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安回身看了一眼弟弟,又扭头看了一眼董常铎一行人远去的人影,眉头一挑,手臂轻轻抬起,覆盖在了朱健的正上方。
然后,他的手臂上被一层冒着淡淡白光的真气包裹住,光芒覆盖在朱健的身上,他身体流血的速度开始减缓,伤口也开始逐渐变小。
天赋技能,“净愈和光”。
白子规的最后一击,如果全力而为,完全可以将朱健一剑两断。但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稍稍留了些手,导致朱健胸前的最后一处伤口,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是并不算太深,也是可以治愈的。
在周围一圈学子有些震撼的目光注视下,伤口不仅纷纷小了一圈,而且血流也都暂时止住了。
而在高台上的范尧夫、游太虚二人,此时也都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开始安排学子叫医士来,在白子安收去天赋技能之后,给朱健裹药、疗伤。
先前他们任由白子安出面,与董常铎相抗,也同样是为了有更多回寰的余地。毕竟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一件小事,如果是游太虚出面的话,发生正面冲突,就并非他们所愿了。董常铎也只是想暂时找回面子而已。
范尧夫更是不方便,毕竟这件事情某种程度上,损的确实是梁州书院的面子。他作为副院长,也不得不做这方面的考虑。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已经清楚,白子安手中握有证据,再加上他们背后的支持,董常铎的这个哑巴亏是非吃不可了,只是面子丢得是大是小的问题。
当然现在,董常铎一行人已经阴谋彻底破产、只能被迫退去了,也就应当由他们出来收拾残局了。
朱健被前来的医士们裹好伤,用担架抬走了。虽然浑身外伤是暂时包扎好了,但是他已经失血太多,最严重的伤势又是由内而外爆发出来的、一时难以治疗,最好的治疗时间又因为董常铎的发难被耽误了,能否活下来还是很难说的。
现在也只是在靠养精境修士的身体底子强撑罢了。
学子们也都被驱散,带着看了一场好戏的满足感、震惊和议论纷纷就这样散去了。
校场上的血迹被用水和一些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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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驱散,血腥味也都被吹去。
空气再度恢复了清新,校场也再次变得空旷。四周的灯火大多数熄灭了,眉山书院的大多数学子也已经被安排好了住处,开始被带领着离去了。
“白鸟,你还在看什么?快点了!”姜青峰走出一段距离,见白子规还停留在原地,四处张望,回头催促道。
“知道了,来了。”白子规收回目光,回头跟了上去。
而在远处,有几堆穿着制式衣袍的学子站在那里,刚才与白子规对视的正是这些人。见到白子规离去,他们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这些人分为四个方向,制式衣袍各不相同,与梁州书院、眉山书院、汉中书院的也有不同,想必就是另外几家郡级书院前来参赛的学子了。
正西方那群人身穿黑衣,若是身体肤色略微黑一些的,在黑夜之中简直就要看不清楚。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膀大腰圆,脸庞都看起来粗野而成熟,身后背着一双如同常人手臂一般粗细的金锏,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正北方的是一群身穿紫衣的学子,为首一人是一名女学子,背靠在墙上,一双大长腿看起来格外显眼,脸上容貌妩媚、精致,只是还有的些许稚气,暴露了她的年龄。
东方的学子们身穿土黄色的服务,为首的一人盘坐在地上,看起来干枯瘦小,但是四周的学子们都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显然对他有些敬畏。
正南方的那群学子,则是明显的男、女混杂,身上的穿着并非汉人学子常见的衣袍,倒是与青羊部的传统衣着有些类似。衣衫各种颜色混杂,看起来对比十分强烈,流光溢彩,身上还戴有各种各样的银饰,在火光下闪闪发亮。
为首之人,脸庞恰好被阴影遮盖,看不清其面容,只是身形与常人无异,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子。
眉山书院一行人从西、南面的一条通路离开了,留下身后的那些人目送着他们——更多是白子规——远去。
而在最前面,卢见奚回头看向落在最后的白子规,和远处的那四个书院的人影,目光很是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给眉山书院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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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房之内,白子规、姜青峰二人同住一间。
客房不大,也不算太过精致,不过床榻、桌椅,书画、笔墨,该有物件的都颇为齐全,而且陈设也是尽然有序,门窗列置看起来宽敞大方。
桌上已经将饭食送来,一道宫保鸡丁,一道灯影牛肉,一道麻婆豆腐,一道肉末炒芹菜,还有一大碗颇为清单的排骨汤,和一大碗饭。
白子规和姜青峰都有些饿了,简单洗漱之后,姜青峰就要开始大快朵颐。
白子规则是打开竹笈,想要换一件衣服,顺便把狸奴取出来。
然而竹笈刚刚打开——狸奴呢?什么时候跑掉的?
白子规一惊,心想这里可不同别处,若是狸奴跑到了书院什么禁地,那可是大事不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