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偏爱。所以长姐看我不顺眼,也是正常的。”
“你说的是有一些道理……”
傅招摇拖长了调子。
谢姝卉脸上的欢喜表情还没拉起来,她却话锋一转,急转直下。
“可是这与本公主厌恶你,又有什么关系?”
“谢姝卉,你别再本公主跟前装失忆了。那次本公主打你的几个巴掌,你还记得吗?你亲手将本公主送你的玉镯,打碎在本公主跟前,还说什么晦气,你以为你失忆了,所有人都会跟着失忆,对不对?”
谢姝卉紧咬着嘴唇,瓮声说:“我那时……是一时昏头。我没想到姐姐会把殿下带进来。我本没想要如此,是长姐她故意拿话激我,所以……”
“若非我亲耳听见,倒还不知自己在妹妹心里,竟然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谢姝卉呼吸一滞,朝声源看去,便见谢听澜徐徐朝这里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辨不出感情。
“长、长姐!”
谢姝卉吓的倒退了一步。
谢听澜怎么会在这儿?!
再看傅招摇那一点也不惊讶的表情,谢姝卉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气的眼前发黑,“长姐,你怎么能——”
“能如何?能躲起来听小话?”谢听澜走到她面前,挑了挑眉说:“妹妹要是不胡说,何必害怕我听呢。”
谢姝卉一咬牙,“我怎就胡说了,你敢说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怎么可能做的上太子妃!”
“父皇的心思,岂容你揣度。”傅招摇大步上前,“谢姝卉,你句句僭越,看来是上次母妃赏你的巴掌,没打醒你。”
“也或许是太闲了。”
谢姝卉狠狠瞪了一眼谢听澜。
傅招摇道:“既然太闲了,本公主就给你找点事情做。正巧本公主近日打算抄录几份佛经给皇祖母,本公主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你帮本公主抄几本。去讲佛经取来。”
殿内的宫女应了一声是,进内殿捧了一大叠佛经出来了。
佛经堆在一块儿,都要把宫女的脸挡住了。
谢姝卉面皮抽动,指尖打颤。
“怎么?你不肯吗?”
谢姝卉哪里敢不肯,要是抄那些给傅招摇解闷的书倒也罢了,这些佛经既然是要抄给太后的,谢姝卉哪里敢拒绝。
“我、我抄!”
大不了学谢听澜上次那样,装个病糊弄过去。
“等待会儿母妃回来,本公主让母妃开恩,调专门给母妃看诊的太医,去谢府住一阵子。省得你抄经书抄的手累,有太医在一旁,也好让他想法子叫你好受些。”
傅招摇笑的很温婉,听着善解人意,其实——就是为了防止谢姝卉耍小聪明躲过去!
有太医在,晾她也不敢搞事情。
谢姝卉偷鸡不成蚀把米,出宫的时候眼睛都是花的。
喜茶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里,就怕谢姝卉醒过神来先拿她撒气。
钟粹宫内,傅招摇跟谢听澜进了内殿坐下,长舒了一口气。
“真畅快!我早就想找机会教训她了,真以为她失忆了人人都要一起。她自己还不长眼,偏往我面前撞。”
谢听澜一边倒水,一边说道:“以前她跟你情同姐妹,这京城多少贵女与她交好。现在她不受待见,京城里许多人也见风使舵。以前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请她出去小聚,现在却只能闲在家里。她自然心有不忿,极力想要和你重修旧好。”
傅招摇望着茶盏内的茶叶渣滓,叹息了一声说:“她当初若只是不见我,冷着我,我或许还不会对她如何。毕竟当时我邱家落难,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可她不仅是与我疏远,还趁机言语羞辱,落井下石,如此我岂能再毫无芥蒂的跟她姐妹相称。”
“而且……”
傅招摇抬眼看了一下谢听澜,笑着说:“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与她分开之后,我才发现她原来是这样的女子。以前我过于相信她,反倒误会了真正的好人。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二人相视而笑,傅招摇的心情并没有被谢姝卉搅乱,倒让她好奇起一件事情来。
傅招摇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听澜,话在嘴巴里滚了一圈却没有说出口。
有些话当然不方便说出口,她不可能直接问谢听澜,谢姝卉和她到底是不是亲姐妹。
傅招摇摩挲着杯壁,心里被好奇占满。
这也怪不得她吧,毕竟谢姝卉干的这些事儿,完全不像是亲妹妹能对亲姐姐做出来的。
但是两个人长的又的确很像,说不是亲的,又有些……
傅招摇甩了甩脑袋。
不行,不能在谢听澜面前问这种问题。
她想了想,转移了话题:“听说父皇对四皇兄的处置已经下来了。并没有处死,贬为庶民拘禁在庄子上,终身不得出。抄没齐王府所有钱银,全部用于青州灾后抚恤,我听说抄出了一大笔银子呢。”
“傅容到底是陛下的亲儿子,这般处置也算是合情合理。”
“四皇兄做出这等昏聩之事,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经是很好了。倒是六弟要如何处置,父皇一直没有决断。”
谢听澜垂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