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山乡发现了土匪的寨子?
潘宗炎脑子转的极快,瞬间联想到了什么,问道:“难道是狼牙寨?”
林旷则是耸了耸肩,说道:“这谁知道呢。只知道这寨子不小,看样子里面少说也有百十来号的土匪。”
潘宗炎闻言略一思索,随即就肯定道:“那没跑了,肯定是狼牙寨。这怀兰县里,只有狼牙寨一家的绺子能有这么多人手。”
他的神色瞬间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分析道:“若是狼牙寨的话,这可真是太好了。家父早就想剿灭这股绺子了,可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在哪儿。没想到他们还真敢把老巢放在狼山乡这边!这次要是能抓住他们,白家肯定要吃一个闷亏……”
赵知敬闻言也附合道:“确实,这狼牙寨就相当于是白家的一条腿。只要打折了它,白家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再想为难咱们,他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这狼牙寨对白家来说这么重要?”林旷眉头一挑,有些惊诧于潘宗炎和赵知敬的话,但紧跟着就有了个想法,反问道,“那你们说通过这狼牙寨,有没有可能直接把白家给搞下去?”
林旷这问题一出,引得潘宗炎和赵知敬都思考了起来。
但只是思考了片刻,潘宗炎却是一锤掌心,叹息道:“可惜啊,这狼牙寨只是在狼山乡内。即便明眼人都知道肯定和白家本家脱不了干系,但只凭这点想要搞垮白家,还是不够啊。白主簿虽然和本家不睦,但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会向着自己家族的。可惜,可惜……”
潘宗炎一连两个“可惜”,委婉的告诉了林旷,他的的想法并不可行。但林旷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反而思考起了其中可以利用的地方。
这就是利害相关与否带来的差别了。潘宗炎和赵知敬固然也不喜欢白家,但相互之间并无生死大仇,因此即便有什么想法也都是浅尝辄止。但对于林旷这边来说,却是你死我活的敌我斗争。有条件,要对付敌人;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对付敌人。
而沿着这条思路这么一想,林旷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却还需要书院那边准备一下才行。于是他先是嘱托潘宗炎和赵知敬,暂时先不要泄露狼牙寨的消息,然后就提笔给书院那边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的布置给安排了下去。
林旷的信当天就被路人捎回了朝玉镇,送到了楚家的老管家手中。而当晚便有一道身影悄然离了楚府,径直朝着狼山乡行去。
待到第二天,楚家的老管家就将林旷的安排,转达给了方翔书院的一众教师:书院暂停一切授课,由书院各班的讲书带着班内的学徒,走访县内的各个乡镇,寻找炸毁书院文庙贼人的一切蛛丝马迹。
对于林旷这位新任学长这突如其来的命令,书院上下都被搞得一头雾水。但他们也知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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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这时候的情况不妙,所以各班的讲书在经过短暂的纷乱之后,就都带着班里的学生赶往了各个乡镇。只是即便如此,他们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找起,更不知道这蛛丝马迹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一脸茫然的求之而不得的时候,有人却在无意中,就已经得到了他们茫然寻觅的东西。
郑麻杆是个土匪,还是狼头山上狼牙寨里的一名土匪。
但任凭是谁看到他,第一眼都不会觉得他是个土匪。原因无他,他实在是太瘦了。就如他的这个绰号一般,身形细如麻杆,脸上还留着一脸的麻子。乍看之下,人们都只会把他当成病秧子,绝对想不到这人会是一名土匪。
要说狼牙寨也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顶级匪窝了,他身为其中的一员本不该如此瘦弱。但谁让他自小身子骨就不怎么好呢,再加上他打小又好吃懒做,所以直到如今三十多了,连武道品级都没入不了,这自然也就没可能和健硕搭边了。
以这样的身材和实力,在惯常以武力论高下的土匪窝里自然是垫底的存在,所以他在山寨里一直都抬不起头来。不但老匪们没人瞧得起他,就连新入伙的土匪,对于他也是有一眼没一眼的。
正因如此,他在山寨里待得是越来越不自在,于是一有机会便想着下山出来耍耍。而此时此刻他之所以走在狼头山下的山道上,便是因为他好说歹说从寨主那里求来了一个跑腿的肥差,准备去县城里给寨子采购些东西。
一路上郑麻杆左摇右晃的走着,时不时的还要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他已经想好了,寨主让采买的东西买些次的,这次少说能昧下两三角的银子。这点钱足够他去找个半掩门的娘们消磨上一下午的了。一想到烟柳巷里那几个骚货的模样,他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可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眼角却觉得有白光一晃。他朝着晃眼的地方随意一瞄,就见在路边的草丛里,隐隐约约的躺着一个物件。
他好奇之下走近一看,却见杂草从中躺着一只约摸有饭碗大小,看上去方方正正的铜盒子。待到将这盒子拾了起来,他只觉入手颇沉。再仔细一打量,却发现这盒子底下有着四角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