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辰刚要开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
“奶奶,三哥!哇,你们吃什么,好香啊,我也要吃。”
是许多天没出现的傅书妍。
她跑进餐厅,随手把包丢给佣人,冲到傅燊行身旁嗅了嗅:“好香,我也要这个。”
说着就去抢傅燊行面前的碗。
傅燊行面色无波,却在她手伸过来时,勺子一敲,精准地打在她手背上。
“嘶!三哥,痛!”
傅书妍猛地缩回手,敢怒不敢言,娇嗔着哼哼:“抠门,不就是一碗粥嘛,看你吃得很香的样子,我尝一口也不行啊?”
她噘着嘴在傅燊行旁边坐下:“兰姨,我也要,给我准备一份。为了赶过来陪奶奶和三哥吃早饭,我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呢。”
兰姨看了眼傅燊行面前的粗粮粥,满面为难:“四小姐,那粥是乔小姐专门为三少爷做的。您想吃什么,我亲自给您做。”
傅书妍不满。
老太太嗔瞪她一眼:“你不去公司跑来这里干什么?”
傅书妍瞥了眼乔夕辰,满脸哀怨:“这不是听说您老人家收了个干孙女么,我自然要来看看。再不来,我在您这里都没地位了。”
这话听似小女孩娇俏撒娇的话,往深了想就是骂乔夕辰鸠占鹊巢。
老太太和傅燊行都皱了皱眉。
傅书妍不依不饶,瞪着乔夕辰:“乔夕辰,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让我奶奶有个孙女了还要认你做个干孙女?”
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客气。
脸皮稍微薄点的人都会觉得难堪。
但乔夕辰神色淡淡,漠然无波。
脸皮已经炼得炉火纯青了。
亲孙女的尖刻让老太太不满了:“她哪里都比你好。”
亲孙女是蜜罐里泡大的,没经历过挫折,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一般人真招架不住。
傅书妍就不服气了,扬着高傲的下巴道:“乔夕辰,你说。我倒要看看,我哪里不如你!有本事你跟我比比,看咱们谁比谁强!不就会做个饭么,了不起呀?现在厨师遍地都是,什么样的厨师我们傅家请不起?”
傅燊行没了胃口,捏住勺子浓眉紧蹙。
乔夕辰神色依旧淡然:“傅小姐多虑了,我这点厨艺哪能拿到台面上跟您比,奶奶看重,不过是她厚爱怜惜罢了。”
傅书妍得意地哼了声:“还算有自知之明。”
老太太心里已经有了不悦。
孙子好不容易有点胃口,结果自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孙女又跑来作怪。
老人家没再理会两个孩子间已经达成的平衡:“女孩子的确是该有个一技之长,有比较才有进步,你们准备准备,我给你们当裁判。”
傅燊行心里烦躁,原本正打算丢下勺子走人,就被老太太的话截断。
他安静下来。
老太太已经转向亲孙女,心平气和地问:“你想跟乔乔比什么?”
傅书妍不傻,听得出自家老太君有点动怒了。
话是她挑出来的,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打退堂鼓。
她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做饭什么的,出手必输。
思量片刻,她道:“只要不比做饭,什么都行!”
老太太点头:“你三哥的病需要去看个神医,那神医平时不接诊,你俩谁要是有本事让那神医同意治疗你三哥,这个就给你们当彩头。”
她从手腕上取下那枚一直戴着的祖母绿手镯搁到了桌上。
那镯子跟了老太太几十年。
老古董,价值不可估量倒是其次,在傅家那几乎就是老太太身份地位的另一个代名词。
傅书妍两眼放光,手一伸就要去拿。
刚摸到镯子。
“啪!”
老太太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手背。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傅书妍已经被打了两次手背。
她委屈又哀怨地缩回手,噘嘴:“奶奶……”
老太太没理会:“我当着你三哥和这么多下人的面都说了是彩头,自然不会食言,你急什么?赢了再拿走也不迟。”
傅书妍眼睛机灵地转着,也不委屈了。
她揉了揉手背,自信满满:“做饭我不敢打包票,但请个老中医给三哥看病还是没问题!奶奶,您等着瞧好了!”
转身看向乔夕辰,她挑衅道:“乔夕辰,我奶奶这镯子可是傅家祖传的宝贝,将来肯定是要戴到我手腕上来的!哪怕是为了我傅家的传家宝不沦落到外人手里,我也绝对不会输给你!”
放完狠话,又阴阳怪气地讥嘲:“某些人啊,人心不足蛇吞象,还真当会讨人欢心就能胜过血脉亲情了。”
这话说得就过了。
老太太狠狠拧了下眉头,刚要出声警告。
傅燊行就先她一步出口:“食不言寝不语,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傅书妍撇嘴。
又不能跟自家三哥硬刚。
最主要刚也刚不过。
乔夕辰像是没接收到傅书妍的挑衅,也没有难堪与为难。
是完全把傅书妍话当成了空气。
见傅燊行碗里的粥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