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爹称呼南门闻决为“昱王”,却是没听说昱王有兄弟。
由此可见,这兄弟二人应该是一人封王,另一人是“不存在的”。
还有,此事寒历桓知情,寒佑霆却并不知情。
看来,他们父子隔阂很深呐。
寒薇薇不会再提醒寒佑霆了。
这爹刚才看寒历桓的眼神,都带着杀气呢。
私下心,寒薇薇心里竟不那么怨怪这爹了。
他对膝下的子嗣,竟然没有一个谈得上宠爱的,而她被活埋这事,前世他没放在心上,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弱肉强食而已。
这在寒佑霆心里,已经是默认的了吧。
而他的子女,若是被人鱼肉,可能他觉得都不配活下来吧。
“寒大将军,你说呢?”
小孩子说不通,南门闻决目光转向寒佑霆,“想想你们头疼的疯毒。”
寒历桓不语。
显然,这里的主事之人是寒佑霆,别人说什么,又有何用呢?
“哈哈,就凭你萧国探子,想下毒到本将军的兵马之中,笑话。”
寒佑霆根本不屑于这种威胁。
但是因为疯毒,他还是要小心应对。
“大将军,你想错了。”
南门闻决站起身,手腕间的枷锁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而他毫不在意,淡淡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如今,萧国带兵的是段镇良,段家如日中天,段镇良亦有领兵之才,不过我瞧着他不太顺眼,今次前来月国,是想让段镇良再败一场。”
“何意?”
他说得越多,寒佑霆便感事情越发地复杂。
心里知道,如今的萧国,朝堂局势挺复杂,而且还出过乱子,但可恨的是,他们的兵马却是无以伦比地精锐,凶兽亦是训练得极好。
明明朝堂都乌烟瘴气了,军队却相反地咄咄逼人。
“我瞧着段镇良不喜,便命人潜入他的军帐之中,从上至下,十多万,哦不对,我只有五万多份疯毒,所以就下到了五万兵士身上,让他们中毒之后,自己咬自己人。”
说到这,南门闻决停顿了下,“寒大将军,若是近来你们与萧国打仗,最好小心一些,别被咬着,毕竟你们大月国,没那么多解药呢。”
南门家与段家,在朝堂之上斗得你死我亡。
这在萧国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可是再怎么斗,也没有人像南门闻决这么损的。
居然会下毒下到本国的兵马身上,这还不算,一旦打起来,那帮中毒的兵士到处咬人,月国将士也不能幸免。
而且还没有那么多解药。
这就像瘟疫一般,疯了一样蔓延。
之前众人已体味到疯毒的可怖,实在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寒薇薇发现,南门闻决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却是不经意地朝着寒历桓扫去一眼。
且不论南门闻决这话是否真假,关于疯毒,是从锦宣侯府刘老处传播开来,是从祁思灏手中转向那宴夫人的。
如果萧国也有此毒,可见锦宣侯早已暗中通敌。
“祁思灏是不是藏在你昱王府上?”冷不丁,寒佑霆发问。
语气之中,充满杀意。
“把祁思灏交出来,人骨给你。”他又道,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通敌叛国者,不能留。
“不要。”
就在双方即将商量定时,一道奶声奶气打断他们。
寒薇薇坚持:“我要谦哥哥,不要祁思灏。”
一个失了势的侯爷之子,要来做什么?
只从价值来判断,南门闻谦比祁思灏要贵重得多,至少对寒薇薇来讲如此。
“乖。”
寒佑霆哄着女儿,“等老子爹把那厮的头砍下来,再帮你找谦哥哥。”
显然,他还不知道“谦哥哥”究竟是哪号人物。
南门闻决“嗤”地一笑,玩味地看着寒佑霆,语带嘲讽,“寒大将军,您可真是一位好父亲呢。”
“什么意思?”
寒佑霆吼。
他觉得这话不对,身为老狐狸,寒佑霆当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但军队太忙了。
近来无时无刻不在打仗,他也太累了,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却一直不得合眼。
有很多事,无瑕顾及。
“你可知道,六小姐想找的‘谦哥哥’……”
“那副人骨不可给他,此物乃是震慑凶兽之宝。”
不等南门闻决说罢,寒历桓站出来,冷冷地截断他。
不管是用它换祁思灏还是南门闻谦,都不配。
“好啊,那寒大将军快些将你的兵马撤回来,否则便来不及了。”
南门闻决语气中染着疯狂,“要么,你们准备十来万份疯毒解药也可,另外,把守好城门,以免那些中毒的将士反扑,将这博州也变成人、间、地、狱。”
“爹爹,我要单独与昱王谈谈。”
就在僵持之际,寒薇薇提议道。
月国十万大军与萧国对峙,想撤回来,谈何容易?
不管是南门闻决耍诈,还是确有其事。
眼下都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