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注意到若雨左手动作渐缓,似是后力难支,心道:“莫非她左手有伤?”但想若雨适才一开始就是在左肩卖了个破绽,倒也不敢贸进。
若雨见他眼光扫来,心知不妙,暗想:“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连守两招,左肩上又卖了一个破绽。不想这次顾王霸再见更疑,软鞭索性直向若雨左肩打去。若雨大惊,左肩一沉,眼见顾王霸这一下操之甚急,下盘露出破绽,拚着受他一击,旗子着地扫过,想将他绊倒地上。
徐宁见若雨竟使出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大吃一惊,急叫道:“不要!”羽箭激射而出。她见顾王霸几较若雨高出一个头去,担心又误伤若雨,是以准头取得高极,而此时顾王霸只一心想着打中若雨左肩,又不知徐宁弓箭之奇,听得破空声急,转头一看,说巧不巧,羽箭正中他左眼。顾王霸的右眼早在十年前碰巧给文之隐打瞎,而今再伤左眼,眼前陡然一片漆黑,又巧若雨的旗子正击上他胫骨,他毫没提防,登时跌倒在地,手上黑鞭却随其跌倒之力重重落向若雨肩上。
若雨骤见此人眼中流血,模样可怖,登时惊得呆了,于黑鞭骤落也不知提防,徐宁急步抢上,想举弓替她挡下这一击,终究是救援不及,眼见若雨肩上更伤,心下大惜,又见她明明稳操胜券,却不向前追击,心中一急,纵身抢上,疾点顾王霸膻中穴,这一下迅极捷极,顾王霸又全然无法防备,竟是一击而中。
徐宁松了一口气,忙道:“若雨妹子,你快多补他几指。”
若雨道:“可是他已……”徐宁拉住她手,将她扯到顾王霸身边,急道:“现在可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他穴道一解,你就完了。”若雨微一定神,想起此人乃文之隐的杀父仇人,便道:“好!”取旗在他身上连点十数处穴道。徐宁这才放下心来,责道:“你干嘛这么拚命!”忙又细细察看她伤口。
若雨微微一怔,道:“我……我不知道。”
小綪直至这时才大概弄懂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见顾王霸受制,若雨亦无更多外伤,笑劝道:“徐姊姊,反正我姊姊也没事,她不过是学学那“兵器库”的作风而已嘛。”
若雨听她如此称呼文之隐,佯愠道:“小綪!”
小綪顽皮一笑,道:“难道不是么?”
徐宁不去理她,道:“妹妹,你的肩膀怎样?”若雨肩上创伤复受重击,实是痛到了骨子里去,彷彿左臂就要掉了下来,但她担心徐宁复又阻止她继续前行,只微一笑道:“没事。这人该怎么办才好?”说着指着地上的顾王霸。
徐宁道:“这人跟你有仇,是不?”若雨叹了一口气,道:“就是这个人,杀了他的爹爹。而他也在那时伤了这人的一只眼睛,二人可说是不共戴天。”
徐宁道:“那就好办,一刀杀了便是。”
若雨微一沉吟,道:“别杀他。我想让他亲手报仇。”
徐宁道:“那就随便你罢。像刚才那样把他绑起来?”
若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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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是这次不能绑在那种显而易见的地方了。”
小綪笑道:“不如这次换我们把他下在牢狱里好啦!”
若雨笑道:“好极!我本来也打算从那里出发。”
徐宁道:“这岂不是要多带一人上路?”
若雨微一沉吟,道:“小綪,你之前那辆车是哪里盗来的?再盗一辆行不行?”
小綪笑道:“应该可以,不过要先进到宫里。”
若雨道:“那就走罢!”说着抱起文之隐便要出发。
徐宁见她抱起的那一剎那,脸露痛苦之色,知她肩伤着实不轻,转头向小綪使了个眼色。小綪会意,抱起了顾王霸,笑道:“我来抱这个恶人。”不等若雨说话,徐宁随即接下文之隐道:“若雨妹子,别再操劳了。”
小綪笑道:“走罢!”加快脚步,当先而去,徐宁微微一笑,跟在她身后。若雨见二人如此体贴自己,感动不已,道:“等等我!”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足赤宫门前,徐綪二人均是气喘吁吁,若雨歉然道:“徐姊姊,小綪,你们先放下来罢!”
小綪道:“姊姊别管我们,你快打门。”
若雨心道:“记得冯牛开门之时,是举门环敲了三下。”便依样葫芦,敲了三下大门。徐宁瞧着足赤宫规模宏大,富丽堂皇,心中暗暗称奇。过得半晌,大门终于缓缓开启,一名红衣教众忙不迭的从金台走下,正要见礼,却看三个女子携了二个男人站在门外,正自奇怪,徐宁抢上一步,疾点他穴道,那人毫无防备,登时瘫软。
若雨步入宫中,对小綪道:“小綪,麻烦了,你快去盗车罢,需不需要帮忙?”
小綪放下顾王霸,笑道:“不用,放心罢!”说着一溜烟的去了。
徐宁瞧着大厅上金光闪闪,周遭图画亦全以金属拼成,心下大奇,道:“甚么车?这种地方能开车么?”
若雨微微一笑,道:“是这里的矿车。”便将三月前文之隐携他们众人逃离此处的经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