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邀正在处理案台上的一大堆折子,发现鹞樱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脸上突然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既然他来了,那就代表他已经想好了。
“欢迎你加入我们。”箩邀站起,面带微笑。
“既然我现在与你们站在同一条线上,那我想要知道我们进一步的行动是什么?”鹞樱直接询问。
“不着急。”箩邀平淡,重新坐下以后,抬头看向鹞樱,又道:“要想抱得美人归,你这么着急可不行,慢慢来”。
“你什么意思?”鹞樱询问。
“我的意思是,要有长远的打算,要让篱姑娘主动投入你的怀抱,你现在这么着急,无非就是让她知道你想要她,那她除了反抗,还会同意么?”箩邀平静解释着,见对方一脸严肃,再次解释了起来:“鹞樱,你也不想到时候只得到一具行尸走肉吧?”。
鹞樱马上开口:“当然不是,我自然是想让她心里有我,我会好好爱护她的,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更不想让她变成行尸走肉,我只想让她爱上我”。
“那不就得了。”箩邀点头,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坐在一侧。
刚一坐在案台后,鹞樱便侧过脸去,不解起来:“可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么?”。
“你还真是说对了,就是等着。”箩邀露出微笑,见鹞樱蹙眉,继续开口:“你放心,他们现在可没有回到邓定城,而是在江海城追查命案,没这么快动身,就算动身了,你也不用着急,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做一样,先安心管好寸城的事情吧”。
鹞樱倒是一惊,没有想到他们如今还在江海城。
看起来,箩邀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箩邀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没有点破,倒是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在想,箩大人为什么什么都知道。”鹞樱坦言。
“那我就告诉你实情。”箩邀浅笑,解释起来:“我不过是卖了个人情给江海城的人,所以,我才知道这么多”。
“你就不怕到时候他们查到你的身上?”鹞樱疑惑着。
箩邀笑着摇了摇头,解释:“我不过就是告诉江海城的人,侯爷一行人分别有哪些人,想要去哪里,所以按照道理来说,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这江海城的命案可真是我没什么关系,这即使是查上来了,顶多也就是我手下泄露侯爷的行踪罢了,算不得什么罪名,而且,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对我来说可一点儿也不高明”。
鹞樱看着他,只道:“有一点我不明白,明明侯爷他们对你的野心有所怀疑,你为什么还要表现得让他们怀疑?”。
“王侯将相,帝心难测,这自古以来,没人能够逃得脱猜忌二字,与其让人在我身边安插暗线,不如我先行一步,先将野心公开,等到他们查到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时候,这重心自然会从我身上挪去,我自然不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箩邀一脸严肃,又向着鹞樱开口:“鹞大人,我以前可是在洳皇手底下做事,一直以来,给了邓定城不少消息,在他们眼里,我既然可以背叛寸城,那么又为什么不可以背叛邓定城呢”。
他说得的确没错!
这么多年来,已经有太多的人死于权谋之下了,明哲保身确实是值得理解的。
“所以,现在,我们在等什么?”鹞樱继续追问。
“在等江海城里的那些人,到底是谁会先赢了这一局。”箩邀平静得回复着鹞樱,目光回到了手中的折子上。
鹞樱没有开口,侧脸回到案台上的茶杯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过来。
这样的世道里,想要得到自己所要,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江海城内,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出过大型的命案了,长长的街道上,又恢复了昔日的光景,好像在这江海城内,没有出现过命案似的。
过路的人们相互歉让,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因为是早市,街上略微嘈杂,到处都可以听见人们吆喝的声音。
不过,这倒是让站在街上的霓萱放心了许多,至少,担心受怕的百姓们,还是恢复了以往的生活。
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一名中年妇女提着一篮子的菜,正走到巷角的时候,手中的篮子突然掉落在了地面。
眼前,躺在地面上的是两名狰狞的尸体,他们全身干巴巴的,像是被吸完了血一样,不仅死状恐怖,就连附近的地面上,也都被溅满了鲜血。
“啊······”中年妇女一顿狂叫,转身就朝着大街上四处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正在路面行走的霓萱听得喧哗,瞬间转过身去,在人群瞧见一名中年妇女四处逃窜。
心下一紧,她瞬间跑上前去抓住了那妇女,马上质问:“你方才在嚷嚷着什么?”。
“杀人了,杀人了,血都被抽干了,抽干了好恐怖,太恐怖了······”那名中年妇女显然是被吓到了,一直在嘴边重复着一段话。
“杀人,你说谁死了,是谁死了?”霓萱一脸严肃,质问着中年妇女。
“在那边,那边,你去看看,去看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