛋。
这样她就真的无事一身轻了,蝴蝶,她猫猫头来了!!
对这个名字嫌弃非常的猫猫头如今也都看淡了。
南湛撇撇嘴,“怎么就不相信眼泪了?之前小梨梨掉一…”
“你能跟她比?”
猫猫头打了个哈欠,又舔着爪子,“你不配,省省吧。”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直白。”
南湛的一颗心就这么碎成了渣渣。
“我最起码还能被他们亲亲抱抱,虽然总是撸掉我一堆毛,但是我一年换毛换两次,一次换半年,毛而已,算不得什么。”
“呵,tui!”
南湛想起自己险些被撸成无毛狐狸的场景,身子一抖,当即就离开了观月阁,跟这个猫猫头说话可太伤心伤肺了!
锦梨与沈清秋已经到了山脚下的成衣铺,瞧见站立在糖葫芦铺子前的师尊与小师叔,两人都眼神亮晶晶的。
吃瓜嘛,玄天宗宗门之人的本性!
沈清秋抱着团子,悄悄站在一旁,锦梨的修为也不是特别低,就是站的稍远一些,她还是能听得到师尊与小师叔对话的。
“这个衣裳会不会太招摇?”
江羡月换了一身红色衣裙,金簪上坠着的流苏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眉眼弯弯,在江临渊面前转了个圈圈,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舞动,像极了绽放的红色花朵。
江临渊弯着唇,眼眸里倒映着少女娇艳的模样。
“不会,很漂亮。”
百年前,江羡月也是这般,一袭红衣,行侠仗义,俏皮可爱,娇纵又明媚。
眼前的江羡月与百年前的她重合,江临渊鼻尖微酸,即使阿月站在自己面前,江临渊还是会觉得,她与自己的距离是那么的远。
江羡月没了记忆,她澄澈如孩童,许多思维方式也都停留在她从前未拜师时。
江临渊并不知谢庭洲是如何教她的,他只觉得,他的阿月被教的很好,识大体,知礼数,温柔大方,娇纵却不任性。
“可是玄天宗不总穿着法袍吗?”
江羡月到朝阳峰这些天,只见过很少的人不穿玄天宗宗门的法袍。
其中多数是有资历,修为高深的弟子。
江临渊笑笑,“你可随性一些。”
便是从前的江羡月,都不曾注意过自己的穿着。
也只有在宗门大会,她才会老老实实的穿上月牙白法袍,代表玄天宗朝阳峰,与其他宗门弟子一决高下。
江羡月从司岸嘴里听过许多关于自己从前的事情,她弯弯唇,点了点头。
“司岸师兄说,我从前心悦你,且我们就要成婚了?”
付了灵石,江羡月站在江临渊身侧,压低声音,笑吟吟的问。
江临渊身子一僵,他想起百年前,江羡月曾跟他说过的话。
看着身侧笑吟吟的,鲜活恣意的女子,江临渊渐渐放松下来。
“对,我亦心悦于你。”
“啊?可是哥哥说,你很讨厌我。”
江羡月笑笑,将买来的新衣裳放置在储物戒中。
江临渊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