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琅琊郡郡守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这四位琅琊郡驻军将领是何等心高气傲之辈,又手握重兵。
断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地跟随着大军回到咸阳。
听到这话的赵祁微微点了点头。
口中说道:“行,那朕就成全了你,也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传旨下去,宣四位琅琊郡驻军将领上殿!”
当赵祁的话语出口,琅琊郡郡守顿时间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愣在原地。
难不成......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就看到此时的大殿之外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白袍战将赵云。
而在赵云的身后则是跟随着四个已是满身伤痕,身上难以看到完好血肉的四位魁梧男子。
定睛一看便会发现,这四人赫然便是当初被常叔宝带回到咸阳,后又被赵祁下旨关入大牢的四位河东郡驻军将领。
此时的四人浑浑噩噩,显然是在牢中遭遇到了非人哉的待遇。
当然,这些伤痕并不是出自赵祁之手,也绝不是赵祁下旨让人这般严刑伺候。
就连赵祁看到这四位河东郡驻军将领这般狼狈的模样,都是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无论是谁下的手,这打得倒是挺狠啊。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居然下死手!
“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祁的目光落在白袍战将赵云身上,出声询问道。
后者手中龙胆亮银枪驻地,对着龙椅之上的那位年轻天子恭声道:“回禀陛下。”
“据浮水房传回来的消息,这四人身上的伤势乃是拜大牢之内的袁将军所赐。”
“听闻袁将军听闻他们四人竟敢草芥人命之事,一怒之下对他们四人施加酷刑。”
“铁鹰卫的将士们看到那等架势,想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到这话的赵祁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那袁姓武将看上去已经垂垂老矣,没想到下起手来居然这么黑。
这打得当真是真将对方当成了孙子啊。
......
此刻在那大牢之内。
袁姓武将双手紧握成拳,怒不可遏道:“他奶奶的四个不成器的玩意,居然敢对大秦百姓如此行事!”
“若不是没有陛下的首肯,不然的话,老夫非将他们给废了不可!”
听到这位袁姓武将话语的几位铁鹰卫将士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可是亲眼看过这袁姓武将手拿刑具,追着那四个魁梧至极的琅琊郡驻军将领跑。
哪有半分垂暮的模样,简直比起他们来说还要生猛。
在那袁姓武将身侧。
李姓文臣此时满脸的绝望之色。
口中呢喃道:“一步错,步步错,仅是一枚棋子下错了位置,为何就让满盘皆输。”
“倘若老夫的那一步棋不下在这里,那么情况是否会截然不同?”
听到这话的袁姓武将微微皱起眉头。
平复下自己暴躁的心情。
对着身旁这位与自己私交甚密的李姓文臣。
开口说道:“李大人可听过落子无悔?”
“既然已经错了,那么我们理应认清楚现实。”“我们既然已经年迈,自当是要为后人腾出位置。”
“何必拘泥于这庙堂之位?不妥,不妥啊!”
伴随着袁姓武将的话语落下。
只见这位李姓文臣微微一叹,凝声道:“大秦...已不是当初的大秦。”
......
庙堂之上。
四位已经被袁姓武将揍成猪头,即便是亲娘都未必能够认出的琅琊郡驻军将领跪伏在地上。
对着此时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年轻天子。
用着被扇肿了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开口说道:“参见陛下!”
看着四人这般模样。
就连那两位来自于琅琊郡的百姓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直以来,这四位琅琊郡驻军将领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在琅琊郡之内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敢得罪他们丝毫。
但是现在这般狼狈至极的模样,当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在场的众人当中,唯有琅琊郡郡守脸色铁青。
他很清楚,如果连这四位自己麾下的琅琊郡驻军将领都出现在这里。
那么就证明琅琊郡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彻底底地全部摆上了台面。
赵祁看着眼前四位琅琊郡驻军将领。
出声询问道:“听琅琊郡郡守所言,你们四人私自派兵将琅琊郡通往外界的各个出入口给封死。”
“甚至还诬陷琅琊郡郡守私吞救命粮,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原本还对于庙堂之上发生之事毫不知晓的四人在听到赵祁的话语之后。
顿时间怒火中烧。
他们怒视着此时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琅琊郡郡守。
用着含糊不清的口音怒骂道:“真他娘的晦气!”
旋即他们的目光便是再度落在了赵祁的身上。
虽然眼睛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