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也更适合简单清白的人家,一辈子都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
钟离廷自身深陷泥潭,不敢招惹,但他又抑制不住地去担心如花花的安危。
幸好小姑娘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反倒是他,倒是关心则乱了,不过短短的几天,就待不住自己进了建康城。
也好在这次大家都有惊无险。
想到此,钟离廷忍不住轻扯了下唇角。
她真的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在有限的时间内,她真的仅靠着她自己成功进入了敌方腹地,拿到了解药。换做身手利索的十一,也不一定如此的顺利。
很厉害的小姑娘,足以让他引以为傲。
钟离廷想,他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捡她回来了。
幸好他当时没狠下心真的不管。
目光微动,钟离廷一抬眼,却恰巧撞入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
如花花从巴陵郡守府出来了。
她小跑着奔下了那府前的台阶,目光直直的看向他,那双眸子干净明亮,不带分毫异色。
这让复杂情绪还未尽数收敛的钟离廷瞬间败下了阵。
头一次,钟离廷躲开了她的目光。
如花花跑过来时,钟离廷已经尽数收敛好了那些复杂的情绪。
“廷哥,小明他刚刚已经吃下解药了!郡守府里的大夫说他过一段时间就会醒!”如花花一路小跑到他面前,眉间难掩喜色,气喘吁吁地向钟离廷汇报着。
“嗯。”钟离廷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带着些浅浅的笑意,轻声道,“跑这么急做什么?一头的汗。”
“廷哥在外面等啊。”
又是熬药又是灌药的,等她反应过来都已经过去了小半天了,她在里面浪费了那么久时间,都怕钟离廷一个人在外面等急了。
“我又不会跑,”钟离廷笑了笑,轻点了点额头位置,“把汗擦一擦。”
闻声,如花花直接就要抬袖去擦。
“啧。”
小姑娘家,整日和军营里那帮糙汉子学的什么坏毛病?
钟离廷阻了她的动作,而后又从袖子中抽出干净的帕子,伸手递给她。
如花花拿着钟离廷的帕子,在手心握了一下,一时竟有些舍不得用。
她埋下头,作势匆匆在额头轻擦了几下,便不动了。
满额头的细汗仍旧亮晶晶的。
“来。”钟离廷跳下马车,朝她招了招手。
如花花不知做何,小步的挪了过去。
钟离廷径直拿过她手中的帕子,垂眸,一点一点拭去她额头的汗珠。
距离不远不近,却足以够那轻柔的呼吸扑面,如花花不争气地红了脸。
幸好刚刚她一路小跑就已经红了脸,此时更红了一点儿倒也不算十分显眼。
她看着钟离廷手放下。见他的手心中握着被汗水氤湿了一点儿的帕子,如花花抿了抿唇,小声的开口,“帕子……”
“嗯?”
“我拿回去洗洗吧……脏了。”如花花吞吞吐吐地道。
“无妨。”钟离廷并没有把帕子给她,只随意收回了袖中。
“哦。”如花花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上车吧。”钟离廷扬了扬下巴。
如花花依言挪过去,也不用人扶,一手撑住车身,一跃就跳上了马车。
上去之后,她却没进马车的车厢里面,而是向另一侧挪了挪,同钟离廷方才一样,自顾自地在车辕另一侧坐了下来。
“饿了吗?”钟离廷单手一撑,在如花花的另一侧坐下,偏头冲她挑了挑眉,“我们的小功臣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小功臣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想下馆子。”
“这么给我省钱?”钟离廷闻言轻笑了一声,他轻轻动了动手中缰绳,驱赶着马儿向前走。
“并不是。”如花花诚实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总觉得钟离廷应该挺有钱的。
他的钱就好像是花不完一样。
他自己常自掏腰包地补贴军营的伙食,偶尔节日还会请全营人喝酒,所以人缘也极好。可是如果单纯靠尉州军府发的军饷,那肯定是不够他如此“挥霍”的。
而且,他每年底给她发的压岁钱都快赶上他自己一年的军饷了。更别提平日和卫哥他们三个出去,结账的也总是廷哥。卫哥总是整日地哭穷。
所以她真没有想给钟离廷省钱的意思。她只是单纯这两天被花以夕各种珍稀佳肴给喂腻了。
想到花家姐弟,如花花眸子不由的暗了暗,她又垂下了脑袋。
钟离廷偏头问,“那不想下馆子你想吃什么?今天都满足你。”
如花花想了想,忽然重复他的话问道:“吃什么都可以吗?”
钟离廷看了她一眼,才回答,“君子一言。”
闻言,如花花深吸一口气,她大着胆子开口道:“廷哥,你来下厨吧,你做什么我都吃。”
记忆里,他唯一一次下厨还是在那个小村庄里的灶台上。
那一盘调味十分简单的菜,到现在似乎都记忆犹新。可入了军营有火头军,在外有各种馆子,她再也没见过钟离廷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