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笑出了声,随后收敛,板着样子对他,“我跟别人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质问?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她伸手去推门,奈何门已经被锁上。
南兮颇为慌张地咬咬牙,转头看过来,战擎渊不紧不慢地按着车门的开关锁,语气冷静:“刘老隐退好些年,与外界的人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你不过是出了次国,是怎么跟他惹上关系的?”
南兮气得瞪他,“这是我的私事。”
战擎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现在还是你老公,有权过问。”
“你!”
“说不说,不说我们就僵持到明天也行。”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南兮透过他那方的车窗,看得见秦风正在竭力逗着两个小家伙,然而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紧张兮兮地看着车这边。
她按捺着心慌,放缓声音:“出国那两年,我和他老人家有缘见过两次,他对我和月灵记忆深刻,这次回国因为其他事情,顺便来看看我和月灵。”
战擎渊拿出一支烟,顾忌着她,没抽,只是夹在指间。
“就这样?”
“嗯。”
战擎渊黑眸深邃,“我怎么听说,你和他关系匪浅?”
南兮心里咯噔一跳,警惕道:“你知道什么?”
他停滞了三秒,微微侧身,往她靠近。
昏暗的车内,男人那张皮肤姣好的脸带着试探和压迫,“上次,傅之洲的腿,也是你托人找过他。”
“……”
他用的,是肯定句。
南兮喉咙动了动,直视他的双眼。
“是我。”
大掌挑起她的下巴,冰凉的话语响起。
“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劝得动刘老,让他叫x为傅之洲治病。”
说着这话,他手下的力道加大,捏得南兮下巴疼。
她想挣脱,却无济于事。
“我上次只是试一试,并不确定x一定会同意接诊。”
“……”
“是个人都知道,x脾性古怪,接诊病例没有任何根据,按照他心情来接诊,我也不过是借着和刘老的关系试一试而已。”
战擎渊凝着她这张白皙的小脸,多余的表情一分没有,紧绷得有些不自然。
他看着看着,薄唇轻扯,黑眸里的光泽冷冽尖削。
“我没想到,五年前什么也不懂的你,现在竟然能知道x是谁。”
南兮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
南兮讷讷开口:“就是因为当初我什么都不懂,才会被所有人欺负背叛啊。”
战擎渊的心口一紧,她眼里含着苦涩与难过,表情还努力紧绷着,似乎不想泄露一丝脆弱。
只是她越这样倔强,他心间的异样越是强烈。
微弱的疼痛,从胸口传开。
“五年前的事,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个教训,足够我记一辈子。”
南兮波光潋滟的眸子沁染着湿意,看他的模样脆弱又坚定。
战擎渊喉间一滑,出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