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去把许姑娘抓回来吗?”
守候在马车外面的侍卫,沉着脸色例行公事的发问。
司征尘半靠在车壁上,瞧着那纤瘦婀娜的身姿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凉凉的嗤笑了声,将车门关上,幽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抓回来的多没趣儿,等美人主动上门求我,那才是好戏的开始。”
他见过太多会挣扎的普通猎物,丝毫成就感都没有,会反抗才能最大限度激起他的征服快感,如果许知意和以前的女人一样,他又怎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又怎么会即便翻了个跟头,还总是在午夜梦回时分,回想起那晚上她的身体,她的白皙肌肤,甚至是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呢?
越是得不到,越是令人亢奋。
司征尘搓了搓手,已然起了些许反应,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催着人离开。
这晦气的地方,看一眼都觉不爽,要不是为了找个由头看她一眼,他才懒得过来。
至于楚家?
算什么东西。
趴到脚边给他舔鞋都不够格。
大街上那辆奢华尊贵的马车,缓缓的离开,躲在门后看了半天的许知意,松了口气。
面对着司征尘,她面上不显露情绪,内心实则厌恶又烦躁。
谁知道怎么会摊上这种人?
很明显她是被缠上了,且从司征尘一来二去的对话里,他不止一次对她表现出想法。
他不会藏着掖着,直接而直白,明示她做他的女人,确切的说,是做他的宠物。
这可太烦了。
俗话都说,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偏偏司征尘是最大最坏最嚣张得势的小人,她不管怎么做,只要不顺他的意,他都不会善罢甘休,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许知意不想把陆廷野扯进来,然从目前来看,陆家早已进入这片沼泽之中。
只是……
她拧着眉头,不禁回忆起司征尘方才情绪激动时说的一番话。
“一个陆廷野,还当成宝了?陆家都快要完蛋了,他陆廷野算的了什么东西?你不如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跟本王,本王不妨告诉你,这次若是选错了,以后有的是你求本王的时候!”
陆家快要完蛋了?
她为什么没有听到风声,难道说在朝堂上又有了什么新动向?
身处官场之中的人,没有一个是永远安全的。
有人平步青云,有人虎落平阳,多得是今日起高楼明日楼塌了的事情。
根粗叶茂的世家,一日衰败的事情少见归少见,可也有先例,真要是犯了大事,别说根本用不来一日,只怕半日都能家破人亡,几代人的辛苦耕耘,从此化为过眼云烟。
司征尘一定是提前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把那句话说的如此顺畅。
陆家犯事了吗?
陆廷野知道吗?
许知意心中思虑着,一转身看到管家,正面露犹豫,彼此视线相对时,管家讪讪的笑笑,说道:“姑娘,王爷送走了吗?”
“刚走。”她定了定神,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先压下,专心回答道:“怎么?”
“啊!”管家对许知意恭敬了许多,他真是没有看出来,这么个俏生生的丫头,居然能够和整个西凉权势遮天且最难搞的皇子有所交集,此时此刻言辞之间都带了几分客气,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二爷看你去了这么久,担心生出点什么事来,所以叫老奴特意来等着您。”
“无事,二舅舅挂念了。”许知意说完,稍微颔首,重新回到灵堂。
楚举一见着她,其实就想迎上来问问,可到底是在灵堂前,且他对着楚栋心有愧疚,左右还是忍了下来。
他看着她从身边经过,只点了点头,等她重新跪在棺材一旁时,又多看了眼。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这次回来,他这位外甥女带来的惊喜可太多了。
不疯不傻已然足够震撼,竟然还与司征尘有关系,就在刚才的间隙里,他还听管家说了她被郑承渊、鲁恪等人认为干妹妹的事情。
她竟有如此本事,不可小觑啊!
楚举打小就跟着做生意,多年来的浸淫,早已成为个成熟的商人。
他在第一时间里嗅到了商机,和许知意搞好关系之后,以后肯定好处多多。
楚举满意起来,正好就在这时,又有旁人来吊唁,他便打起了精神,暂时将这件事压下来。
许知意刚坐下,就被楚梨拉住了手,她担忧的打量着她:“他叫你出去…有事儿没?”
“能有什么事儿?”她轻哼了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咱们西凉还是有王法的。他虽然平常无法无天惯了,可毕竟身为皇子,上面还有皇帝在压着,不敢太乱来。”
楚梨半信半疑,但确实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异样,算是勉强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好。只是…上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直没说,我也没敢问,生怕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的地方,徒惹你伤心难过。”
“真没什么事。”许知意笑笑:“就像我说的那样,那天晚上阿芷请了她三哥,公子野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