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拿出一千应付完场面,转过身又追到家里要回去!
周全没忍心告诉他们真相。
默默的煮了锅清汤面充作年夜饭,一家三口没滋没味的吃了点,早早的熄灯睡觉。
或许是外面的鞭炮声太吵。
也可能是身下铺的高粱杆太硬。
周全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隔壁母亲的哭诉,更让他觉得揪心——
“眼看初十开学就要缴三千八的学费,原指着大哥这点钱能让学校再宽容几日,谁想没捂热就又要回去了,刚才全儿说不打算读了,我差点没忍住答应他……”
“左右只剩半年就能拿到毕业证,哪能半途而废?钱的事你甭操心,我有办法!”
父亲的回答让周全很意外。
不禁竖起耳朵。
“能借的都借遍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前半晌我听贺老六说,他在水库帮人围鱼时,偷偷堵了一窝没捞上来,我打算……”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周全却被惊出一身冷汗。
差点忘记这件大祸事!
前世,就因为大年初一父亲偷鱼时,失手炸死同行的贺老六,所以才被判了重刑。
五月份宣判结果一出来,母亲就昏倒在法庭上,送进医院没几天就走了。
前世,父亲一口咬定偷鱼是因为嘴馋想弄点下酒菜。
原来是为了他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