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皱眉,赵金木只说到卫生所,具体做什么倒是没有明说。
小花颤颤巍巍,“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找找,真没有。”
镇子上的人白日不出来,晚上也不见出来,可去敲门还都有人,就连平时里本该人多的卫生所也只有护士,这里的bug太多,钱多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十米内的药房里,赵金木躺在地板上,意识迷离,身旁是他哇哇吐出的血迹,还未干涸,浑身包成木乃伊,看得出来有人帮他精心处理了伤口。
小花歪着身子坐在地上,被刀挟制着不敢出声,楚楚可怜,分不开的眼角挂满泪花。
钱多刚想动手把里里外外搜索一番,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震耳欲聋。
“啊~”小花捂着耳朵尖叫。
枪声来自东方,钱多风一般冲了出去,奔向镇子东的森林。
于灯!
森林里阳光不怎么浓密,空气也变得清新。
钱多焦躁不安,速度是平时十倍不止,可进了森林也只得放慢速度,枪声来源不明,他无法快速辨别,只能耐着性子一步步往里走,即便如此,速度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一个小时后,钱多就被眼前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场景绕晕,想了想,直接拿出匕首化成大刀,走哪儿砍哪儿,下手利落速度翻倍,很快树木密集的森林中就出现了一条直行道。
躲在暗处的人:……我草!怎么又是这小子!他是植物界的魔鬼么是?怎么走到哪儿,哪儿的植物就要倒霉?!
钱多走得还算顺利,天色黑透时闻到了汽油的味道,顺着走到一处被毁得干干净净的地方,犹如头发浓密处的一块斑点。
钱多,“这是谁……这么……没有……道德?”
躲在暗处的人:……你也好意思说?!
干枯落叶上有汽油,旁边还有一大滩黑红血迹,在阴影下看得尤其骇人,钱多心里一紧,这么大片的血迹,难道是于灯……
一道手电光突然射出来,直直对着钱多的双目,接着越来越多的光打在他身上。
钱多被光线刺激地捂住眼睛,一道破空声从后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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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欠身躲了过去,暗器不停,正好射中对面人的胳膊,那人“嗷”一嗓子就开骂对方不长眼。
又是两三道破空,钱多捂着眼睛身形游走,不仅顺利躲过,还借着机会处理对面的人,尽量做到让射出暗器的人次次不走空。
“你他妈的瞎?”
“我的腿!我的腿!”
“救命~~~嗷~~救命~~”
此起彼伏的叫骂和哀嚎在森林里响起,直到一个人呵斥。
“都闭嘴。”
钱多挑了下眉毛,这是周六的声音。
“活捉他。”
“是。”
光线一直射向钱多双目,令他看不清周围,只能捂着眼睛脚步不定。
周六穿着一身长裤长衣,平日里嬉笑卖傻的神情严肃冷峻,看着冲上去的人挨个倒下,连一分钟都撑不到。
钱多把所有人都打趴下才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赵金木和于灯会不会也被他们带走了?
刚刚那一滩血如果不是于灯的,那他必定会回到周六家,说明情况,可周六现在就在这儿。
于灯不是遇到事情就跑的那种人,倘若跟人硬钢,那更是对方不死他不休的性格,只响了一声,那就意味着他被抓了!!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
钱多觉得自己必须被抓,于是惨叫一声倒地,“我……中毒了!我……中毒额……啊!”
被打到起不来的人:……你的戏可以再假一点点。
周六也有点懵逼,怎么会有这么不会演戏还要硬演的人。
“六哥,怎么办?”一个人瘸腿走过来,胳膊还插着刚刚中的暗器,脸色蜡黄有点泛黑。
“绑了。”
“可是他一看就是……假的。”
周六也头痛,“用最好的绳子,不,那种链条,我不信他还能挣开!”
“行,不过六哥,我有点头晕……”话音刚落,人就倒下了。
周六:……
钱多被捆成粽子,偏偏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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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装晕,七八个扛他的人每走一步腿都发颤,脸都绿了。
“六哥,这人不杀留着干嘛?”
周六也是扛着钱多的一个,明知人是故意装晕还不能摇醒,早就想直接弄死算了,偏偏上面还有命令,抓活的。
“不该知道的别瞎问。”
“哦。”
钱多被扛的也不舒服,头冲下,脚抬高,没一会儿就开始晕。
走了两个小时,二十多人才终于接近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
这里被开辟出不亚于镇子一半大小的平坦开阔地界,有四五处三米高的下井装置,还有十个巨大的锅,尺径六米,散落在各处。地面用细腻流沙铺陈,月光照下来犹如漂亮的流光,缥缈闪烁。
沙地周围,是半圆形建筑,上面晾着衣服,全是大人的。
七个男人光着膀子,赤脚踩在沙地,围着一口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