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头以为她吃了什么好东西,蹭着她的手心,几次张嘴,最后被沈清秋的惊天大嗝吓跑。
沈清秋捂着脸,太丢人了。
容与挑挑眉梢,笑着席地而坐,又翻阅着手中医术,他医毒兼修,毒术虽更高一筹,可这医术,也是旁人几辈子学不来的。
“二师兄,我也要看。”锦梨哒哒哒跑回来,她嘴上都是油渍,白嫩嫩的手上,也都沾满糕点碎屑。
容与无奈一笑,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小师妹手中的碎屑,“我们梨梨的手也饿了?嗯?”
“嘿嘿,饿了。”锦梨蹭蹭二师兄的胸膛,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容与也不大在意她嘴上油渍,只温润笑着,给她擦干嘴上油渍,这才翻开医术与她一起看。
“二师兄,梨梨也想学。”锦梨歪头,仰着脑袋,看温润如玉的二师兄。
容与笑笑,又点点头,“好,刚巧师兄那里,有些基础医书,一会儿我拿给你。”
“好哦。”锦梨乖巧跟着二师兄学医术,又眨巴着眼睛,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见她有些困了,容与也不再往下念了,他抱着团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哼着童谣,温柔的哄着自己的小师妹入睡。
“没想到啊,二师兄你还会哼歌呢。”想起雁回峰木长老诡异的呼噜声,楚珩身子一抖。
“嗯,幼时,娘亲曾唱过。”
这一听,便记了一辈子。
如今凡人的寿命也渐渐变得长了,只是…他的父母,很早之前,就不在了。
容与垂眸,看着揪着自己衣角的团子,他笑笑,亲了亲小师妹的脸蛋。
“我还从未问过师兄,怎么如此喜欢咱们的小师妹?”楚珩并非第一眼就喜欢锦梨,若非有了后面这些事,他可能还是对锦梨很冷淡。
容与抚着团子的后背,有些恍惚,“许是眼缘,师尊不是说过,梨梨与朝阳峰有缘,与你,我,大师姐与四师弟,亦是有缘。”
楚珩不置可否,他捣鼓完自己的锅碗瓢盆,便随地一躺,目光所及,是漫天星辰。
“星辰…真的是神明的眼睛吗?”
“这是你该说的话?”顾星泽从一旁走来,随手拉起楚珩,“莫不是累傻了?”
“一边儿去。”楚珩难得正经一回,就这么被顾星泽的两句话击溃。
“这才对嘛,三师兄你啊,就该如此。”
“你是说我该带着满脑子的水过一辈子?”
“也不一定,毕竟月有阴晴圆缺。”顾星泽剑眉微扬,桃花眼闪亮,俊美如斯,轻而易举,就让楚珩起了将他踹下飞舟的心思。
“你这个…臭小子!”楚珩掏出自己的老婆,直直的朝顾星泽飞去,后者懒洋洋的不羁神态。
“诶,不能欺负我,我还没老婆呢。”顾星泽一把握住楚珩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楚珩的本命剑,塞进了楚珩的储物袋中。
“哼,你早晚因这张嘴,被人砍了。”
顾星泽噗嗤一笑,并不放在心上,他支着下巴,乌黑的长发凌乱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砍我?”
“那也要看他们配不配。”
顾星泽敲了敲自己的储物戒,轻轻阖上眼眸,若是没记错,今日那个织梦兽,就该回来了。
只是不巧了,他走了。
所以,“师兄,明日给你加个餐。”
“你能做什么好东西?大师姐下毒你辅助,不毒死我们,你俩是不是不甘心啊?”
楚珩烦躁的擦拭着自己的本命剑,又想起走之前溪玉师兄交代的话。
“你们不会打算毒死我们,好继承师尊的衣钵吧?”
“…??”顾星泽拧眉,寻思着三师兄并非脑子进水,他怜悯道,“你脑袋空空。”
顾星泽叹了口气,拍了拍楚珩的肩膀,“大脑发育不完全也就罢了,怎的小脑完全不发育呢。”
“…你骂我?”
“陈述事实。”
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
楚珩咬牙切齿,又觉得顾星泽这话眼熟,没错,他没听过,却好像在什么册子上见过。
“小倒霉蛋,你是不是…偷偷进过师尊的书阁?”
顾星泽脸色一僵,“你怎么知道?”
楚珩:“我还知道,师尊有一本完整的怼人语录。”
顾星泽:今天也是真偷师惨被发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