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吃……吃吧。”
“给我的?”
钱多点头,眉头紧皱,有点拿捏不住,家里就三包泡面了,其中一包好像还有点过期,扔了可惜,索性全都煮给于灯。
“你表情不对。”
钱多慌张摇头,把面往前递了递,“我不……不饿……吃过零食了。”
于灯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不到五分钟就吃完,然后起身离开。
对面门内,一人趴在猫眼上观察,另一人在给总部回消息,打了一段话又删掉了,随后为难地回头,“这个事儿要怎么说?”
“就说他……与情人约会,具体身份未知。”
“要不要把是男的这件事儿也往上报?”
房间安静。
“不一定是男的吧?不是短发么?”
“我问了乘务,是个男的。”
“……那你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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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而起,钱多舒展腰身,系统提示周围只有于灯一个变异,心理放松许多,接着把自己包裹的只露眼睛,甚至还带着墨镜。
门外响起清脆的敲门声,钱多立刻拎包出门,跟在三人身后出发。
外面一片绿意盎然,鸟叫清脆,空气新鲜,山脉连绵起伏,犹如上好的绸布,在空中演示风的样子。
钱多距离三人大概五米远,侧着身子偷看,浑身都写满了鬼鬼祟祟。
守着于灯的两人冷着脸,面色铁青,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钱多。
“他是不是真觉得我们注意不到?”
“不知道。”
“我忍不了了!”其中一个就要找钱多时,被于灯捏住肩膀,巨大的力气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咬着牙没出声,尽力保住尊严。
另一人的枪瞬间对准于灯太阳穴,“放手!”
钱多见状立刻冲过来。
“别说话。”于灯这话是对着钱多说的,随后扭过头,“两位,只是跟个人而已,手无缚鸡之力的,不必追根究底吧?”
“放手!”枪口用力往前伸了伸,于灯松手。
“我没事。”
“驾!”响亮的驾车声传来,拿枪的人急忙收回。
一辆驴车晃晃悠悠地驶过来,简陋的只有木板的“车”上坐着个抽旱烟的老头,胡渣灰白交加,似是随手一剪,参差不齐没有章法,皮肤姜黄不堪,甚至将五官都隐了去,只有那双眼睛,如镜湖般明亮,让人无法忽视。
“秦叔?”二人中有人发声。
“嗯,这是怎么着,送的谁啊是?”
“来帮忙的。”
“行嘞,那走吧。”
驴车掉头,摇头晃脑甩尾巴,似是极不情愿。
于灯上了车,车轱辘明显下压了些。
“你咋不上来?”秦朗用烟杆子指了指在旁边侧身的钱多,“不上来我就走了啊。”
“他不”没等那两人解释,钱多一个健步冲上去,把脸捂得严严实实,一丝缝隙都没给两人留下。
“加人加钱,回头我给你们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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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走起来吱呀作响的驴车,三人朝着连绵山脉的深处进发,新鲜空气带着股特有的香甜,钱多总算是拿下帽子口罩,尽情呼吸。
小路都是泥土地,长着野草野花,走起来坑坑洼洼,加上超载,驴走得比人还慢。
“我叫秦朗,是你们的导航,虽然不知道你俩来这里干啥,但给了钱,我就把你们要去的地方带到,啊,有什么需求啊,自己解决,我不是保姆。”
秦朗声调带着与土地打交道的特有腔调,缓慢冗长。
“秦叔……你这是去……去哪儿?”钱多想试着跟秦朗套近乎。
谁知道秦朗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
于灯随手薅了根狗尾巴草,“莽山在三年前还是大陆顶级风景区,最起码那个时候的莽山镇,光是靠着旅游家家致富,连这样的驴车,进去一次都得上千一趟。”
“三年……三年前?”
“有人无意间拍到‘山怪’,引来大批游客,直到那年的六月,约有五百名乘客被撕成碎片散落在一个山头”
“错嘞,”赶驴的秦朗大声打断,烟杆指着远处低矮的一座山头,“不是五百,是五千口子。喏,就是那座山。”
钱多扭头去看,那是连绵山脉山脉中最低矮的一座,在东方,朝阳恰好从那其中升起,看起来极远,烟雾缭绕,时不时有鸟儿扑腾着飞起,朝向隔壁的山头。
“你们就是去那儿。”秦朗似是回答钱多之前的提问,“后来这个莽山就被封嘞,咋求情都没得用,你说说,死了些人,就把整个村镇的活计给断了,这谁受得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剩下些老弱的,该死的死,该埋的埋。”
钱多心中不免对这种话有些抵触,转过身不吭声。
“像我这样的,家有老有小,走不了的,就出来卖命嘞。这山里头真有怪物,我虽然没见过,但我也知道,肯定很可怕,会吃人嘞。”
于灯打量着周围,“送个路而已,卖命谈不上。”
“你们太小瞧这个莽山嘞。多少跟我一样的好汉进来就没再出去过,我是运气好,进进出出好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