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是宽阔明亮的大厅,正中的一个突出的高台上,一个魁梧汉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
右手边,一个是脸色虚白,身材干瘦的青年。
左手边,是个矮冬瓜,身材短小,但手臂却粗壮无比,像个炮塔一般。
底下还站着十几个人。
“狗飝见过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尖嘴猴腮青年立马跪在地上,喊道。
“我听虎子说你打劫到个好玩意儿,很好!是后面这个小白脸吗?”魁梧汉子便是铁拳太保韩三立,他注视着邢孟,问道。
“是,大当家,可惜折了好几个兄弟,我才费尽很大力气将他制服。”狗飝眼珠一转,说道。
“哦?还是练家子?怪不得腰上还挂着把刀,就是丑了点。”
韩三立冷哼一声,道:“不过既然折了我手底下的弟兄,那就要付出代价才行,小子,你家住哪里,家资如何?”
邢孟微笑道:“我家就在寒江县境内,资产丰厚,生意版图很大,家里足有上百号奴仆,每年积累的金银不可胜数。”
“这么有钱?”韩三立眼睛一亮。
“很好,只要你配合,我就免你受罪。你写一封信给家里,我们差人送去,要是你家里乖乖送来赎金,你自然不会出事。”
“否则……”
“寒江县官道上明早就会扔着一条白条条的光身男尸!”
“好!”
邢孟点头。
“哦对了,你还没说你家在寒江县哪儿?寒江县里有钱的人家我们都知道,你倒是第一回见。”
韩三立突然问道。
“我家啊……”邢孟展开笑容,露出个和善的笑容,道:“在首殇山。”
“呃……!!”韩三立无语。
旋即,脸色阴沉起来:“你特么的是在消遣我?”
“对啊。”邢孟继续笑道。
“……”
韩三立扭头,冰冷的看向狗飝,道:“你特娘的绑回来的是个傻子吧?”
狗飝欲哭无泪。
这哪是傻子啊,这是个杀神!!
“大当家,这人……咔!”
狗飝心一横,下定决心,正要和盘托出。
忽然,他脑袋受到重击,被某种大力狠狠向下压去。
咔嚓!
他的脑袋,戳断了脖颈,狠狠压进了胸腔。
整个人从一个“义”字,变成了“乂”。
噗通!
狗飝直接倒地。
却见邢孟轻松崩开绳索,猛地跳起,一脚踩在狗飝脑袋上,借力抽刀,猛然向韩三立砍去。
“杀了你,首殇山可不就是我家了吗?”
邢孟冷笑,手上力道却是丝毫不减。
大厅内,众人尽皆大惊失色,脸色剧变。
一时间,呆愣当场,竟是反应不及。
谁能想到,有人会到首殇山的贼窝里杀人,而且一点铺垫都没有,说动手就动手,急如雷霆动若风。
“草你大爷的!!”
韩三立猛地抽出身边的腰刀,寒光凛凛,伸手一格挡。
咔嚓!
甫一碰撞,一股强悍无匹的巨大力量便轰然降临,将他的腰刀狠狠砸下,一柄宽刀瞬息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死!”
人头铡刀锋压在韩三立脑袋上,咔咔声响,强大的力量,将韩三立坐的铁梨花木雕刻的椅子震得粉碎。
他的脑袋,从头顶到眉心再到下巴,被狠狠劈开一道沟壑。
横死当场。
嘭!
邢孟落地,又是一刀横劈!
燕子剪尾李飞,黑虎炮蒋大虎有了心理准备,猛地向两边飞纵跳走。
“壮士,有话好说,你是何人,咱无冤无仇,犯不着!!”
矮冬瓜黑虎炮蒋大虎连声大吼。
铁拳太保韩三立比他们要强,却在一刀之下劈开了脑袋,虽然是在无准备的情况下,但那股力道,远远不是他所能抗住的。
邢孟浑身杀气腾腾,闻言笑道:“好!”
话音刚落,又是一刀挥起,轰然砸下。
“艹!”
“李飞,一左一右,宰了他!”
蒋大虎吼道。
场中其他人也都拿起兵器,不过这种厮杀,也插不进手,只能等着,静候时机。
燕子剪尾李飞使的兵器是个长铁链,蒋大虎的是两柄短锤。
嗤!
李飞的铁链尖端是个锋利的菱形剑刃,舞动起来,如同一道银色飘带,煞是阴柔。
剑刃铁链飞射而来,直刺邢孟的面门,这铁链在李飞手中,忽而如绳索,忽而又挺直坚硬,如一把钢枪般。
铛!!
邢孟人头铡竖起,与铁链一碰,响起阵阵铿锵的撞击声,冒起一片片火星。
邢孟勾住铁链,猛地斜斜往上一撩,狠狠钻向李飞。
这时候,右边的蒋大虎拿起双锤,近身攻击邢孟的下三路。
他个头矮,底盘低,一对短铁锤舞得风起云涌,招招阴损,直取邢孟二兄弟那里。
两人一个铁链远攻,一个短锤近身战斗。配合的倒是非常默契。
“两头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