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眼中的尧庚年虽然在气息上有些诡异,但整体来说,阿鲤仍然觉得尧庚年只是一个下半身残废的怪小子。
这种怪小子来参加阎罗宴的目的无非是想要变强,理由无非也就是为了复仇之类的,这种人阿鲤见过太多了,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这等弱小却企图投机取巧的家伙简直多如牛毛。
阿鲤瞧不上这些人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时至如今,她惹上的可是仵官王,仵官王的怒火岂是这种残废能够承受住的?要不是贾子龙身上有那个神秘的‘秘宝’,估计贾子龙在庇护阿鲤的瞬间也会被压死了。
这么想着的阿鲤推开了门,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替尧庚年守尸的准备,脑子里也构思好了如何去安抚贾子龙的情绪——以及最重要的:忽悠贾子龙继续用他身上的那个不知名的秘宝替自己抵抗来自仵官王的压力。
可阿鲤一推开门就发现情况和她想象中有些许的区别,具体主要是生与死的区别:她这才推开门站在庭院里,就听见屋里传出了阵阵呼噜声。
阿鲤愣住了。
与此同时贾子龙则从她身后走了过来,他关上了庭院的门,抱着怀中的木材嘟哝着走向了屋内:“啊,他怎么睡着了?我给他的被子有点凉……我进去生个火。”
直到贾子龙已经进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的阿鲤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跟了上去,进屋就看向了床榻的方向,不可置信地说道:“……等一下,他还活着?”
“啊,看起来还活得好好的啊。”贾子龙蹑手蹑脚地把材料放在了一旁,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看着床上熟睡的尧庚年,堪称慈爱地笑了一声。“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会死掉呢?不该死掉的,他不会死掉的。”
“不会吗?”阿鲤拧着眉头凑了过来,和贾子龙一起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尧庚年,疑惑地低喃。“这小子一看就是早衰相啊,他不死就有鬼了。”
“你不要这么说他啦。”贾子龙道。“他人也挺好的,要不是他提醒我帮助人也能有福禄,我还真的不知道这种方式呢。”
“哦?他知道这个?”阿鲤狐疑地瞥了一眼贾子龙,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想没想过,为什么这小子知道你不知道的事?”
“我不知道的事?”
“关于怎么获得福禄。”
“啊,那不是他比我经验多吗?”
“谢谢,这种事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经验。”阿鲤扶着额头,有些无奈道。“很明显,这小子肯定也需要福禄,所以他才知道这种方式的,你就不怀疑吗?为什么这小子也需要福禄?”
“为什么?”贾子龙迷茫地看着阿鲤。“难道他也有和我一样的秘密吗?”
“不然呢?”阿鲤瞪了一眼贾子龙。“你小子还好遇上了我,否则被人卖了都在替人家数钱,听我的,把他的轮椅做好就抓紧和他撇清关系,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人,跟他关系太近的话,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真的吗,听起来挺恐怖的。”
“那当然,我说的可能有错……嗯?你醒了啊?”
接上阿鲤话的人正是尧庚年,此时他正安详地躺在床上,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床旁这两个‘参观’自己的人对自己评头论足。
某种意义上来说,阿鲤说的事都是对的,自己的确是一脸衰相,也的确是死人一个,之所以能保持活人的气息与姿态,还不是因为这个叫阿右的斩鬼师是一个活人?
尧庚年对着贾子龙眨了眨眼睛,他刚想开口问关于轮椅的事,就瞄见不远处的那一堆材料,脸上的笑容就浮现了出来:“你真的找到做轮椅的材料了呀。”
“是啊!”贾子龙立刻高兴地说道。“怎么样,厉不厉害?我是不是会因此得到更多的福禄呀?”
“肯定会的,我一定会好好感恩你的!放心吧!”尧庚年也开心起来,他从床上爬起来坐好,就听见自己的肚子传来了饥饿的叫声。
“你饿了啊。”贾子龙立刻转身跑开了,留下了一句话:“我去生活做饭,你们两个现在这里等我哈,我做饭很快的,稍等,稍等……”
贾子龙话音落地,整个人就风风火火地消失在了屋子里,只留下床上面带笑容的尧庚年和谨慎盯着自己的阿鲤面面相觑。
贾子龙走后,尧庚年也懒得笑了,他瞥了一眼阿鲤就收起了笑脸,慢悠悠地躺了下去,把自己重新缩回了被窝里,准备来一个美美的回笼觉。
阿鲤呢?阿鲤则盯着尧庚年,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他一番,直到尧庚年缩回被窝里化成一条被窝虫,阿鲤才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能活下来?”
话音落地,尧庚年又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了床旁的阿鲤,奇怪地反问一句:“怎么,我不该活着么?还有你,你为什么会追着贾子龙过来?当时在店里的时候,你可是对他爱答不理。”
“我自有我的理由。”阿鲤立刻避开了这个问题,仍然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尧庚年的身上。“比起我,你才更奇怪一些,为什么你还能好端端的在这里睡大觉?”
“我还不能睡觉了?你这是什么道理,现在我这么一个残疾人,除了在这躺着外,你还指望我做点什么?上天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