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见她瞧着自己伤处,淡淡说道:“这不算甚么。我只想赶快把阿隐哥救好。”
小綪心中暗道:“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徐宁道:“还是歇会罢,上面只有更强的敌人,光靠我和小綪可不会赢。”
若雨一听,知她说的也是实情,道:“好罢。我们就稍坐一会。”但她才坐不到一盏茶时分,便又按捺不住,站起身来,道:“我好些了,走罢。”
小綪笑道:“好。”
徐宁却恍若未闻,背转了过去不去理她。
若雨知她意思,叹了口气,只得又坐了下来。又过了半炷香时分,若雨求道:“徐姊姊,我们走罢!”
徐宁叹道:“瞧你这么不能忍,如何能成大事?”
若雨道:“可是我……我怎么能这样一直等下去呢?说不定那药物在身子里久了,会……会害他……”
徐宁微一凝思,心道:“这事倒是不可不防。”终于点头说道:“好罢。接下来可要更小心点了。”
若雨道:“好!”
于是徐宁又抱起了文之隐,三人齐向山上进发,若雨说要代劳,徐宁只是坚执不肯。小綪见这二人俱是心事重重,又不知该说何话安慰,索性放声高歌,二女原要阻止,但见小綪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倒也放下心事,轻声唱和,直将生死置之度外。
若雨算算路程,知晓将到水车之处,停了歌唱,微笑道:“我们快要到了。”
小綪喜道:“终于!”
徐宁心道:“看来又要有敌人出现了。”
果然转过一个弯,大湖与水车映入眼帘,一人背转了身子坐在湖边石上,若雨见此人一袭黑衣,便知他必是文之隐的死仇,玄铁使顾王霸。
顾王霸转过身来,向三人瞥了一眼,淡淡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教主夫人,还是……文夫人?”
若雨一听大羞,道:“我姓龙名若雨,可不是你所说的其中一个。”说着抽出旗子道:“我一来不想再说谎,一来跟你有仇,我们也别闹虚文,接招罢!”
顾王霸微微冷笑,道:“我明明跟你无怨无仇,你既然这么说,我只好也把你看作仇人了。”
若雨牙一咬,道:“好。”
顾王霸道:“无论为公为私,我都不会容情,杀了你之后,我就要杀了那小畜生,你没意见罢。”
若雨正要答应,心一软,还是道:“这可不行,你要杀他,有胆便凭真本事打胜了他。”
顾王霸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敢跟我顶嘴?告诉你,我才没有教主那么好说话,反正毙了你之后,谅你也没机会有意见了。我看你携来的两个同伴都不会武功罢,你若和我讨饶,我可以考虑留下这两条性命。”
若雨一惊,下意识的回头向二人看了一眼,正要说话,顾王霸的黑鞭忽地打来,悄没声的在她背上击了一下。这一下恰中她背心上给羽箭击中的伤口,若雨痛极,不觉叫出声来。
小綪大怒,道:“卑鄙小人!姊姊,我们绝不投降,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徐宁点点头道:“我也一样。”
若雨心中感动,道:“好!”心中暗叫:“我这一次绝不能输!”精神一长,一记“日星隐耀”打出,若雨心道:“阿隐哥,这一招里有你的名字,我们一定要一起胜他!”
顾王霸见这一招气势如虹,倒也不敢小觑了,使开生平绝活“断流鞭法”全力挡架,鞭旗一交,若雨只觉虎口一麻,心知自己内力非其之敌,退了半步,改行在他身周游动,伺机攻击。
若雨见他这路鞭法密不透风,几无破绽可循,试探性的走过数招,均得不到一点便宜,只觉背上创口愈来愈痛,心中暗道:“方才给这人偷袭成功,当真不妙,怎生想个法儿赶快打胜才好。”但想敌人武功实在略高于己,眉头微蹙,心中愈是焦急。
突地想起日前与文杨二人前往成都之时,杨少恒曾郑重告诫他二人打斗时万万不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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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尤其当二人武功相差不多之时,往往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若雨心想自己这一战关系四人性命,当下凝住心神,一连几招守势打出,调匀呼吸,心道:“如何寻求他的可胜之机?”当下故意在左肩卖了个破绽,心道:“想来这人理当不会中计。”
果然顾王霸对此视而不见,若雨大喜,心道:“他要真打我左肩,那才真正糟糕。”手上攻势连绵出了三招,又在右腿卖了个破绽。
顾王霸心道:“她是故意激我来着。”
确知若雨对自己这套断流鞭法果然颇为忌惮,又是一次佯作未见,眼看若雨背心鲜血缓缓流出,心中暗喜:“无论她怎么打法,我只消把她累死就行。”
徐宁和小綪二人虽是未曾习武,但也瞧出顾王霸有意只守不攻,而若雨的状况却是愈来愈糟,都是暗暗担忧,徐宁不禁复将文之隐身子放下,蓄势待发,然见顾王霸一路鞭法当真可谓滴水不漏,也只有空自焦急的份儿。
又斗一阵,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