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公寓。
陆思哲再次颓然地从乔思雨身上翻身下来。
“思雨,抱歉,我……”
余下的话难堪得他难以启齿。
喘了两口气,陆思哲气恼地掀被下床,抓起地上的衣服甩身上就开门走出了卧室。
已经不知多少次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会在临门一脚时突然就软了。
药也吃了,作息也配合着调整了,不起作用。
甚至刚才,他不仅吃了内用药,还用了外用药,可……
陆思哲坐沙发里,烦躁得一手抓头发,一手夹烟。
刚点的烟,三两口就到头了。
卧室里。
乔思雨也喘着气。
得不到满足的身体空虚得厉害,狗抓猫挠似的难受。
那废物!
她迟早有一天被他给玩废!
乔思雨心里又怨又怒,气得把陆家八辈祖宗都问候了遍。
平息了体内的波涛汹涌后,又不得不披上睡衣,先去安慰那个没用的男人。
客厅沙发里,她依偎进陆思哲怀里:“没事,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都不完美。阿哲,你应该是最近精神太紧绷了。”
乔思雨探头,在他脸上吻了吻:“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医院?”
这话简直是踩在陆思哲男人的尊严上蹦迪。
他自己私下去看是一回事,让做过他女人的乔思雨陪着,那就不可饶恕!
陆思哲又恼又怒,猩红着眼直接把怀里的女人大力推了出去:“乔思雨,你他妈什么意思?嫌弃我满足不了你?”
“没有……我不是那意思。”
被推得摔坐在地上的乔思雨泪眼汪汪:“别人不知道你怎么雄风,我还能不知道?”
两人之前背着乔夕辰早不知颠鸾倒凤过多少次,个中滋味,确实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爬起来,重新抱住陆思哲的胳膊,眼眶含泪双眸泛红,委屈不已:“阿哲,我只是心疼你。”
有过去的对比才会显得现在更加的不堪。
乔思雨的话简直是在陆思哲心口扎刀子。
他冷笑着把手抽出来,咬牙道:“确实没人比你更清楚,所以我现在满足不了你,你才更有理由嫌弃!”
他一把狠狠捏住乔思雨的下巴:“看医生?!如果看不好你是不是就有理由光明正大找别的男人来满足你?!”
“我……”
乔思雨刚要辩驳。
陆思哲狠狠一甩手。
乔思雨下巴就留下了几个指痕,被摔趴在沙发上。
陆思哲怒而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大门口走去。
“阿哲!”
乔思雨梨花带雨地叫。
陆思哲恍若未闻,愤怒摔门离开。
乔思雨叫了几声,没叫住,便也收了口。
她冷冷地坐在沙发里,一把抹掉眼角的泪,不屑地冷哼:“自己不行还脾气暴躁,真当我乔思雨离了你就不行?!”
乔思雨恨恨地攥手成拳。
要不是他当初是乔夕辰的男人,她还真看不上,更懒得费心思去抢!
“废物!”
乔思雨恼怒地踹了脚茶几,愤愤抓起烟盒。
里面的烟已经被陆思哲抽空。
乔思雨更加暴躁,摔了烟盒给助理李为打电话:“送包烟来浣花公寓……再带瓶酒!”
陆思哲离开浣花公寓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夜已深,街道冷清,两边的门面大多已经关门,唯独一家男科诊所的led灯还亮得刺眼。
陆思哲下意识踩了刹车,方向盘一拐,开了过去。
他戴上口罩,报了个假名挂号看诊。
好一通折腾,医生拿着诊单看了又看:“初步判断,你这不是身体上的毛病,而是药物导致。你好好想想,开始不行前是不是吃过什么药或者奇怪的东西食物?”
医生见多识广,很多有钱人私底下玩得疯,玩出毛病又不能上正规大医院,或者同一个圈子都去的私立医院。
很多人便匿名来他们这种诊所悄悄治。
陆思哲作为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人虽浑,但入口的东西还算讲究。
一般的食物都入不了他的嘴,更别说奇怪的东西。
但一定要找出一种记忆深刻的……
他思绪一僵,突然想起那天在甜品店乔夕辰喂的那块蛋糕!
是蛋糕!
陆思哲露在口罩外的双眼骤然凶狠,一拳狠狠砸在医生办公桌上。
医生被吓了一大跳。
陆思哲胸口起伏厉害,从钱包里抽出一打钱丢下:“不该多嘴的不要多嘴!”
气势汹汹地离开了诊所。
是乔夕辰!
肯定是她!
他就说,自她出狱后,当时因为出事凶得跟疯子似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就变乖巧了。
不但答应他乖乖吃药,还跟他回忆什么过去!
他们之间,除了她巴着他不放,就是她偷人给他头顶种了片草原。
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那该死的女人再蠢也不可能还那么乖顺。
而且她最近出了车祸,也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