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瞧见干部过来依旧不敢冒然起身,对方的问题也不敢回答,而是可怜巴巴的瞧着张承武的方向。
胡干部见状,气得七窍生烟,声色俱厉道:“索额图你给我站起来答话,要不然关你黑牢!”
黑牢就是单独关押的地方,面积比一般牢房小了一大半,空间也非常矮,关进去的人没多久便会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这种精神折磨比任何刑罚都管用,往往对付在不听管教的在押犯人身上。
听到黑牢二字,索额图吓的浑身哆嗦,脑门上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子,想必他以前吃过亏,所以特别害怕再次进入那个恐怖的地方。
幸好张承武足够善解人意,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
连忙起身回答胡干部道:“报,报告,胡干部,我...我早上起来锻炼身体呢,正在练深蹲。”
说着,他竟然真的来了一下,哪晓得长时间的蹲在地上导致大腿处血液流通不畅,所以没有任何意外的摔了一跤。
“哎呦..哎呦...”如同滚地葫芦的索额图重新爬起,冲着胡干部嘿嘿傻笑。
“马德!”胡干部见状,又瞄了眼一脸轻松地张承武,终于知道这个看起来毫无背景的小子为什么会得罪史家大公子了。
原来还是个老油子,居然连社会大哥索额图都能整的服服帖帖的,早知道自己就不让他来13号囚室耍威风了。
想到这,他露出一脸阴沉的表情,指着张承武喝问道:“你,张承武,你哪来的香烟?”
众所周知,看守所内是不准出现任何能够攻击他人东西的,甚至连牙刷都没把,而是那种圆头塑料的。
更加不能有火星,什么打火机香烟火柴等等全都属于违禁品。
不过干部为了让沾不到荤腥,没有活动范围的在押人员安心等待自身的案件进程不闹事。
所以一般会弄点香烟进来平复人心,这种行为便属于潜规则了。
即使没有任何背景,没家属打过招呼的犯人每天都有几根最便宜的小白龙抽。
此刻姓胡的却自己打自己脸,明显就是黑的不行来白的了。
张承武暗自一笑,也不扔掉手中的烟嘴,反而大模大样的拔了一口,吐出一股浓浓的白烟,盯着对方大咧咧说:“这烟不是老索女人在外面给你账上打了一万块才换来的么?咋没过几天就忘记了?”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底。
张承武这算是将胡干部的老底子都给掀了出来。
他愤怒无比,气得鼻子都快歪了,恶狠狠地瞪了眼索额图,然后掏钥匙打开铁门,闯进来厉声命令:“张承武你公然违反看守所规章制度,现在对你实行单独关押措施,你给我出来!”
张承武却无所谓的耸耸肩,缓缓起身,心中却暗道,现在让你牛\逼威风,等老子出去了不整死你。
还有那个姓史的斯文败类,以及叫大鹏的狱警,一个个都等着。
他想着解气,可几时出去还不知道呢,现在又得罪了监区干部,这次怕是吃亏吃到姥姥家了。
胡干部将张承武喊出囚室,关上门,也不说话,领着他出了三监区。
一路直行来到看守所最末端,这里设立着一排房间,个个铁门紧闭,只在大门下方露出个送饭的小口子。
周围也是一片静谧,甚至连走动的看守所工作人员都没有。
胡干部掏出另一副钥匙,打开中间一扇铁门,嘿嘿阴笑着冲张承武道:“进去吧,一个人好好待着!”
张承武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在进门之前狠狠丢下句:“你给我等着。”之后才走进去。
胡干部哪会怕他的威胁,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
随着一声沉重铁门关闭的响声,小房间内顿时漆黑一片,除了送饭的口子那有一道亮光打在水泥地上,周围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连时间都丰富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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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武在看守所受苦,外面的人也没闲着,下了晚班的王纯纯直接续了个早班。
一大清早便来到滨河大道上的成润建设集团大厦,她是个有话直说,说到做到的人。
既然答应张承武要将案件调查到底,便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即使是派出所的一把手刘政委也不行。
她昨晚便按照张承武的说辞去了趟老五烧烤,找老板调取了案发当晚的视频监控。
幸好一般监控记录是三个月才会覆盖一次,要不然就连基本线索都没了。
这番努力没有白费,看了两个小时的监控录像后,终于被她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月三号当晚张承武被袭击的那个时段,马路对面果然去了辆可疑的桑塔纳。
并且有三名行色匆匆的身影下了车,监控刚好录到他们在后车厢取家伙事的画面。
王纯纯立马截图,然后将资料传给在警务中心的同学帮忙查看。
她为人开朗活泼,长的又漂亮。
在警校时便是鼎鼎有名的一枝花,不知道多少人跟在屁股后面穷追不舍,所以那个男同学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连夜在系统内搜索这几张面孔,这不查还好,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