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赵祁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之人。
他倒是很好奇在如此证据确凿面前。
这已然是犯下过滔天过错的琅琊郡郡守还要如何辩解。
“琅琊郡郡守,你倒是说说,谁冤枉你了。”
“这是大秦的庙堂,在这里,没有人能够为自己所说出的话而不付代价。”
赵祁的目光看向琅琊郡郡守,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
后者闻言,深吸一口气。
沉声道:“陛下,这两人并非是什么琅琊郡的百姓,他们是密谋造反的乱臣贼子!”
密谋造反的乱臣贼子?!
当琅琊郡郡守的话语出口,顿时间让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齐刷刷地落在了此时站立在庙堂之上的徐姓老者与苟姓汉子的身上。
若有所思。
虽然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琅琊郡郡守被逼急了,导致狗急跳墙反咬一口。
但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要知道这里可是大秦的庙堂,乃是在大秦天子的眼皮子底下。
任何的谎言都将会被拆穿。
赵祁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这位已经被逼的狗急跳墙的琅琊郡郡守。
他自然是清楚对方说出这些话,必然是诬陷之语。
但是他又不能够直接当场否定。
毕竟万事总要讲一个证据,琅琊郡郡守之所以跪在此地,乃是因为他犯下了滔天的过错。
而这也不能够说明这两位来自琅琊郡的百姓就不是有意来到此地。
就在此时。
只听见那名为苟三生的实诚汉子怒骂道:“放屁!”
当他的话语刚刚出口,就赶忙被其身旁的那位徐姓老者给拦了下来。
只听见后者沉声怒斥道:“住口,这可是庙堂之上,容不得你胡言乱语!”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陛下会还我们清白的!”
听了这位徐姓老者的话语,苟姓汉子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你们是乱臣贼子?”
赵祁的目光此时已经落在了徐姓老者与苟姓汉子的身上,淡然问到。
只见二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颤声道:“陛下!”
“纵使是给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绝不敢当那琅琊郡郡守口中的乱臣贼子啊!”
“草民一生清白,还请陛下明鉴!”
听到这话的琅琊郡郡守已经走上了绝路,当即怒喝道:“试问哪个乱臣贼子会在大秦的庙堂之上承认自己是乱臣贼子的!”
“你们当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啊,居然为了诬陷我这个股肱之臣,将琅琊郡变得如此生灵涂炭。”
“现如今还倒打一耙!”
此话一出,那苟姓汉子就要破口大骂,好在是及时被徐姓老者给拦了下来。
后者此时面朝当今大秦天子。
出声道:“陛下乃是千古明君!自当会还我们二人一个清白!”
听到这些的赵祁嘴角微微翘起。
他何尝不知道这琅琊郡郡守乃是背水一战,故此想要给眼前二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只是他可能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早在进入到这庙堂之上之前,就已经被安上了死罪。
无论今日他如何巧舌如簧地辩解,等待他的也只能够是子午门的斩首。
面对眼前两方人马的各执一词。
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默不作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时战况的焦灼程度,此刻唯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年轻天子方才能够稳住局势。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若是贸然出口,必然会招来祸端。
毕竟...祸从口出!
“你们两方也不用争执。”
“常大人,你亲自去过一趟琅琊郡,你如何看待此事?”
赵祁的目光落在了常叔宝的身上。
自从进入殿中,常叔宝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
毕竟他入朝为官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谏言。
这着实是对自己本身的一个挑战。
当其听到年轻天子的话语之时,当即作揖道:“回禀陛下。”
“虽然微臣不知道这两位琅琊郡百姓是不是真的乱臣贼子。”
“但是有一点臣万分肯定。”
赵祁问道:“哪一点?”
“回陛下,此番臣出访琅琊郡,见到了琅琊郡的四位驻军将领。”
“从那四位琅琊郡驻军将领口中得知,他们之所以封锁了整个琅琊郡的出入口,乃是受到了琅琊郡郡守的指使。”
说到这里,常叔宝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琅琊郡郡守。
顿时间让其周身一颤,脸色也略微有些发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常叔宝居然还见到了那四个在琅琊郡内手握实权的将领。
要知道琅琊郡因为没有郡尉,故此这四位实权将领都是自己麾下之人。
所以自己方才能够当那琅琊郡的土皇帝。
“哦?”
“真有此事?”
赵祁明知故问道。
常叔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