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寒江县城外。
“驾!”
一骑黑色骏马上,邢孟身穿书生服,背着人头铡,绝尘而去。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首殇山!
出发之前,邢孟已经去过县衙,他与李县令交谈,说了具体的计划。
李县令虽然担心,但拗不过邢孟的坚持,只得同意。
只不过,对于邢孟的计划,李县令只有一个想法:
胆大包天!
说成是疯狂之举也不为过。
……
……
首殇山位于寒江县西南面。
之前,阿忠送来的县衙材料里,已经对三座贼匪窝点的实力进行了大致盘点。
首殇山的大当家是铁拳太保韩三立。
二当家是燕子剪尾李飞。
三当家是黑虎炮蒋大虎。
三人实力最高的,也就勉强后天。
邢孟打算先拿首殇山开刀。
半个时辰后。
莽莽茂林中,一条比较宽阔的商道上,邢孟拿着酒葫芦,慢悠悠地喝着酒,悠闲地骑着马向前行着。
烈酒入喉,他惬意地眯眯眼,哼起小歌。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这里的……”
哼哼唧唧,一路向前。
丛林中,几道身影埋伏在其中。
看着邢孟的身影,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向着旁边的人说道:“这小子看样子是个富家子弟,你看他马上那包袱,银两绝对不少。”
“嗯对,这种富家儿,出门带的钱往往很多。”旁边的干瘦汉子也道。
“嘿嘿,这一单是个肥活儿啊,走,哥几个,去干了他!”
几人倏忽间,从林丛子里钻了出来,分成两个方向,将邢孟前后包围。
“站住!”
“下马!”
几人厉喝道,摆出一副色厉内荏的神色。
“几位大哥,我只是过个路,你们是?”邢孟装作慌张的模样,颤声道。
“我们是谁你都不知道?真是读书读傻了!听着,爷爷们是首殇山的飞天大贼,要想过路,快留下过路钱来!”
尖嘴猴腮的青年右手执刀,拿刀尖指着邢孟喝道。
“啊?你们是首殇山的好汉,我在书上看到过你们,平时最喜欢你们这些劫富济贫的好汉,请受我一拜!”
邢孟“眼冒崇拜”,翻下马来,拱手道。
“呃?!”
尼玛,剧情不对啊,给我整不会了。
几个贼匪眼睛互相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正常剧情不是应该吓得屁滚尿流,大喊救命吗?
“哪本书上写了我们?”尖嘴猴腮青年问道。
“呵呵。”
“死书!”
邢孟冷笑,猛地一刀抽出,狠狠一拍。
嘭!嘭!嘭!嘭!
连续四声闷响。
四个贼匪便被打成肉酱。
只剩下尖嘴猴腮青年双腿颤抖地看着这一幕。
“没收住力,抱歉。”
邢孟吐出一口酒,喷洗了下刀,然后插回犀牛皮刀鞘中。
“大侠饶命,大爷饶命,我就是首殇山上的臭屁,您噗嗤一下放了我就行!!”
尖嘴猴腮青年一股脑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喊道。
“闭嘴!”邢孟眼睛一瞪,嫌恶地冷喝道。
“嗯呜!”
尖嘴猴腮青年立刻住嘴,慌张地看着邢孟。
“我问,你答。”邢孟开口道。
尖嘴猴腮青年脑袋像弹簧一样连连点头。
“山上有多少人?”
“一千来号人。”
“上山的路有几条?”
“除了正门,再没了。”
“你们是这边专门打劫的?”
“是。”
“你们三位当家的,都在山上吧?”
“都在。”
“……”
又问了几个问题。
邢孟开口道:“将我绑了,上山。”
“啊?”尖嘴猴腮青年惊讶地瞪大眼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快点!绑我上山,带我进你们山寨。
记住,不要耍花招,除非你有信心在我拔刀前跑出我十步之外。”
邢孟冷声道。
“明白,明白。”尖嘴猴腮青年连连点头。
刚才邢孟呼吸间便抽刀拍死四名同伴的场面,历历在目,他被吓得入了骨髓,就是给他把刀,让他照着邢孟身上砍,他都不敢。
找了根粗麻绳子,绕着邢孟手臂绑了个死结,一头牵在尖嘴猴腮青年手中。
两人就这么向着山上走去。
“溯!”
邢孟吹了个口哨,黑骏马是宝马血脉,通了灵性,闻声紧随其后。
两人一马,向着首殇山峰顶而去。
一路上,邢孟纵目去看,果然看见首殇山峰峦叠嶂,山势陡峭,危崖高石,很是凶险,透露出一股易守难攻的味道。
这种地方,也难怪贼匪能够驻守其上,盘踞数年,无法除尽了。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路上也遇到了几拨贼匪,看见他们也没怀疑,搭了几句