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健的胸口,一条长长的伤痕从他的肩头一直延伸到腹部,衣衫被斩成两截,透过深深的伤口几乎已经能看见里面的内脏了。
伤口甚至还有着一些堆积在腹部的黄色脂肪被斩破、溢出,看起来让人格外的不适。
除了这一处最大的伤口外,周身各处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纷纷在往外疯狂流血,看着惊人的速度,即便他是养精境后期的修士,离血崩而死也要不了多一会儿了。
而他的血气之力,却也丝毫没有起到止血的效果。不仅仅是因为朱健已经失去了意识,爆血丹本身就是后遗症几乎能够致命的丹药,即便不死也必然后半生修为全废、重病缠身,被用于死到临头之时、跟人拼命之用。
遍体重伤,加上后遗症,现在的朱健看起来无比凄惨,几乎已经是没救了。
眉山书院的同窗们当先冲到了白子规的身边,一个个闻到了弥漫的血腥味,却又纷纷皱起了眉头。
“好啊,好啊,好一个眉山书院的学子。在我们梁州书院里,将本书院的人伤成这样,是一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转头看去,是董常铎为首的一批人,正分开人群向他走来。
高台上,范尧夫脸色一沉,刚要说话,游太虚突然拉住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脚步停了下来。
“董副院长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刚才说要靠决斗一决胜负的不正是你吗?难道董副院长已经不记得了,还是说要当着自己学生的面反悔?”一声清越的声音朗声说道,一个身材高大、面如冠玉的男子越众而出,站在了白子规的身前,英朗俊逸的面容让在场的不少女学子面露异彩。
“你算个什么,也配与我说话。你们院长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董常铎看着白子安年轻的面庞,不屑地说道。
“我们眉山书院,首重德行,修为次之。在下的确只是区区一名助教,只是以董副院长的品行,我院也只能由我出面接待了。”白子安淡淡一笑,丝毫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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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常铎身后的学子们闻言都是大怒,纷纷出言喝骂起来。
董常铎自然也是怒不可遏,扭头看向高台上的游太虚,见他没有亲自出面的意思,心想你若不来,让这个小辈前来,自然是更好,可以完全把错推到你们头上。
当下,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然后看向白子安道:“我也不与你这个小辈斗嘴,我只问你,你够不够资格代表眉山书院。”
“院长让在下来接待阁下,在下自然是够资格的。”白子安朝着高台上的游太虚努了努嘴。
“那你回答我的话,你们书院的学子将我们书院的门房伤成这样,该怎么处理?”见白子安答应,董常铎逼问道。
“董副院长主动提出,要通过决斗来判定,贵院的看门人是否有挑衅两院关系、暗手伤害我院学子的举动。”
“现在胜负已分,再明显不过,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必要继续追问的。”白子安一手背在背后,声音云淡风轻。
“我只是说,你们书院的学子既然看不起我们书院的门房,可以一战分个高下,几时说过我们书院就认了这个黑锅?”董常铎当即脸色一变。
“既然你说到了这个,我倒想问问,你们就这样污蔑我梁州书院的名声,是眉山书院的意思呢,还是有些吃里扒外的暗中撺掇的?”
“这么说来,董副院长这是想食言而肥,袒护贵书院的败类,拒不承认了?”白子安的脸色闻言有些难看。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除了你们眉山书院的人之外,又哪里还有第二个证人?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在污蔑我等?”董常铎眼睛一闭,双手背后,似乎根本就不想再回答的样子,身后立刻站出一名学子,冷冷道。
“若是我有办法证明,又该如何?”白子安见董常铎不再回话,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向那名学子。
那名学子闻言一愣,向董常铎悄悄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睁眼,看了自己一眼,当即壮起胆气,再度看向白子安:“你们若有证据,还能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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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证据,我们当即把这个败类惩办了!”
“就这么简单?你们如此咄咄逼人,又该怎么办?”白子安追问道。
“还想诈我?拿不出来就直说,你们若是有证据,我代表书院给你们赔礼道歉!”那学子自觉抓住了白子安的软肋,当即反击。
“你够资格代表梁州书院?”白子安就像一开始的董常铎一般回问。
“好了,年轻人,不要再躲躲闪闪了。到底有没有证据?有的话就拿出来,没有的话,我们还是来说说污蔑上级书院的罪名吧。”一旁的何鉴突然插言说道。
白子安闻言轻轻一叹,手一翻,一个水晶球模样的法器出现在了手上,然后骤然亮起,一副画面投影在了面前,还有声音随着画面的变动不断响起,清晰地传遍校场。
画面中的人物在不停动作,正是最开始眉山书院众人到达梁州书院门口之时,所发生的场景。
画面颇为宽大,映射在人群上方,在场的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