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这阴气的底细,林旷便不愿再调动五行神力与之硬拼消耗了。
对方不过是一股没有主导的散乱灵气而已,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威胁却又源源不绝。直接消耗五行神力对其进行炼化,且不说能否拼得过对方的,单是心神的损耗上也有些得不偿失。
而且这一番试探看着只是简单的几个来回,但其实这等涉及到整片山峰规模的神力争斗,每一个回合的用时都是以时辰为单位的。这是这么几个回合下来,天色已经在悄然之中隐隐放亮了。
而狼头山上的那间寨子这时也开始喧闹起来。之前因为天黑,他们即便是发现了地动也不敢冒头,这时眼见天色放亮便扰扰攘攘的准备出来查看情况了。
林旷暂时还不想楚云飞这些信众暴露,便撤回了五行神力。不过临走之前他给楚云飞和十三妹他们留了个任务,让他们查一查这个寨子的根底。虽然单看这寨子那副乌合之众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远远不够接触那道阴气的档次,但对方显然盘踞这地方也有不少时间了,多少也应该知道点东西。
再说就算没有这道阴气,这个寨子大概也是要拔掉的,谁让对方挡在了他炼化地脉的路上了呢。至于说将对方像朝玉镇上的居民那样转化成信众……抱歉,他林旷又不是收破烂的,岂会连一些禽兽不如的山贼都收。
收回了投入镜中的心神后,林旷这边天色已经放亮。他将古镜器魂收入了体内,只在心里琢磨着那道阴气的来历。
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这几十年来把能收集到的书都读得差不多了,结果这刚迈出朝玉镇不到一个乡呢,就碰上没见过的物事了。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尤其在大明朝这种封建社会,知识垄断严重,书本上能学到的知识往往远不如一路上的见识广博。
“也不知道这道能弥漫整个山体的阴气,究竟是个什么根底。是天才地宝呢,还是天才地宝呢,亦或是天才地宝呢!”
林旷摩挲着下巴琢磨着,希望楚云飞他们那边能尽快调查出个究竟吧。若是不能的话……呃,那就只能委屈可怜的天舒再多享受几天双g的生活了。想来他一定会很感动,自己能够享受到几百年后只有领导干部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的。
这么安慰着自己,林旷推门走出了术士院舍,准备一边吃早点一边等楚云飞那边的调查情况传过来。然而没想到,他一顿早点吃完,也没等来楚云飞那边的消息,反倒是等来了潘宗炎和赵知敬。
潘宗炎找上门来的目的不言而喻,一则是为他昨日没能说动自家老父致歉,另一则么,则是找林旷商量如何应对黄白两家的联手。
三人闲聊了几句后,潘宗炎直接就切入了正题:“……若蒙不必担忧,家父虽然不愿在这件事上表态,但家父是家父,我将相会是将相会。我们既然和方翔立了契,自然会帮方翔摆平这官面上的问题。我已经安排了会里的同窗们进行活动,快班衙役那边绝不可能查出什么问题来的。这次黄白两家竟然敢扫我们将相会的面子,你放心,我们必让他们……”
潘宗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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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是在表明将相会的态度,以安林旷之心,同时也是在向林旷简单说明将相会做出的部署。将相会已经打点好了县衙和县学上下的关系,不会有人不开眼的主动去为难方翔。也就是说在官面上,任何针对方翔的处置,都会被最大限度的拖延或者搁置起来。只要潘县令不再发话,对方最多也只能将楚天舒困在县学里而已。
从这里也能看出将相会的能量来,对于县衙的上上下下都有着无形的干涉能力。也无怪乎即便没了潘县令撑腰,潘宗炎依旧还敢站出来帮助方翔,和黄白两家放对。而且从潘宗炎话里话外的意思看,将相会对于黄白两家的本家显然也是不服气的。大有想要和对方掰掰手腕的意思。
而直到潘宗炎说完,一旁的赵知敬才又说道:“不过么,官面上的事情我们能搞定。但若蒙你们书院那边,还要防着黄白两家下黑手啊!尤其是书院安全和财物供应这块儿,你们一定要有所防备才是。”
对于赵知敬的提醒,林旷知其意有所指,心下已经了然,但还是进一步问道:“修己,看来你们这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啊?若是不妨,可否多说几句。”
赵知敬犹豫了一下,见一旁潘宗炎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说道:“风声倒是没有,不过以我们对黄白本家的了解,他们惯常的手段便是如此。潘县令和我赵家之所以与黄白两家的本家一直有所隔阂,其实也和这情况有所关联。”
林旷闻言眉毛一扬,不由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赵知敬见状微微沉吟,索性便从头讲了起来:“若蒙你尽管长年待在朝玉镇,但想必也听说过县里的情况。正所谓‘白家的山,黄家的路,方翔的学徒,赵家的铺’。你方翔是以培养术士学徒闻名咱们县里,我赵家是以店铺数量闻名县里,但你可知道这‘白家的山’和‘黄家的路’又是如何来得?”
赵知敬先是问了这么一句,却没等林旷回答就又自己解释道:“其实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