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一脚把她踹开:“银子没了还能想办法?那你倒是想个办法,赶紧把我女儿的钱弄回来啊!你想得出吗?因为不是你女儿的钱,你不心疼是吗?我到底为什么要来为你们求情!”
小安子在边上悠悠地道:“是啊,到底为什么要来呢,反正以愉嫔这种,都不配跟我们太子妃的一根头发丝儿比的人,说出来的求情,殿下也不会理会!”
愉嫔又是一阵胸口闷!这头发丝儿的事情,是过不去了是吗?
她指着小安子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道:“本宫不需要你提醒,你给本宫闭嘴!”
是的,她已经知道了,她的求情慕容折雪是不会听的,不用再提醒她了!谢谢了!
镇南王妃看着愉嫔如此生气,她重新抱着愉嫔的腿,开口道:“娘娘,这笔银子我来赔偿!”
愉嫔看着她怒道:“你赔偿?你如何赔偿?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镇南王府三年没有俸禄,日子原本就紧着过?这么大一笔钱,让你们猛然拿出来,你们从何处拿?”
镇南王妃想了想,开口道:“我们把王府的宅子,赔给公主,这总行了啊?求求您了,一定帮我保住敏敏这条命,您……”
小安子顿时乐了,在边上开口道:“镇南王妃,今日薛文敏做出了这事儿,镇南王的王爵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镇南王府是百年前,朝廷所赐,你是要拿朝廷的院子,赔给谁呢?”
镇南王妃:“这,本王妃,这……”
小安子还接着道:“再说了,这局势您还没弄明白吗?您看愉嫔的求情,太子殿下有丝毫的动容吗?愉嫔就算是愿意留下,继续为你求情,那又如何呢?你女儿还不是一样要死!”
镇南王妃也是猛地一闭眼,瘫软在地。
她何尝看不出来,就是没有五公主这笔钱的问题,就是愉嫔真的拼了命,也要帮自己救女儿,但是……没有用啊,太子根本不给愉嫔这个脸面!
她为什么不肯放弃呢,那是因为她知道,愉嫔是自己仅剩的希望了,就算这希望很渺茫,她也不肯轻易松手,因为那是女儿的命啊!
倒是这个时候。
镇南王开口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王妃她只是爱女心切,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敏敏做错了什么,她也是我们的孩子,王妃一个妇道人家,舍不得看着孩子死,也是正常的,还请殿下法外开恩!我们镇南王府当真不知此事,殿下就算是要满门抄斩,也请……留下文晏,给我们镇南王府,留下最后一条血脉吧!”
镇南王妃一听这话,倒是愕然地看了一眼镇南王。
她原本以为,镇南王就这么撇下女儿,便是个只顾惜着他自己的无情之人,她来求情的时候,都已经准备好了,镇南王为了自保,就像是放弃女儿一样,放弃她这个王妃,想不到的是……
镇南王妃一时间眼眶一热:“王爷,是我不好,是我不肯听你的话,非要来求情,才累我们镇南王府至此!”
镇南王长叹一口气,整个人仿佛年老了十岁,他含着泪道:“你当我为什么不救敏敏?真的只是我这个父亲无情,只顾着我自己,完全不顾亲情?这是她罪有应得!她犯了错,她就应该受罚!可是你……本王怎么能撇下你呢?也罢,是我们夫妇没有好好教养孩子,就是死也是应该受的!”
镇南王妃喉头一哽,流着泪,悔悟道:“是,敏敏是罪有应得,我只是不舍,我舍不得啊……罢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今日是我糊涂了,是我不辨是非,还请你们饶了文晏一条性命,我们夫妇该死我们都认,还请殿下法外开恩!”
倒是这个时候。
叶夭夭开口道:“殿下……”
慕容折雪语气清冷,打断了她:“薛文敏要杀你,不准求情。”
叶夭夭:“……我没想帮薛文敏求情啊!”
她又不是圣母,薛文敏买凶杀她就算了,还放话说她活着一天都不会让自己安生,叶夭夭还帮薛文敏求情,她又不是脑子坏了。
慕容折雪闻言,倒看向她,眸光更是清冷:“所以你要给薛文宴求情?”
这下,这殿中已然有无形的酸气,开始弥漫了。
太子殿下自然也没有忘记,当日京城的一众贵公子,上晋国公府提亲,薛文宴也是其中一个。而且……薛文敏的容貌,也称得上是俊秀。
叶夭夭嘴角一抽,看着他那一副如果她说是,今天这醋缸就要翻了的样子……
她赶紧摆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薛文敏是该死,但是看样子镇南王府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儿,殿下罚了他们就是了,满门抄斩就算了吧。”
因为薛文敏该死,但是自己和红鸾也没出什么事儿,所以镇南王府的无辜之人,却是罪不至死。也许他们是真的有教女不严的罪过,所以罚了就是了,都杀了也不至于。更别说镇南王显然是真的觉得薛文敏该死,镇南王妃眼下也是有心悔悟了。
而且,叶夭夭看见镇南王在临了时候,没有选择放弃镇南王妃,多少还是被这份夫妻情谊感动了。
见着她不是要单独为薛文宴求情,太子殿下的面色,也缓和了几分,殿中的酸气,也散了几分。
倒是早就生气的失去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