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板起脸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又偷懒?是谁说以后要做将军保护我的?”
毓秀惊奇道:“殿下还有这志向呢!真棒!”
她目光隐晦的打量了一下十殿下的‘啤酒肚’。
行吧,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傅睿挠挠头说:“我没偷懒啊,是表哥说这几天营中有训练,顾不上我,叫我老实在殿里待着。”
“怕不是你不好好练,表哥不想教你了吧。”
“才不是!”
姐弟俩吵吵嚷嚷的,谢听澜却不觉得聒噪,她脸上笑容轻松,心情愉悦。
姐弟俩吵够了嘴,傅招摇长吐了一口气,低声嘟囔:“表哥这阵子怎么这么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营中事务好像都突然重了许多。”
谢听澜逗蛐蛐儿的动作缓慢了须臾。
她敛眸想了想,笑道:“殿下这是想邱将军了吗?”
傅招摇目光一心虚,瓮声道:“没有!我是因为他太忙了,没办法把这小胖子带在身边,天天在眼前烦我,我才念叨的。”
傅睿心口仿佛中了一剑。
谢听澜待到晌午才离开。
傅招摇想要送她到宫门口,却被她拒绝了。
谢听澜领着毓秀独自离开钟粹宫,往宫门走去。
宫内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平静之下又不知何时会掀起波澜。
谢听澜回头瞥了眼钟粹宫外,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几日进宫,总觉得钟粹宫门前的守卫比以往还要森严。
走在廊道下,前面不远就是宫门。
天空中忽然响起一声闷雷。
谢听澜甫一抬头,才发现才是晌午,天竟然有些暗了。
毓秀扶着她加快了步伐。
“好像要下雨了。咱们得快些回府了小姐。”
二人紧赶慢赶上了马车,刚撂下帘子,后脚就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打在马车顶上,有些催眠。
谢听澜心里没来由的慌,呼吸吐纳了数次,才缓和下来。
盛夏的暴雨来的总是很突然,原本闷热的天气因为暴雨的缘故,竟然起了一丝凉意。
毓秀命人撤去了摆在房内的冰鉴,将支摘窗开了一个小缝,风吹进来,都有些凉手。
“这天气真是古怪。”
毓秀甩掉手上的雨珠,走到镜台前给谢听澜擦头发。
回来的时候淋了一些雨,谢听澜沐浴完刚刚坐下,她出神的盯着镜子发呆,毓秀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谢听澜问道。
“没什么。”毓秀摇摇头,边帮她擦头发边说:“奴婢只是抱怨这天气,真跟姑娘的脸似的,说变就变。”
她兀自笑了笑,也是发现谢听澜打从宫里出来就没什么精神,想让她笑一笑。
见没效果,毓秀试探的询问:“小姐有心事啊?怎么一直板着脸?”
“总觉得要出事了。”
谢听澜望着窗外的雨幕,缓缓说道。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入夜,永乐宫。
皇贵妃独自坐在棋桌前,自己和自己对弈,打发时间。
外头的雨声极其催眠,她打了个哈切,却不准备歇息。
这时,方姑姑从殿外进来,轻声道:“娘娘,蒋妃求见。”
皇贵妃目光一闪,“终于来了……”她喃喃道。
随即放下手里的棋子,“请她进来。”
片刻后,蒋妃款款走进殿内。
她今日打扮的很是隆重,丝毫不见之前的颓废,仿佛遇到什么好事,整个人容光焕发。
皇贵妃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夸赞道:“妹妹今日很是精神啊。”
“皇贵妃也是啊。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子殿下如今重新得势,皇贵妃脸上笑都多了。”
蒋妃阴阳怪气的说。
皇贵妃徐徐点点头,“那也得谢谢妹妹。妹妹让傅容以性命教我儿成长,我早就想谢谢妹妹了。可惜妹妹之前病了,不见人。”
“你!”
蒋妃气的脸色发青,一抬手挥了皇贵妃眼前的棋盘,棋子哗啦啦散落在地上。
“顾南玉,你休要得意!我告诉你,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顾南玉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大胆,你竟敢直呼本宫姓名,是不想要命了是吗?”
蒋妃放肆一笑,“没命的人是你。我倒要看看,没了皇上这颗大树为你遮风挡雨,你还能不能活的如此滋润。”
顾南玉听不得别人咒傅惟琛,眉眼一冷,抬手给了蒋妃一巴掌。
“住口!谁给你的胆子咒骂皇上!”
蒋妃忍了这巴掌,她细听着宫外兵戎相见的声音,笑的越发欢畅了。
“顾南玉,这巴掌我不跟你计较。等我父亲杀了皇上,我就让父亲下旨,把你的手脚全都砍下来!你可听过人彘?我要把你做成人彘!把这些年你压在我头上的痛苦,全部都还给你!”
顾南玉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扫了一眼殿外道:“英国公要造反?”
“什么造反,皇上待蒋家不仁!就休要怪蒋家无义!”
“你很有自信啊。”
“哈哈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